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很不錯,隻可惜你今晚必須死……”
費慶陽一露面就用頗爲惋惜的眼光看着墨衍,可他話才剛說了一半。
隻覺得眼前一花,原本與自己相聚十幾米的年輕人瞬間出現在了身前。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砸到了自己的鼻尖,自已也如同折翼的鳥兒一半,高高飛飛,重重落下。
“什麽?!”
馬車被餘波震碎,胡青雲三人緩了口氣後,目瞪口呆的看着砸來的費慶陽,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充滿了驚悚與不可置信,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此刻的費慶陽哪還有之前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鼻梁被打斷,滿臉鮮血,整個人在坑中還止不住的抽搐。
前一秒,威風凜凜,解決對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自信滿滿。
後一秒,癱倒在地,如同死狗。
這前後如此巨大的反差,讓胡青雲三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仿佛一切都是在做夢。
不知爲何,三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費慶陽離開的話。
“那人雖然實力不俗,但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斬殺他,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罷了。”
如此自信的話語,現在如同一記耳光,重重的拍在費慶陽臉上。
原本他們都對費慶陽有着絕對的信心,畢竟他可是天丹宗的内門長老,實力不俗,勢力龐大,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是個花架子,如此不堪一擊。
“費、費長老?”
林明開始慌了,顫抖着嘴皮子,呼喚了一聲。
費慶陽沒有回話,但是至少抽搐了兩下,正面自己還沒死。
“外公!”
短暫的愣神後,李秀溪也慌了起來,立即跑到費慶陽身邊将其抱起。
不過李秀溪倒是還算有些鎮定,沒有忘記自己本職工作,立即拿出銀針開始救治療傷。
所幸的是費慶陽雖然看上去十分凄慘,但并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鼻梁斷了,身體内部也有些創傷,短時間是無法恢複。
經過一番救治之後,費慶陽抖了抖眼皮,緩緩展開了雙眼,從昏迷之中蘇醒了過來。
不過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傲氣,取而代之的是驚駭與茫然。
“外公您怎麽樣了?”李秀溪還有些不放心。
“我……”
費慶陽緩了緩神:“沒事,一時失察,被對方得手了。”
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變得相當古怪。
胡青雲與林明相視一眼,眼中盡是疑色。
剛才他們沒有注意戰場,難道真的是被偷襲了。
也是,不然堂堂天丹宗長老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就敗退了呢。
“我小看了那小子啊。”
經過短暫的恢複後,費慶陽終于能在李秀溪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凝重的眼神看向墨衍所在的位置。
此刻的墨衍滿臉玩味的站在原地,之前費慶陽那走過來那氣勢,就像是絕世高手一般。
要換一個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爲是一個絕世高手,然而不過就是一個堪堪入門的大宗師境修士罷了。
墨衍那稍縱即逝的出手,自然是被其身後的窦昭看的清清楚楚。
作爲旁觀者,窦昭都不禁咽了咽口水,費慶陽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沒想到宗主要求好生招待的貴客居然有這等實力,一招就将其打退。
不過震驚之後就是狂喜,沒想到策劃這件事的是費慶陽,打劫自家宗門護送的客人,這的多大的膽子。
這下這老家夥是栽定了,看來自己能憑借今天的表現,換一個長老當當。
費慶陽一臉驚疑的看向墨衍,咳嗽幾聲後冷聲質問道:“閣下是誰?居然敢對我天丹宗的人出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實力打不過,那就用勢力壓人。
自己可是有天丹宗作爲依靠的,對方若是執意出手,那就是得罪死了天丹宗。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天丹宗的護送車隊嗎”
墨衍見到胡青雲三人後心裏就門清,看來這個就是那個潑婦所說的外公,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從會場跟到這裏,看來是早有準備。
不過可惜的是,對方似乎不知道他們宗主就在另外一輛馬車上。
“哼,我們天丹宗行事何須像你解釋?勸你立刻束手就擒,别想負隅頑抗,否則援兵一到,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費慶陽一手捂住鼻子,一邊輕喝出聲。
“是嗎?你覺得你們能等得到援兵嗎?”墨衍意味深長的看着對方。
那玩味的眼神讓費慶陽四人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不禁有些慌了。
對方的實力費慶陽可是知道的,要是真動了殺意,那麽他們必定死在這。
“好大的狗膽!我就不信你敢無視天丹宗,對天丹宗的人動手!”費慶陽色厲内茬的暴喝出聲,來掩飾他内心的慌亂。
“我看你才是好大的狗膽!費慶陽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破壞宗門門規,截殺宗門護送車隊,你有沒有把天丹宗,把宗主放在眼裏?!”
現在可是輪到他表現的機會了,窦昭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氣勢十足的怼了回去。
“窦昭,此時與你無關!最好不要給我插手。”
費慶陽絲毫不懼,在他看來這護送車隊不過是窦昭自作主張罷了:“這些人與我仇,我不過就是來報仇的而已,何來破壞宗門規矩之說!”
“呵,真實強詞奪理!”
窦昭内心都快笑出聲了,但表面依舊要露出憤怒的神色,呵斥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我勸你現在下跪磕頭認錯,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要是惹了這位不高興,我保證你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哈哈!簡直是笑話!”
費慶陽突然大笑出聲,面露不屑的看向窦昭:“姓窦的,别說是你這種小魚小蝦了,哪怕是宗主到場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鹫步那家夥見到我都要喊我一聲師叔,你們又算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