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費些手腳就能讓武三關開口說話,現在看來可以免了。
對方明顯仗着有後台,所以才如此的有恃無恐。
不過這樣也好,與其對付眼前這條走狗,不對解決後面的主人。
“聽說說得這麽厲害,可别讓我失望了。”
墨衍左手輕點桌邊,右手把玩着酒杯,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着。
而吳文譽等人則是面色慌張,惶惶不安,但又不敢随意溜走,隻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至于武三關,雖然人被挂在牆上,但依舊是一臉冷笑的看着墨衍,那眼神就跟看死人一般。
得虧他小心謹慎,由于這件事是上頭吩咐下來的,所以有任何異動他都會及時向上頭禀告。
這次任務目标居然敢正大光明的來找他,必定有所依仗,所以在進門之前他已經交代了老鸨,要是發現不對勁,立刻向上頭求援。
現在蒙氏那裏應該已經接到消息并且動身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趕到。
“小子,你确實有些本事,但這裏是鹹陽,當世第一強國的都城!哪怕你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卧着。”武三關咧嘴一笑,顯得十分自信。
時間過得很快,十幾分鍾之後,一隊浩浩蕩蕩的車隊停在了青樓的門口,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車隊最中央的豪華馬車上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輕男子跨步而出,擡頭掃視了這間富麗堂皇的建築。
下一秒,駕車的車夫畢恭畢敬的跪趴在地上,給男子充當階梯,好讓他穩穩的走下馬車。
“啪!”
一聲輕響,男子才剛剛踩在車夫身上,結果不知爲何,車夫身子卻突然向下一沉,險些讓他摔下去,不過好在男子身手不錯,輕輕松松的就穩住了身形,安穩落地。
“嗯?”
白衣男子不禁微微皺眉,表情有些不悅。
一個模糊的語氣與一個細微的表情頓時讓車夫臉色大變。
隻聽“咚”的一聲,車夫竟直接跪倒在地,萬分惶恐的磕着頭,其額頭瞬間冒出了一排冷汗。
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此刻看車夫的表現仿佛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啪嗒。”
車夫慌慌張張的磕着頭,其額頭的汗水混合着塵土,剛好被他甩在了白衣男子的褲腳上。
“蒙琦少爺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
車夫臉色變得愈發慘白,開始連連道歉,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而白衣男子的臉色卻顯得十分陰沉與不善。
時不時偷瞄其臉色的車夫更加慌張,一時間汗如雨下,頭都磕出血了。
“你很怕我?”
白衣男子突然發問,語氣就好像實在唠家常似的。
“不、不是……我沒怕……”
車夫也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問,下意識的就搖頭否認。
“既然不怕你這麽慌幹什麽?”白衣男子又問。
“是是是,我怕。”車夫立即改口。
“不,我覺得你不怕。”
白衣男子突然一笑,但這笑容顯得十分陰冷:“如果你怕我,怎麽可能會做出讓我最讨厭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麽?”
“不、不知道。”車夫額頭緊貼地面,雙眼緊閉,不敢看白衣男子一眼。
“那就是弄髒我的衣服。”
白衣男子語氣雖然十分平淡,但話才說完他便一腳用力的再踩車夫手上。
隻聽一身慘叫,車夫的手掌當場骨折,在其踐踏摩擦下,頓時變得血肉模糊。
“走,進去瞧瞧。”
白衣男子獰笑着又踩了幾腳後,這才跨步往裏走去,留下了一隻隻帶着血迹的腳印。
車夫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還以爲逃過一劫。
可他還沒慶幸多久,一道冷漠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出來:“把他剁了喂狗。”
“是!”
跟在其身後的一群手下紛紛點頭,看向車夫的眼神都充滿的同情。
“蒙琦少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吧!”
車夫先是一愣,随後吓得屎尿齊流,哭天喊地的求饒道。
然而這都是徒勞無功,無論他如何哀求,依舊是被人打暈拖走,下場是什麽,不言而喻。
類似這種事情,這些蒙氏家丁見怪不怪,如果有的選擇,他們絕不會跟着這名情緒多變的少爺。
因爲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因爲一件小差錯就丢了性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白衣男子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所過之處行人避之不及,唯恐惹上麻煩。
剛才處理這車夫的時候他們可都看着呢。
“人呢?還要我去見他?”
進了青樓的大門後,白衣男子輕喝出聲。
“蒙琦少爺,武三關在樓上遇到了麻煩,還需要您出手才行。”身材性感的老鸨立即迎了上來,态度十分恭敬。
“哼,這廢物,帶路!”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示意老鸨在前頭帶路:“對了,給我找幾個姿色不錯的,要是讓我不滿意,你這也就别開下去了。”
“是是是,蒙琦少爺您放心,一定讓您滿意,請跟我來。”
老鸨連連賠笑,故作鎮定的在前頭引路。
沒有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墨衍所在的包廂門口。
“砰!”
門瞬間被人踹開,白衣男子大搖大擺異常嚣張地走了進來。
“打狗也要看主人,是誰這麽大膽敢打我養的狗?”白衣男子進門後直接叫嚣道。
但随着他看清房内的情況,尤其是被釘在牆上的武三關後,不禁眯上了雙眼。
“你就是他的靠山?”
墨衍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眼,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你犯了兩個錯誤。”
白衣男子咧嘴冷笑:“一,我很讨厭我站着的時候,有人坐着跟我說話;二,我很讨厭我還沒有發問,就有人先問我。”
“所以呢?你要怎麽樣?”墨衍眉頭輕挑。
“按照我以前的做法,你現在已經被剁碎喂狗了,不過我現在心情不錯,說不定會饒你一命,但前提是我還沒有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就乖乖閉嘴。”白衣男子臉上帶着一絲獰色。
“是嗎?如果我說話了又會如何?”墨衍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繼續發問。
“呵呵……你小子倒是很有膽量,看來你是想試試我的手段了!”白衣男子邪笑,眼神掃視着墨衍,似乎在考慮從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