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上已經落敗的昭愠眼中多少有一點喜色,先前輸的太過難看,想要親自教訓昭晨時,對方又直接認輸,讓他這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
現如今看到昭晨吃癟,他心中不免也有些快意。
“現在是二比二,第五場對局至關重要,隻要昭陽一方在取得一場勝場,最差也能保證與昭晨平局。”
“我不看好他們兩人,雖然兩方聯手确實拿下了兩場勝利,但與昭晨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畢竟那個和尚的實力我想大家都清楚,可以說穩穩赢下一局了,哪怕昭晨第六局輸了打成平局,但别忘了,人家可是以一敵二,那是不勝而勝啊。”
“沒錯,昭晨麾下人馬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的人的實力,第五局結局已定,就看第六局昭晨能不能在昭陽與昭闵元的夾擊下取得勝利了。”
一群觀戰的候選者你一言我一語的,總體而言還是更看好昭晨一些。
“下面有請三方五号選手上場。”
擂台上再次傳出裁判的聲音。
“墨先生就有勞您了。”
昭陽主動起身沖着墨衍拱手鞠躬。
“我盡力而爲。”
墨衍微微颔首,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擂台。
“上去之後,盡量保全自己吧,事不可爲就認輸。”
昭闵元對着身後赤裸半身的壯漢吩咐道。
這名滿身傷疤的壯漢在昭家寶庫中曾經與裴狂有過一次交手,還吃了暗虧。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比之裴狂都差了一點,又怎麽可能打得過對方那名傲視群雄的老僧。
因此昭闵元對第五局也不抱有什麽希望。
“是!”
傷疤壯漢臉色也有些發苦,自己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差,居然抽中了對方的那名和尚,還沒上場就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了。
“阿彌陀佛。”
一上台老僧就雙手合十對墨衍兩人行了一禮:“二位施主,老衲不想傷人,但受人之托又不得不上場,所以還請二位施主認輸下場吧。”
“還沒開打就認輸不是我的風格。”傷疤壯漢搖了搖頭,未戰先怯那是十分丢人的,雖然必敗無疑,也得過個兩招再認輸吧。
“來都來了,我也想領教一下大師的高招。”墨衍也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回了個禮。
話畢,揮手間一把在陽光照射下極其耀眼銀色劍尺出現在衆人眼前。
“砰!”
一聲巨響,毫無鋒芒的劍尺卻像是切豆腐一般,沒入了擂台裏。
老僧見狀瞳孔一縮,表情也有些驚訝,看向墨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慎重。
由于易容的原因,墨衍現在看上去是平平無奇,沒有什麽令人高看的地方。
之前幾輪的對局,或是平局或是取勝,表現也比較平庸。
所以也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但現在在老僧看來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柄劍尺的不俗,能用得起這種武器的,想來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這把劍看上去有點眼熟啊?該不是寶庫裏的那個石中劍吧?”
“如此别緻的造型,應該沒錯了。”
“哦,那這一局說不定有點看頭了,能拔出這石中劍的人,豈會什麽弱者。”
觀衆席高台上昭家長老們一時間也對墨衍指指點點,高看了幾分。
理由很簡單,因爲那插在巨石中的劍尺有無數人嘗試拔過,但沒有一人能夠将其拔出。
哪怕是昭家家主昭頂天在看到銀色劍尺的一刹那,平淡的臉色也不禁浮現出一絲驚訝。
這柄劍尺在他記事起就出現在了昭家,至于是什麽時候被昭家得到的,怎麽得到的沒有人能知道。
就連他自己也曾試過想要将其拔出,但依舊沒能成功。
“有意思,老三居然找來這麽一号人當幫手。”
昭頂天雙眼微眯,雖然沒有見識過墨衍的真正實力,但就憑對方能拔出那把劍尺,就已經說明其不是一般人了。
“三方選手準備就緒,比賽開始。”
擂台上,裁判環視一圈後,立即宣布比賽開始。
“大師請出手。”
墨衍單手伸出,微微笑道。
“那老衲就得罪了。”
老僧在看見劍尺後就覺得對方可能實力不弱,也想着試探一番。
于是見老僧雙手合十行禮過後,猛地一聲暴喝道:“嗔!”
一股金色的波紋從老僧嘴裏擴散而出,朝着墨衍的方向逐漸擴散。
震耳欲聾的吼聲将整個擂台都震了三震,威勢格外駭人。
“不好!”
傷疤壯漢臉色一變,他雖然不是被攻擊的那一個,但是波及到他的餘波依舊讓他腦袋發昏,趕緊催動全身靈力形成護罩保住自己。
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擴散的金色波紋邊緣觸碰到他的靈力罩時,頓時将靈力罩給震成碎片。
而他本人也直接被這股聲浪給吹飛數十米遠,然後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一時間是頭皮發麻,腦子裏如同漿糊一般,整個人軟癱在地上不斷抽搐着,眼睛、耳朵、鼻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溢出鮮血。
最後更是一口鮮血猛地從嘴裏噴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僅僅隻是一聲吼就将對手給掀飛,而且還七竅流血抽搐不止,如此震撼的一幕,讓周圍觀衆是目瞪口呆,紛紛感歎老僧的強大實力。
但讓他們更沒想到的事情是,另外一名依舊穩穩站在原地的身影。
剛剛傷疤壯漢隻不過是遭受到了餘波的沖擊就已經抵擋不住,而作爲老僧主要攻擊的目标,墨衍居然還若無其事的站着,任憑金色波紋的沖擊,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這就人觀衆有些驚訝了,看來這相貌平平的男子似乎還真有點本事。
“大師,這種招式就像擊敗我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還是拿出點真本事來吧。”墨衍輕笑搖頭,沒想到這老僧居然還手下留情了。
“阿彌陀佛,是老衲小看施主了。”
老僧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後,表情嚴肅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