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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第316章 生離死别的痛苦,繼續擔負使命

第316章 生離死别的痛苦,繼續擔負使命前行

從班長的病房出來。

做好了安排之後,陳銘心情明顯舒緩了許多,又找趙浩傑兩人打聽了一下,目前邊防二連在醫院的戰士也就隻有秃子。

傷情最嚴重,人還沒醒,不過已經渡過危險期,其他連隊包括二連這住院養傷的,還有不少,幸運的是他們都沒什麽大礙。

前夜和白象兵的沖突并沒有打起來,隻是對峙了許久,對方主動退走。

吳兵和趙浩傑兩人是連長安排過來,專門照顧二連的傷員。

“看你們也熬了挺久,去休息吧,病房這邊我幫忙照看。”

陳銘看着兩人胡子拉碴,黑眼圈濃重,神情憔悴,忍不住出聲提醒。

提起休息,醫療兵趙浩傑微微搖頭,剛才還有些八卦的兩人同時噤聲,緘口不言。

“怎麽了?我在這你們還不放心啊。”陳銘看他們的表現,有些意外。

有幾個重傷員都有專業醫護看管,剩下大多是養傷,他隔一個小時去看看就行,應該能夠顧得過來。

看陳銘不解,趙浩傑歎了口氣,神情落寞的說道:“今早上接到連隊消息,中午老林還有老馬他們的家屬會過來。”

“我們就不休息了,送他們最後一程。”

“老馬,老林?”陳銘心中一沉。

“嗯,一班的馬俊傑,三班的林書,陶天貴三位戰友在這次作戰中犧牲了。”

“現在就在醫院的太平間,指導員去機場接家屬了,我們送一程。”

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陳銘内心“轟”的一聲炸開。

他知道這次邊防二連作戰犧牲三人,重傷七人,但卻不知道犧牲的是誰,他也一直沒敢開口問。

一班的馬俊傑他知道,挺年輕的一個小夥,就這麽沒了,陶天貴陳銘也有印象,不過印象不深。

三人中,他最熟悉的就是林書,一個長相憨厚敦實的大男孩,也許常年在雪山上執勤的緣故,臉色總是紅中透紫,見誰都樂呵呵的。

陳銘對他熟悉,一是因爲他名字起的很占便宜,全連的人都叫他“林叔”。

二來,這位戰友是個積極好學的類型。

記得那是陳銘剛來二連的第二天,和二班在格鬥中表現很惹眼,林書就私下找他,磨着自己教他格鬥技巧。

還拿出自己當囤囤鼠一直舍不得吃,存下來的一些零嘴,幹果,幾包香煙,讨好他要學習格鬥術。

對于戰友的要求,陳銘自然不會拒絕,他教得也很認真,并沒有要他的東西。

偶爾閑暇之餘,聊天時林書說起自己是在一個很落後的農村出生。

家裏隻有年邁的父母和結婚兩年的妻子,尤其是談起妻子時,他手舞足蹈的炫耀,還曾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說自己戀愛經驗很足,要教給陳銘,讓陳銘脫離單身生活。

他還說他們那裏雖然落後,但結婚成家都是靠着村裏面人介紹相親,戀愛方面不會有太大的煩惱。

他之前兩年休假回家,家裏人一直給他安排相親,二十天的休假時間,每天三場相親雷打不動,比上班都準時。

他也因此積累了不少經驗,經常給陳銘分享都遇到了哪些相親對象。

枯燥的邊防,很多個夜晚都是他給自己講故事,來打消時間。

據林書所說,也就是兩年前,他還真撈到了一個。

兩人見面相談甚歡,互相了解後,才發現對方是自己小時候育紅班的同桌,也許是這段奇妙的緣分吧。

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雪山上沒信号,他總是喜歡趁着炊事班下山采購時,去找連長批假,跟着一起去。

跑到縣城給對象打電話,每次都能噓寒問暖的打上大半天,每次都被炊事班的戰友踹着屁股催他快點,嫌他耽誤時間,還不幹活。

可每次,炊事班的班長,隻要接到司務長的指令說要下山,還是會提前過來告訴林書。

他倒也皮實,每次被踹,就笑呵呵的揉着屁股,還是繼續煲電話粥,你侬我侬,這在全連都不是什麽秘密了。

也就是前年吧,陳銘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林書相親的女孩跑到了邊防團,要他和部隊申請結婚。

突如其來的幸福,沒有沖懵他,反而再三思索之下,痛苦的搖頭拒絕了,理由是邊防連很危險,他不想辜負對方。

戀愛隻是他排除孤獨的方式,他以爲對方會因爲自己特殊的工作最後放棄,所以很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結果那名女孩憤怒的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扇的他耳朵嗡嗡響。

最後跑到邊防團政委那裏,告狀,當然不是告始亂終棄,而是要領導做主,讓她嫁給林書。

邊防團政委了解前因後果,也很霸氣的揮手,當天就打發兩人下山去拍婚紗照,團裏打報告,要他們在這直接成婚。

于是,臉上挂着手印,臉也腫着的混小子被政委教育一番,美滋滋的領着人家下山拍照去了。

如果是别人打他,作爲邊防二連的兵,英雄連隊出身,他早就把對方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但那一次,面對女孩,他慫了。

