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在樹木間快速沖刺,好像背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隻聽“唰”的一聲,一隻箭矢精準地射中了急速奔跑的黑影。
伴随着一聲慘叫,黑影當即摔倒在地,身體還向前劃出了十幾米的距離,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一名男子從樹梢上一躍而下,慢步走到近,踢了踢倒在樹邊的黑影:“你這頭狼跑得倒是挺快。”
随後從死去的白狼脖子上取下了一塊金質令牌,上面刻着一個秦字。
“不枉我追了這麽久,好歹是金色的令牌。”
男子将金色令牌收好,神色喜悅。
短短一個時辰,他就找到了一枚金質令牌,五枚銀質令牌,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先回去交給墨先生吧,免得夜長夢多。”
男子低頭喃喃自語,确定先回去上繳這些令牌。
畢竟各國小隊中高手如雲,以他大師境的修爲根本沒有護住這些令牌的實力,還是交給墨先生保管好一點。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背後便傳來一絲冷笑:“想法倒是不錯,可惜沒有你沒有機會交回去了。”
“什麽人?”
男子猛地一轉身,手中鐵弩高高舉起。
黑暗之中,一道高壯人影緩緩走出,不是别人正是被派來搶奪令牌的郭愈。
“把令牌都給我交出來,說不定我就會饒你一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負隅頑抗。”
郭愈咧嘴獰笑,面色兇狠。
“你……你是韓國小隊的?”
仔細辨認了對方的樣子後,男子臉色一變。
“哼,我也不怕你知道,記住爺爺的名字叫郭愈,快點吧令牌給我交了!”
郭愈腳步向前一踏,語氣十分嚣張。
“咚!咚!咚……”
一連響聲響起,男子瞬間将六枚令牌全都丢在地上。
這下連郭愈都愣了,這麽幹脆?連掙紮都不掙紮就交了出來了?
“我找到的都在這,可以走了吧。”
男子略微戒備地盯着郭愈,生怕對方突然出手。
“哼,沒想到就是個怕死的貨。”
郭愈回過神後不屑地啐了一口:“雖然我可以不殺你,但可沒說會這麽輕易的讓你走啊。”
說完便捏了捏拳頭,指骨噼啪作響。
“嗯?”
見對方似乎想到動手,男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逃跑才是最佳選擇。
“哼,你以爲你跑得掉?”
郭愈冷哼一聲,随即化作一道殘影追了上去。
墨衍擡頭着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看着漫天的星河,神色惬意。
算一算大周小隊出去也有近兩個時辰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果然,四周很快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以及一絲淡淡的血氣。
“嗯?”
墨衍低下頭,看着從暗處走出的大周小隊成員不由得眉頭一皺。
因爲這群人當中還有着不少身受重傷的傷員。
向什麽骨頭折斷這種還算是小傷,重的已經是瀕臨死亡了。
“墨先生出事了。”
姬霖面色漲紅,懷中抱着一個看不清模樣的血人,手腳已經被折斷,奄奄一息,幾乎隻是剩下一口氣了。
“怎麽回事?”墨衍看了看血人後發現,這人就是當初将自己帶進大周營地的那位年輕修士。
“韓國小隊幹的,那群狗東西,陸華說已經将令牌交出去了,結果還是被郭愈打成這樣。”
姬霖話中滿是殺意,雖然他知道傷亡不可避免,但是看到自己帶出來的子弟們變成這個樣子,怎麽可能不怒。
“姬大人,把咱們的人都叫回來,我們找他們算賬去!”
“對,反正早晚都要打,不如現在就開戰!”
大周小隊的隊員個個氣憤不已,尋仇之聲此起彼伏。
“慢着,先聽聽墨先生怎麽說。”
姬霖揮手制止,目光轉向了墨衍。
他深知一旦找上門去,對付馮亭的主力還是墨衍,但墨衍能夠得勝嗎?萬一落敗,大周小隊說不定就會全滅。
在衆人矚目下,墨衍略微查看陸華的傷勢之後,在其身上插了幾根銀針控制傷勢,然後注入一道真氣修複他體内的傷勢,并将折斷的手腳給複位固定。
“給他服下去。”
墨衍從儲物戒中拿出從張家手中得來的歸元散,說着便丢給姬霖。
“所有人先回來,照顧好傷員再說。”
随着墨衍開口,小隊成員就各自行動起來,攙扶或者抱起傷員,帶入帳篷内。
他早就料到會有人半路攔截,隻是沒想到韓國小隊居然在交出令牌的情況下還會下此毒手。
看來需要他給韓國小隊一點顔色瞧瞧了。
“墨先生您這是要去哪?”
姬霖見墨衍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趕緊問道。
“當然是把令牌拿回來,既然韓國人喜歡下重手,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墨衍冷笑着說道。
“好,我也去!”
姬霖咧嘴獰笑,不給自己手下出這口氣,他哪還有臉面對他們。
“不,你要在這保護他們,報仇的機會有的是,我現在就是去找點場子。”
墨衍搖了搖頭,如果連唯一的大宗師姬霖都走了,萬一又有其他國家的小隊到此,那可就危險了。
于是在墨衍的出手下,韓國小隊的人立刻就知道了什麽叫做恐怖。
不管是小隊精英還是外援隻要是韓國小隊的人,隻要被墨衍抓到那就沒什麽好下場。
特别是郭愈對陸華所做的事情,墨衍也都照着來一遍。
一時間,不少散開搜尋令牌的韓國小隊成員被打的慘不忍睹,個個身受重傷。
原本還有韓國小隊還會派人來支援,但是等到了才發現,這尊殺神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反而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此刻,韓國小隊臨時營地内。
馮亭正皺着眉頭走來走去,越來越多的傷員被擡了回來。
他不是沒有派人出去反擊,但是派去監視大周小隊的人直接消失了,一時間他們也找不到大周小隊的位置。
據說襲擊他們的隻有那個大周外援一人,好像是叫墨衍來着。
可就是這麽一人,居然把他派出去圍殺的兩名大宗師也打成了重傷。
這簡直荒唐,他難不成還是賢人境不成?
于是馮亭親自出去了搜尋了好幾趟,愣是沒抓住墨衍的身影。
馮亭思來想去,幹脆讓所有人全都回來,不要分散找令牌了,有種對方來截殺他大部隊,看他不結果了這人。
“真他娘的瘋了,大周小隊就不怕我直接開戰嗎?”
馮亭顯然不知道郭愈幹的好事,他還以爲是大周不服令牌被搶走,所以才氣急敗壞痛下狠手。
“哦?看起來馮領軍心情不佳啊。”
一道平淡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一名身披輕甲面容冷厲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馮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