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仇還沒報呢,反而被窦主事一腳給踹到在地上,緊接着就是一頓臭罵。
這是什麽情況?
“窦主事,您打我幹嘛?”
領頭弟子一臉錯愕:“他才是鬧事的人啊!”
“放屁!”
窦主事一瞪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他臉上,打的領頭弟子再次側翻在地:“不知死活的東西,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故意污蔑他人,像你這種人不配當天丹宗的弟子!來人,把這家夥的修爲廢了,逐出天丹宗,永世不得再回來!”
“啊?”
一群跪倒在地的弟子們面面相觑,他們确實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窦主事怎麽知道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不是因該幫自己人嗎?
怎麽還幫外人說話,甚至要将一名内門弟子逐出師門。
“你們幾個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你們也想被趕出去?”窦主事眼神一掃,吓得衆人身子一顫,點頭稱是。
而這時候他們原本壓着他們的莫名壓力突然消失,一群人迅速起身将愣在原地的領頭弟子按到在地。
“窦主事!窦主事!我冤枉啊!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職責所在,聽到有人鬧事,以爲是他才這麽做的!”
領頭弟子臉緊貼地面,眼中滿是驚恐,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要是被廢去修爲趕出宗門,那麽他這輩子就是生不如死啊!
“職責所在?”窦主事冷哼一聲,“這就是冤枉好人的借口?我天丹宗的名聲豈能容你這種宵小敗壞?給我拖出去!”
窦主事聽到領頭弟子的話後,怒氣更勝,原本就算是墨衍鬧事,他也準備将黑鍋扣到領頭弟子身上,畢竟這很有可能是宗主說的那名貴客。
結果現在一聽,這位墨先生不但沒有鬧事,反而是這個弟子主動挑事,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是!”
一群弟子不敢猶豫,立刻就要将軟癱在地的領頭弟子拖走。
“好!天丹宗果然是非分明,不愧是秦國第一煉藥宗門!好樣的!”
圍觀衆人紛紛叫好,一來是不滿領頭弟子那蠻橫無理的行爲,二來也是想在天丹宗高層面前混個臉熟。
“李小姐!李小姐!你幫我說句公道話啊!我剛剛可是在替你出氣的!”眼見求饒不成,領頭弟子将救助的目光轉移到了李秀溪的身上。
聽到這李秀溪也皺了皺眉,雖然她對領頭弟子暴打胡青雲的行爲很不開心,但人家好歹幫了她,她要是坐視不管,傳出去了也不太好聽。
“窦叔叔,事有蹊跷,您這麽快下處罰是不是有點不妥?”李秀溪站了出來。
“哦?原來是李侄女啊?你外公正忙着,隻怕沒有時間來見你了。”窦主事這是才看到李秀溪,微微一笑道。
“窦叔叔,這位小哥職責如此,并沒有做錯什麽,将其逐出師門是不是太過了?”李秀溪很直白問道。
“這小子不分清白就打着天丹宗的名号橫行霸道,抹黑宗門的名聲,這種人要是不除,我天丹宗顔面何在?況且這是我們天丹宗事情,你就不要多言了,還是四處去逛逛,說不定有什麽喜歡的丹藥。”
窦主事臉上露出假笑,聽那個弟子所言還是爲了這李秀溪出氣,自己沒有追究她就算了,居然還想求情?
“窦叔叔!”李秀溪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聲音突然拔高,指着墨衍說道:“這件事因他們而起,而且他們還對天丹宗的人動手,你卻不聞不問,反而還處罰自己宗門弟子,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麽!”
李秀溪的質問讓窦主事神色一變,就算她是天丹宗長老的外孫女,終究也隻是外人,還敢質問他處事方法。
要不是看在她外公的份上,走就叫人給轟出去了。
“李小姐,注意你的身份!我們天丹宗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還論不得你來管!”窦主事毫不客氣的呵斥道,稱呼都變得沒有那麽親近了啊。
“你!”
李秀溪眉頭一皺,似乎還想頂回去,不過被胡青雲給攔住了。
這可是在天丹宗的地盤,如果觸怒了對方,吃虧的隻能是他們。
“我們走!”
怨毒的看了眼墨衍幾人後,胡青雲率先離開,林明自然是緊随其後。
“窦主事,今天這件事,我會告訴我外公的!”
盡管心裏滿是不敢,李秀溪也隻能選擇了退讓。
三人一走,領頭弟子已然是面若死灰,在癡傻中被人給拖下了樓。
剛剛是想要讨好李秀溪背後的費長老,才選擇這麽做,誰成想到窦主事居然會以此爲理由把自己逐出師門。
什麽好處都沒撈到不說,反而是把自己搭了進去,心裏真是追悔莫及。
隻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做出了選擇,就要爲付出代價。
而被胡青雲三人抛棄的孫甯,正一臉茫然的攤在地上。
剛剛被胡青雲莫名其妙的一陣亂捶,他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孫甯,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就離開鹹陽。”
看着孫甯那凄慘無比的模樣,王清雅沒有絲毫的同情,但終究也是同門,還是給點忠告吧。
孫甯陰着臉沒有回答,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沒一會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墨先生,剛剛是在是抱歉,孽徒仗着宗門橫行霸道讓您受驚了。”
處理完領頭弟子後,窦主事走了過來,露出笑容說道。
“無妨,還是窦主事處事公平公正。”墨衍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墨先生過獎了,想這種宵小留在宗門内隻能是個隐患,本就該早點鏟除。”
窦主事笑了笑,試探性的問道:“墨先生應該收到了我們的邀請函了吧?”
“嗯,白将軍已經轉交給我了”墨衍點了點頭。
窦主事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果然是那位墨先生,因爲宗主當時就是将邀請函交給白境,請他代爲轉交的。
還好自己機智果斷,沒有讓那個孽徒壞了雙方的關系。
一念至此,窦主事笑容愈發燦爛:“剛剛多有得罪,這裏的丹藥,墨先生可以随意挑選兩個,喜歡什麽就拿什麽,算作我們天丹宗的賠禮。”
這番舉措讓周圍的天丹宗弟子變得神色古怪,滿臉吃驚。
他們可是知道,這窦主事在宗門内那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想要從他手裏摳出點好處,那比登天還要難。
如今這副反常的樣子,不得不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