女孩也是個暴脾氣,一路生拉硬拽着他下山,找到當地還算繁華的城市,拍簡單的婚紗照,吃一頓簡單的便飯,就當是定下終身了。

可惜,臉上的紅印,和腫起來的臉龐,拍照的時候怎麽都隐藏不掉,照片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委屈巴巴的坐在那裏不敢擡頭。

女孩卻笑嘻嘻的很甜蜜。

今年上半年,趁着邊防連下駐地休整時,那女孩又來了,兩人在當地補辦結婚證,又努力了一下。

兩人如願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林書曾不止一次的跟陳銘炫耀過,他下山跟着采購時,打電話聽到自己的孩子在妻子腹中一天天長大,那幸福感直接爆棚。

陳銘每次聽到,都是安靜的笑着,分享他的喜悅。

邊防二連晚上休息的都很晚,會繼續訓練,每當訓練到精疲力竭坐在一旁休息的時候,這小子就會笑嘻嘻的拿着照片,過來找陳銘。

因爲整個連隊也隻有他才會安安靜靜的傾聽,其他戰友總是會踹他。

每次炫耀的時候,都會拿出妻子的照片,問陳銘如果他的孩子出生了,是會像他呢?還是會像妻子?

一個在連隊整天跟皮猴子的似的戰士,說起妻子,說起孩子,臉上都會挂起濃濃的笑意,好像一個突然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但,他的孩子,還有兩個月才到預産期啊。

陳銘站在班長病房門口,腳步踉跄着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在牆壁上,眼眶通紅。

第一次認識林書,就是他過來找自己學習格鬥術的時候,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國誕日前一夜的聚會上,那小子吃着豬肉炖粉條四處溜達,在連裏吃的很開。

可這一次,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陳銘。”

“陳銘?”

吳兵和趙浩傑急忙攙扶着他,柴舒窈也快步上前,攙扶着他回到病房。

兩人看了看陳銘,皆沉默的搖頭,他們很清楚,林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陳銘半個徒弟。

雖軍人不認這個,想學什麽,給老兵敬個禮就成,不必喊師父,可師徒情意總是有的。

柴舒窈也沒見過這種狀态的陳銘,她印象中的丈夫,從來都是自信,說話雖有些時候會不着調,但從來不會從他身上看到任何困難的影子。

可她又知道陳銘很重情義,平時在部隊遇到困難都是自己默默琢磨,尋找解決方法,但是在戰友情,親情面前,他又脆弱的像個孩子。

吳兵和趙浩傑離開後,陳銘蜷縮着身子,蹲在地上,沒有任何言語,目光無神的望着病房的大門,内心痛苦到了極點。

柴舒窈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也許這個時候什麽話都不該說,隻是默默的陪着更好吧。

臨近中午的時候,邊防二連指導員耿延榮來了,陳銘也将病号服換下,重新穿上肩膀被子彈打穿的軍裝,将柴舒窈安排在房間内,沒讓她跟随。

他也要去送送戰友。

穿病号服,不合适。

在醫院太平間門口,陳銘見到了林書照片上的女人,那是一位挺着大肚子,長相很平凡的女人。

紅腫着雙眼,陪在兩位五六十歲的夫婦跟前,一同來到冰冷的太平間。

跟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林書當地武裝部的人,還有邊防二連指導員。

太平間裏,一位管事的人,掀開了蓋在林書身上的白布,露出下面那張慘白的臉。

一瞬間,向來堅強的陳銘如遭雷擊般腦海一陣空白。

旁邊老婦人踉跄幾步,幾近暈倒。

蒼老的臉上哆哆嗦嗦的看着躺在冰櫃裏的兒子,喉嚨抖動,嘴巴顫抖,一張一合卻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她的口型在喊着“兒子”。

老漢也是怔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木頭。

她們懷孕的兒媳,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撐着冰櫃床,顫抖着手摸了一下林書的臉,淚眼婆娑,眼淚滴到了冰櫃上,也流到了林書的身上。

看得在場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女人看了好一會,突然猛的擡頭,看向一同趕來的當地武裝部工作人員,看向指導員,看向陳銘,還有吳兵,趙浩傑,以及現場所有穿着軍裝的人。

那眼神中閃爍着惡毒,狠辣,仿佛世界上最惡毒的眼神也莫過于此了。

就連見多識廣,敢跟敵人血拼的陳銘,都感覺不寒而栗。

女人猛的起身,臉上淌着淚水,一步一步的來到他們面前,一雙手握緊成拳,狠狠的朝着指導員砸下去。

噗噗的響聲,在整個太平間不斷的回蕩,指導員全程挺直了胸口,任由對方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砸落。

她一邊砸着,一邊喊道:“伱還我老公,你還我孩子他爹,孩子還沒有見過他爹呢,孩子就沒有爹了,我的孩子沒有爹了”

“都怪你們,都怨你們。”

