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安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現代人,當然是從來都沒有學過騎馬,就更别說是射箭了。但是由于當初這個世界還沒有崩潰,尚且還隻是個遊戲的時候,魏淮安将這些技能都點滿了,所以哪怕如今這個世界盡管已經脫離了管理局的控制了,魏淮安還是擁有了這兩項技能的。
……不過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魏淮安絲毫不慌張,一點也沒有露怯的模樣,坦然地走到一匹馬前,然後幹脆利落地翻身騎上馬背,朝着長甯郡主擡了擡下巴,道:“行啊,既然你這麽想看,本宮便滿足你的心願好了。”
長甯郡主聞言,有點心梗。這話怎麽說的好像是她巴不得求着魏淮安來跟她比試般呢?
安平侯沒有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他在看見魏淮安越身騎上馬背後,立刻低聲跟侍從說道:“巫師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侍從聞言點頭道:“侯爺您放心,巫師大人已經将棋子安插在附近了。”
安平侯點頭嗎,随後重新将目光放回到草場上面。
就在他們講話的這片刻裏,魏皇後等人便随着一聲令下馳馬離去。
……這次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
但願天佑我随家,魏皇後會此次中箭身亡。
——
他們将馬騎進小樹林以後,許多人便分散開來。畢竟這個比賽是比誰打獵打得多,而不是比誰騎得快。
他們幾個人一起聚在一起,反而不利于他們射獵。
不過大概是爲了在魏淮安面前賣弄自己的射獵的本領,長甯郡主自打一開始下令出發後,便一直跟随在魏淮安左側。
射禦之術是長甯郡主最擅長的。也因此她很容易就能夠看出魏淮安身上的生疏。
魏皇後的射禦之術也不過如此。長甯郡主在發現這一點後,心裏洋洋自得地這麽想。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一開始的那個念頭——一定要跟緊魏淮安,好在他們同時發現獵物的時候,搶先魏淮安一步來射準獵物。
長甯郡主剛剛馳馬離去,才剛剛騎了不久,卻見本來一直騎在她右前方一點的魏淮安開始懈怠,速度越來越慢,長甯郡主都差不多要趕上她了。
長甯郡主自然是看出了魏淮安态度敷衍,當下立刻停在原地,甩了下自己左手拿着的弓,氣憤地道:“皇後娘娘!您怎麽能這麽敷衍我!您要是不想跟長甯一起比試便直說,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作踐長甯!”
魏淮安聽到從自己身後傳來的這道帶着憤懑不平的聲音後,也無奈地停了下來,微微側過頭來,擺擺手,道:“我本來就不想比啊。比這個對我又沒有什麽好處。”
這是真話。
哪怕魏淮安沒有用【世界之筆】寫好劇本,她也是一直堅定着自己的這個想法的。
這種比試,對于不受寵的嫔妃來說,是一次很好的在皇帝面前展現自己的機會。如果能夠抓住這一次機會,利用好,說不準還能在皇帝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并借此翻身呢?
但是很可惜,魏淮安不是很需要帝王的寵愛。
而對于那些武官家族的世家小姐們而言,隻是一次很好的展現自己亮點,讓自己在一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們裏面沒有那麽遜色。
如果表現卓越,到時候能夠得到陛下的嘉賞,那也是家族的榮譽啊!
……而顯然,這對于魏淮安來說,也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的。
長甯郡主卻一點都不信她這種說辭,心裏隻覺得眼前的這個魏皇後果然如同外界人說的一樣詭計多端。明明就是别有意圖,卻非得假惺惺的用别的說辭來掩飾自己的想法。
長甯郡主哼了一聲,禦馬到魏淮安身側,卻突然聽到一陣“嗖嗖嗖”的聲音從前面的草叢裏面傳過來。長甯郡主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顧不上和魏淮安還嘴了,右手迅速地從身側拿出一根箭,左手擡起弓,眯上左眼,以迅雷不及之速果斷地射向一個方向。
“咻——”
一聲落下,草叢裏的“嗖嗖嗖”聲音減弱,變成了弱小無助的呻吟哀求聲。
長甯郡主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正想側過頭來向魏淮安炫耀一番。然而,等她扭過頭看見魏淮安的場景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吓到了。長甯郡主眼睛睜大,瞳孔微微放大,嘴巴一時間也合不上來。
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握着弓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長甯郡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魏淮安身上。
她第一眼入目的是沾滿了魏淮安衣衫的紅色。
血,好多的血……
而原本上一秒還在跟她好端端地說着話的魏皇後,此時被人用箭從背後射中。她整個人向前傾,無力地趴在馬背上。
長甯郡主顫抖着手,緩緩的将手落在魏淮安後背的那根箭上面,她感受着手掌傳過來的濕熱的液體觸覺,将手掌翻轉過來,看着手掌出神,至今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麽。
……爲什麽會這樣……
……明明,明明在她射中那個獵物之前,魏皇後還是安然無恙的。
——等等!
長甯郡主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頓時發白。
她會不會被别人認爲是罪魁禍首?
盡管長甯郡主自小教養到大,平時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她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
她要趕緊逃!
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是她跟魏淮安呆在一塊的!
然而長甯郡主這個想法才剛剛落下來,就聽到背後一個渾厚的男聲不可置信地道:“長甯郡主?您在幹什麽?”
長甯郡主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就轉過身去,呆呆地看着來人。
身後的人是君則辭和安平侯。
君則辭卻是全然顧不得長甯郡主做了什麽,他隻能看得見魏淮安背後留下來的鮮血。
他瘋了一般騎馬到魏淮安身側,平日的沉穩瞬間破碎。君則辭将奄奄一息的魏淮安從馬背上抱下來,撫摸着她的後背,感受着從手掌傳過來的濕潤的感覺,君則辭再也沒有理智可言,眼淚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君則辭抱着魏淮安騎馬回本營處。
安平侯卻沒有随着君則辭離去,而是厲聲質問長甯郡主:“郡主!您爲什麽要殺皇後娘娘?!”
長甯郡主整個人已經傻在原地了,吓懵了,聲音情不自禁帶上哭腔,道:“真的不是我做的呀!”
啊這……
我甚至覺得我這本書的女主可以得個“自刀達人”的稱号了,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嘗試把自己搞死這麽多次的……
以及——接下來就是男主徹底繃不住啦!他演不下去了哈哈哈
君則辭:……你笑什麽?有這麽好笑?正常人五次三番見到愛人死在眼前,而且都是她自己謀劃的,誰見了不瘋?
——
PS:
解釋一下~
女主不是故意将長甯郡主算計在裏面的。事實上,她隻是寫安平侯會利用一些人,但是具體是哪些人,女主是不知道的。
其次,女主也知道隻要她沒有事,醒過來之後就可以爲長甯郡主作證,洗清長甯郡主的冤屈,所以她才會在知道安平侯利用長甯郡主時沒有做出變動。
這裏不存在女主将無辜人士牽扯進來的情節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