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中年男子格外驚駭。
因爲三柄飛劍居然就這麽停在了墨衍的表皮上,無論怎麽發力都無法前進一分。
甚至越是用力,飛劍的劍刃就越是彎曲。
“锵!”
下一秒,三柄飛劍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同時折斷,随後掉落在地。
而墨衍被刺中的位置隻是出現了一點白點,沒有任何傷口,也就是衣服上出現了三道口子罷了。
“這怎麽可能?你是什麽怪物?”
看到這幕中年男子都傻了,要知道他們血劍派最爲強大的其實就是他們的肉體,作爲上個時代的遺民,他們也沒有完全轉爲靈修,而是兼顧血氣修煉,靈體雙修。
但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在誅邪劍陣的攻擊下,居然連道傷口也沒有,甚至讓他的劍當場折斷。
其實不單單是他,其餘衆人,無論是昭陽與其麾下的昭家精英高手,還是裴狂等人,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
“不好,這家夥之前居然還隐藏了實力,連師兄居然都不是其對手!”魏思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趕緊向白須老者發出求救信息。
局勢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本以爲隻要他們幾個再加上昭家派來協助的精英高手就能将其斬殺,然而現實卻狠狠給了他們一巴掌。
“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
墨衍波瀾不驚的拍了拍衣袖,然後單手一抖,天元劍尺當即飛出,懸浮在中年男子身前。
然後在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分裂成數百柄,将其囚禁在内。
“什麽?!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誅邪劍陣!”
中年男子不知道今天是他第幾次如此驚駭了。
“怎麽會?不是你教我的嗎?”墨衍冷冷一笑,單手向前一指:“誅邪。”
話音一落,誅邪劍陣當即發出一聲轟鳴,數百柄劍尺同時劈向中年男子。
雖然中年男子依舊震驚于墨衍還會使用他的殺招,但目前的情形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去思考了,隻能是催動全身靈力形成靈力罩來保護自己。
“砰砰砰!”
對方誅邪劍陣的威力顯然超出了中年男子的預期,剛剛撞上幾柄飛劍,靈力罩就出現了幾道裂痕。
劍陣當中的飛劍隻不過消耗了一半,其護體靈力罩就已經炸成碎片,剩下的飛劍隻能靠身體去硬抗。
盡管中年男子全力閃躲,但奈何飛劍數量太多,沒多久整個人已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噗通!”
一聲悶響,中年男子當即軟癱在地,雖然未死,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讓我看看你們血劍派到底是什麽來頭。”
見中年男子無力抵抗,墨衍一個閃身來到其身前,然後伸手抓住對方的腦袋,低聲呢喃道:“搜魂。”
随即中年男子一生的經曆仿佛就如同一本書籍随墨衍翻閱。
果然血劍派最早的一批人就是那些還未接受聖子血氣的遺民。
在遠古之戰中他們也遭受到了靈修的圍剿,幸存下來的人則在一名劍道大能的帶領下創立了血劍派,目的就是爲了向靈修複仇。
但那時的靈修何其強盛,而血劍派隻不過是由一群遺老遺少初創的門派,想要複仇何其難。
因此隻能是避世修行隐忍不發,慢慢積蓄實力,直到上古之戰爆發,大周人族遭到域外天魔的入侵,他們這才找到了一絲機會。
他們發現所謂的域外天魔居然有着一絲聖子的血氣,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同胞,最後再度現身的聖子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從那時起,爲了複仇的血劍派就開始頻頻與域外天魔接觸,提供了不少情報,以至于雙方剛一交戰,大周人族節節敗退。
以至于最後以大周所有聖人的性命爲代價鑄成九州鼎,立下九州結界,這才将域外天魔擋在九州大陸之外。
而血劍派則再度隐藏了起來,開始暗中尋找九鼎的位置所在,想要破除結界,重新迎回域外天魔複仇。
在漫長的歲月裏他們還真就找到了九鼎之中的三鼎,極大削弱了九州結界的封印,這也是近些年來天魔逐漸現身的原因。
看到這裏墨衍眼中已然是一片寒霜,原來九州結界之所以出現漏洞,全都是這血劍派從中作梗。
而現在血劍派開始蠢蠢欲動,被其吞并控制的家族絕對不止昭家一個,這說明對方覺得自己積蓄的力量已經足夠大,不再害怕各家的圍剿,開始主動出擊了。
正當墨衍被這驚天秘聞給驚得低頭沉思的時候,魏思南一眼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當機立斷的喝道:“撤!”
随後隻見其一揮手,墨黑色的毒煙再次彌漫在寶塔内部。
等到毒煙消散,血劍派幾人早已消失不見,而昭陽本人也不見蹤影,隻留下了一群昭家精英高手斷後。
“趁昭家還沒反應過來,你們趕緊離開,晚了可就沒機會了。”
墨衍沒有理會倉惶逃竄的昭家精英高手,而是轉過身對着裴狂等人提醒道。
“我們曉得,墨先生不如和我們一起走?”
靈霄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畢竟墨衍的實力有目共睹,有他在也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還有點事,你們自己先走吧。”
墨衍搖了搖頭,他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昭陽既然選擇了背叛,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至少也要殺了他之後再離開昭家。
至于血劍派則需要好好謀劃一段時間。
走出寶塔之後,墨衍一眼就看見了遠處倉惶逃往昭家核心區域的魏思南與昭陽等人。
“你以爲你跑得掉?”
墨衍露出一個頗爲不屑的笑容,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