撕心裂肺的咆哮,讓她幾乎瘋狂,随後又猛的沖向陳銘,但卻被吳兵給攔住了。

他紅着眼眶聲音嘶啞地說道:“嫂子,林書不在了我們都心痛,你要打就打我吧,但你不能打他。”

“陳銘是林書的格鬥師父,也是對林書最好的人,你如果打他,林書心裏會不高興的。”

“啊”

聞言,女人狀若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頭發,一群人趕忙過來勸導。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我知道我不該動手,不怨你們,林書最喜歡部隊了,最喜歡你們,我不該動手,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書很喜歡部隊,可我的孩子還沒見過他爹呢,怎麽能這樣啊。”

女人痛苦的嚎叫着,聲音凄慘,令聽着落淚聞者傷心。

一旁的老人也很傷心,幾乎站都站不穩,可兒子沒了,兒媳不能再出事啊,兩位老人過來攙扶,指導員和武裝部的同志也一起安撫。

陳銘聽着這撕心裂肺的咆哮,心頭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中泛起濕潤的淚水,轉身離去。

他不敢再看這一幕,也不想聽到那絕望的聲音。

那道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哀嚎,每一聲都在蹂躏着他的心髒。

陳銘沖進了廁所裏,打開水,一捧接一捧的往臉上砸。

到最後,他擡頭看向鏡子,裏面的自己,臉上挂滿了水漬。

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痛苦他不怕,疼他也不怕,作戰,打仗,殺敵陳銘都無懼,可唯獨看不了這種生離死别的場面。

尤其是,林書的确算他半個徒弟,學習格鬥相當用心,原以爲這小夥子可以在自己離開後,拿着自己教他的本領,來延續自己在邊防二連的精神,代他傳遞下去。

也算自己一點心意。

結果卻.

最後,林書的家人放棄了部隊提供的烈士墓地,選擇在這裏火化,要帶着他的骨灰回家。

她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這裏離的太遠了,以後想要見孩子一面太難.

後來怎麽安排的陳銘并不清楚,他不敢過去看,而是跑到了秃子病房門口,看着裏面緊閉雙眼的戰友,蜷縮着蹲在那裏。

耳邊卻不斷的回蕩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怒吼,剛才那絕望的動作,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不斷的晃過。

陳銘很擔心,很擔心秃子會發生什麽意外,所以他在這守護着。

最後指導員耿延榮也來了,找到了他,也許是指導員在邊防連這種場面見得太多了,已經習慣,也許是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善于表露情緒的人。

隻是整個人怔怔的站在病房門口,愣了很久。

後來才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份“合格證書”,準确的說應該是結業證明。

但并不正規,上面是用手寫的,描述了陳銘在邊防二連這一個月的表現。

證書的紙張并不多,五張而已,但從第四章開始,就沒有内容了,全部是簽字,有邊防團長,政委的簽字,有邊防二連連長,指導員的簽字。

有全連戰士的簽字。

甚至還有白雲山團,天山八師的許許多多軍官的簽字。

足足一二百個名字,一筆一劃的出現在紙張上。

沒錯,陳銘過來邊防二連的目的,他們已經知道了。

身份暴露,也就意味着下基層的任務結束,邊防團不知道國防大學怎樣調研,怎樣安排人過來打聽消息。

但他們能做到的唯有肯定,肯定陳銘的表現,肯定陳銘的付出,若是沒有他悍不畏死的沖鋒,爲先鋒隊争取活路。

這次邊防作戰,絕對不止這麽點犧牲。

耿延榮不知道該說什麽,将手中的紙張遞給陳銘,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山八師,白雲山團都知道了你的事情,這次過來沒帶東西,你别介意。”

“以前的事就過去了,首長,好好加油,如果有機會,歡迎你來邊防二連視察,這裏的大門永遠爲你開啓。”

“叫首長還真有些别扭,我還是叫你陳銘吧,你沒做錯,你做的非常好。”

“謝謝.”

陳銘拿起紙張略微看了一下,默默的塞進口袋當中。

“指導員。”

“嗯?你說。”

“咱們那晚碰到的人,他們究竟是誰?爲什麽要跨過雪山?”

“你說這個呀?”耿延榮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問連裏在這安排的戰士。”

“這種事情不算少見,總之是層出不窮,不過,也沒什麽。

“你有你的使命,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使命,一群隻敢在背後蹦跶的跳梁小醜罷了,他們敢來咱們就敢埋,有能耐,他們可以繼續試試。”

“好了老陳,過兩天全連去烈士陵園看看幾位戰友,你一起看看吧,看完就回學院報道。”

“相信有我們提供的這些資料,學院的首長應該不會爲難你,能過關的。”

“嗯。”

陳銘點點頭,他也沒擔心這個,如今這種時候,哪裏是擔心進修的問題。

既然指導員不想提之前的事情,他也不好強問,其實心裏都有答案,隻不過經曆了林書的事情,他想更詳細的了解一下。

不過,和指導員聊過之後,他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逝去的人已經不在。

他們要繼續擔負使命前行。

也許這就是軍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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