“很可惜,你這底牌依舊保不住你的性命。”秋長明一臉平靜,沒有被對方那駭人的氣勢影響分毫。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傅然不在廢話,右腳猛地一踏,所處的地面瞬間炸開,而他本人則化作一道殘影殺向秋長明。
激靈丸固然強大,但短闆也很明顯,那就是持續時間很短,如果不在短時間内解決掉秋長明,等藥效一過,自己戰力大減,那就必輸無疑了。
面對再度襲來的傅然,秋長明也動了,而且是身形一閃,直接朝着殺來的殘影撞了上去。
衆人隻覺得眼睛一晃,兩人就已然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爆響。
整個會客大廳都震動了起來。
席卷而出的勁風将大廳摧毀的七零八落,現場基本就沒剩下多少完好無損的器件。
一番碰撞之後,兩方再度拉開身影,下一秒後又再度撞擊在一起。
衆人隻聽得一陣激烈的碰撞聲傳出,兩人的身影相互纏鬥,地面也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周圍的觀衆紛紛拉開了距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兩人交手的餘波給傷到。
随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兩人的交戰愈發的激烈,但依舊沒有分出勝負,這讓坐在主位上的梁文行十分緊張。
因爲激靈丸的藥效已近快要到了,如果不能抓緊時間吧秋長明擊敗,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正當梁文行焦急萬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晃,一道人影倒飛而出,劃過一條抛物線直接砸在了會客大廳的一根立柱上。
“誰赢了?!”
梁文行瞬間起身,趕緊看向立柱上的人影,眼中多了幾分期待之色。
然而等煙塵落下之時,他的表情直接僵住了,嘴角也止不住地在抽搐。
因爲挂在立柱上的人影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女婿傅然。
而秋長明此時此刻正傲然立于原地,面露輕蔑地看着他。
“嘔!”
傅然從立柱上掙脫下來,剛落地還沒站穩就軟癱在地,口中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激靈丸的藥效過了,他的身體已然承受不住這麽重的傷勢。
“這、這、這怎麽可能?!”
梁文行哆嗦着嘴皮子,滿臉驚駭之色,他怎麽也沒料到服用了激靈丸的傅然竟然不是秋長明的對手。
這下麻煩可大了!
秋長明看着梁文行嗤笑一聲後,沒有理會,而是緩緩走到了傅然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雙眼不帶有一絲感情色彩,十分滲人。
“你、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是亂來的話,傅家不會放過你的!”
此刻的傅然哪還有剛才那股嚣張勁,早已是吓破了膽。
對方的境界并沒有領先與他,甚至可以說比他還弱,但是可怕的是對方的肉體與靈力,仿佛遭到了千錘百煉一般,根本不是他可以媲美的。
“不會放過我又如何?如果我會怕的話,我今天就不會來這裏。”
秋長明一腳猛踩在傅然胸口,由于用力過猛,衆人甚至都聽到了肋骨碎裂的聲音。
“啊!”
傅然痛苦的慘叫一聲,随後大聲咆哮道:“你要是敢殺我,傅家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一切與你有關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好,我等着!”
秋長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威脅,右腳緩緩擡起,然後又驟然落下,一時間踩的傅然是慘叫連連。
“嶽、嶽父大人,救我!”
眼看吓不住秋長明,對方還一副要自己死的模樣,傅然隻能趕緊朝梁文行求援了。
在場所有人當中也就梁文行有能力救他,并不是因爲其實力強,而是對方身爲梁家家主自然能夠調動梁家高手對秋長明發動圍剿。
“給我住手!”
梁文行聽到傅然的求救也隻能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然而他這聲呵斥直接被秋長明當成了耳邊風,完全無視。
“因爲你們,我這十年來,每一天都過得十分煎熬,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如月那絕望的臉龐!”
秋長明一把拽住傅然的衣領将其拽起:“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
話音剛落,秋長明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對方的鼻梁上。
“砰!”
一聲悶響。
傅然的鼻梁當場斷裂,血液橫飛,整張臉皺在一起,盡是痛苦之色。
“因爲你們,我與如月才會分離,她才會跳崖自殺!”
秋長明右拳再次高舉過頂:“這一拳是替如月打的!”
“你還不給我住手!”
眼看秋長明還想繼續下手,梁文行趕緊暴喝出聲,妄圖喝止其動作。
“砰!”
秋長明不屑地瞥了梁文行一眼,随後拳頭重重落下,打在了傅然的臉上。
一身爆響過後,傅然整個腦袋幾乎都變了形,懸空的四肢時不時抽搐着,已然是失去了意識,隻剩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一下在場無論是梁家人還是赴宴的賓客臉色全變了。
傅家在秦國在鹹陽的勢力十分龐大,比梁家還要強上幾分,而傅然又是傅家重點培養的天才之一。
平時與其切磋的強者就算能打過他,那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使出全力。
可現如今眼前這個秋長明不但打了,還把傅然打得奄奄一息,随時有嗝屁的危險。
這種行爲無疑是對整個傅家的挑釁。
“狗東西!我叫你住手!”
梁文行臉色漲紅,幾次呵斥對方理都沒理,這讓他很沒面子,但這些都是次要的。
最關鍵的是在這麽下去,傅然絕對會死在梁家。
原本他以爲秋長明也就是說說罷了,隻是想揍一頓傅然出出氣,并不會真正殺了傅然,将傅家的罪死,然而現在看來對方竟然是真的想把傅然給打死。
這下梁文行就不能做做樣子了,再怎麽說傅然也是他的女婿,一旦死在梁家,傅家絕對會跟他翻臉,進而動搖他在梁家的地位。
“現在急了?當初如月尋死的時候,你有這麽急嗎?”
秋長明轉過頭掃向梁文行,語氣平淡:“爲了鞏固你的勢力,爲了結好傅家,你放任自己的女兒被這個畜生虐待,那時的你可曾這麽着急過?你不必着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你!來人把這狗東西就地格殺!”梁文行暴喝出聲。
這時候可不是藏拙的時候,哪怕暴露一些底牌給梁武行,他也要宰了秋長明,否則傅然一死,事情就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