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有防備,被扯得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他手上拎着的一隻箱子也跌落到地上,正是檀潤青的那隻。
那人反應倒也快,先在原地來了個獅子打滾,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想站起來反擊。
檀潤青怎麽可能給他還手的機會,擡腿一腳橫掃過去,再次将他撂倒在地上。
然後上前一腳踩住他的側臉,一使勁,直到把他的腦袋踩扁。
确認人已經死了之後,檀潤青連忙打開自己那個箱子查看。
還好,藥都還在。
随即他把屋内兩個包袱裏除了衣服之外的其他東西全都裝進自己的皮箱裏,然後提着箱子轉身快速離開。
出門前,檀潤青特意用手指沾了點血,經過剛才那個喝醉酒的小日本艙門口時,看看周四沒人,快速用鐵線捅開門鎖,先塗了點血在門把手背面,再進屋将手指上的血全部擦到床上正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小鬼子身上。
然後退出來輕輕關上門,快速回自己艙室。
然而,當檀潤青打開自己住的那間艙門時,竟然發現床上躺着一個人。
他本能地就地一個戰術翻滾,躲進旁邊的洗手間裏。
側耳聽了半晌都沒聽到床上的人有任何動靜,檀潤青這才悄悄出來查看,發現床上躺着一個男子,但是已經死了。
檀潤青這一驚非同小可,此人後腦勺有鈍物擊傷的痕迹,應該是他殺。
可是殺他的到底是什麽人?
兇手爲什麽要把屍體放到自己床上?
這麽做明顯是栽贓嫁禍啊。
自己剛剛才把殺三名特務的事轉嫁到那個醉鬼小日本身上。
沒想到轉身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背鍋俠,檀潤青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背後的兇手到底是誰?
跟自己有多大仇?
自己這幾年一直在德國上學,應該不會有仇人打聽到自己的行程,專門追到船上來嫁禍給自己吧?
如果是的話,得多大的仇啊?
會不會是剛才那三名黨務調查處特務還有别的同夥?
兇手發現自己殺了他的同夥,所以把屍體搬到這屋裏?
可是時間根本不夠啊。
再說了,這具屍體并不是剛才自己殺的那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喬清河。
如果是另有其人,對方這麽做到底出于什麽目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檀潤青在心中暗罵,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
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背這個鍋啊。
可是除非能在别人發現之前找到真正的兇手,或者把屍體移出這間屋子扔進海裏,否則這鍋自己背定了。
問題是船上那麽多人,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把一具男屍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到海裏,要找到兇手就更加困難了。
正當檀潤青思忖着該怎麽辦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檀潤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膛。
他快速閃到衛生間門後,用盡量慵懶的聲音問,“誰呀?”
外面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費利克斯,親愛的,出大事了,我急需你的幫助。”
費利克斯是檀潤青的德文名字,門外說話的是郁金香号客輪船長霍夫曼。
“這大晚上的能出什麽事啊?”
這位霍老頭是自己的好朋友,檀潤青稍稍松了口氣,随即又假裝沒事人般道。
“我剛脫了衣服準備洗澡呢。”
“出人命了費利克斯。”霍夫曼船長的聲音似乎在顫抖,“頭等艙發生了重大命案,死了四個人。”
雖然霍夫曼船長找自己幫他查案對對自己有利,但是檀潤青不能馬上答應,目的是爲了避嫌。
他得假裝不願意去,“那你找安全官啊,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這是一起重大殺人案,安全官根本找不到頭緒啊,親愛的,隻有你能幫我找到兇手了。”
去年檀潤青剛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從伯林軍事學院畢業,之後他還應邀到德國國家秘密警察局觀摩學習了一段時間,同樣受到高度贊揚。
所以霍夫曼船長相信這個優秀的年輕人有能力幫自己找到這起可怕兇殺案的真兇。
“好吧,雖然我也不一定真能幫得上忙,但是我願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檀潤青終于松口。
“船長先生請稍等,我穿好衣服就給你開門。”
說完他快步走到床邊,将床上那具屍體拖到地上,再推到床底下。
這具屍體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看到,否則自己即使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好在屍體沒流血,隐藏起來不容易被發現。
然後又把喬清河的提箱也塞進床底。
都弄好之後,檀潤青才去開門。
霍夫曼船站在外面眼巴巴地看着他,“親愛的,太可怕了,幫幫我吧。”
“你别着急,霍夫曼船長。”
檀潤青先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後給出了第一個建議。
“立即讓所有乘客都回自己的船艙呆着,未經允許不能離開。”
“然後組織人手一間一間去調查,隻有這樣才可能找到兇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調查結束之後,那個喝醉酒的小鬼子會替自己背黑鍋。
此時檀潤青真正想找的是殺死自己屋裏那個死鬼的兇手,而且必須趕在這艘船抵達滬城之前找到才行。
否則即使順利下了船,一旦屍體被發現最終還是會查到自己頭上。
一下子死了四個人,即使是在海上漂泊了幾十年的霍夫曼船長也是頭一回遇到,他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
聽到檀潤青的提議,他當即表示同意,“好的,我馬上就安排。”
“隻是我們都沒有應對這種兇殺案的經驗,還是得請你協助。”
檀潤青求之不得呢,當即答應,“放心吧霍夫曼船長,咱們是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
“那就謝謝了。”霍夫曼船長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船長。”檀潤青把他叫住,“你得先排除我的嫌疑才行,否則我沒法服衆啊。”
霍夫曼船長回頭看他一眼,一臉真誠,“親愛的,我要是信不過你,還會過來找你嗎?”
檀潤青笑着搖頭,“你信得過我并不代表别人也信得過呀。”
“再說,既然要徹底調查,那就意味着沒有人可以例外,包括船長你本人,更何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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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