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昭頂天境界最高,實力最強,對付起來自然沒有另外兩人容易,但也不至于太難。
“現在就剩下你一人了,可有什麽遺言想說?”
墨衍略帶玩味的看着昭頂天,似乎并不着急動手。
“墨先生之手段真是令在下傾佩萬分,我不是先生的對手。”
昭頂天按下了心中的悔意,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拱了拱手:“如果可以,還請墨先生暫息雷霆之怒,咱們雙方可以坐下來談談,我一定給墨先生一個交代。”
“呵呵,真不愧是昭家家主,前不久還想除掉我,現在轉眼之間又想和我談談。”墨衍聞言頓時失笑搖頭。
“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這才不小心得罪了先生,隻要先生肯放昭家一馬,有什麽要求我必定竭盡全力完成。”昭頂天幾乎是賠着笑臉,顯得十分卑微。
“放你們昭家一馬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有個要求。”墨衍笑着回道。
“墨先生請講!”昭頂天稍稍松了一口氣,能談就好,他怕的就是對方不肯談。
“很簡單,我的要求和血劍派一樣,把你那三兒子殺了。”
墨衍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昭陽身上,眼中帶着一絲憐憫。
他們已經可以料想到昭頂天的抉擇了,以一人之性命換得昭家其餘人的存活,這是一筆穩賺不虧的買賣。
果然,昭頂天此刻也頗爲意動,連忙反問道:“此話當真?”
他是說過昭陽是一枚優秀的繼承人,但前提是昭家能到傳承到他手上。
現如今昭家已然面臨滅頂之災,如果昭家沒了,要他這個繼承人何用?
倒不如犧牲他一人來保全昭家。
“我說話算話,隻要你殺了他,你們昭家其他人可活。”墨衍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半點假色。
“好,既然如此,墨先生看好了。”
昭頂天面色一狠,擡手朝這着昭陽隔空虛抓。
昭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引力給吸了過去,眨眼間就被昭頂天鎖住了脖子,隻要他手一用力,昭陽就會當場殒命。
但昭頂天并沒有急着動手,目光不斷掃視着墨衍的面孔。
因爲他不知道對方說得話是真是假。
在他眼中所謂承諾無非就是實力不夠的妥協,勝者爲王敗者寇,隻要實力夠強,就算你不履行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怎麽?昭家主這是後悔了?舍不得你這個兒子?”墨衍見對方遲疑不定就問了一句。
“墨先生,你應該沒有打算履行諾言吧?你絕不會放過昭家。”昭頂天也吃不準墨衍的想法,隻能試探一番。
“怎麽會,昭家我确确實實不會殺光,隻不過誅其首惡罷了。”墨衍毫不掩蓋他對昭頂天的殺意。
昭頂天聞言單手一揮,将昭陽給丢了出去,然後兩眼一眯朗聲道:“既然墨先生不打算給我一條活了,那我隻好全力一拼了!”
他固然肯答應以自己兒子的性命換得昭家的安全,但他絕對不會同意以自身的性命去當籌碼。
緊接着,昭頂天深吸一口氣,雙手逐漸變白,然後雙臂,接着是身軀,到最後整個人就像是由一塊白玉雕刻而成似的。
“玉人式!”
昭頂天輕喝一聲,随後腳步一點朝墨衍沖來,速度比先前提升了一倍不止。
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昭頂天絕不會用,因爲每動用一次,他體内的石化就會越嚴重,直到完完全全變成一塊真真正正的白玉,哪怕還能動還有意識,但那也不叫人了。
“锵!”
人影閃過,昭頂天騰空飛起,雙手成刀刺向了墨衍的胸口,結果卻像是打在了銅牆鐵壁上一般,白玉般的雙手已然出現了幾道裂紋。
“什麽?”
昭頂天眉頭一皺,雖然他知道墨衍十分強大,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玉人式的情況下,居然連對方的表皮都不曾破開。
要知道玉人式作爲他的壓箱底絕招,可以大幅度提升他的肉體強度與殺傷力,不說将對方重傷,至少也要刺出一道口子吧?
可現實确實人家站着不動,任由自己出手,壓根就沒把他的攻擊當回事。
“速度還挺快,我都沒反應過來。”
墨衍眉頭輕挑露出了一絲戲谑的笑容:“這就是你壓箱底的絕招?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還奈何不了我。”
面對墨衍的挑釁,昭頂天雙目一凝,驟然朝昭陽掠去将其抓住,作勢就要逃跑。
“嗯?”
墨衍第一時間還有些詫異,他也沒料到昭頂天會如此果斷的逃跑,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飛出了老遠。
“去!”
于是墨衍抓住天元劍尺,往昭頂天逃跑的方向用力一擲,劍尺就如閃電般射出,在天空中扯出陣陣音爆。
“砰!”
幾息間,天元劍尺就追上了逃跑的昭頂天,一劍狠狠地劈在他的背部。
“噗!”
昭頂天受此一擊,頓時噴出大口鮮血,差點就維持不住飛行的姿态墜落在地。
“跑得還挺果斷。”
墨衍身形逐漸縮小,變回了正常的水準,也沒有選擇繼續追殺逃跑的昭頂天。
昭家對他來說隻不過是無足輕重的蒼蠅,而血劍派才是真正需要小心對待的強敵。
昭頂天受傷逃走,司淳風與青衫老者被他斬殺,現場除了昭家那些所謂精英高手外,還剩下血劍派五人。
也就是魏思南、魏元毅以及冰山美人和重傷的中年男子。
“你們的靠山跑的跑,死的死,現在你們還能找誰?”
墨衍笑吟吟的看着四人,但在四人眼中,這分明就是惡魔的微笑。
魏思南幾人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眼中充滿了絕望,畢竟師伯這樣的超凡境大能都被對方一劍斬殺,他們哪裏有逃生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