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這兩巴掌之後,這小子頓時老實了很多,低下了頭去,不敢看我。
“你師父脈南藥怪呢?讓他出來見我。”我道。
“我……我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我師父好像去花圃了,這地方很大,我也不知道師父去了哪裏……”那少年道。
“好啊,既然你師父不出來,讓小爺就将他這藥珍谷給砸了,我看他到底出不出來。”說着,我一把抓住了那少年的衣領子,朝着這藥珍谷深處走去,我也不知道爲啥,當我一走動的時候,這道路兩邊種的古怪植物将花蕊再次對準了我,眼看着便要再次噴出綠色的毒漿出來。
青蒽妹子的彼岸花精就環繞在我們的周圍,當那些綠色毒漿噴出來之後,立刻便有彼岸花附上去,将那花毒包裹了起來,燒成了一團霧氣。
隻是道路兩側的怪花太多了,讓我有些不厭其煩,最後将劍魂祭了出來,一招劍走龍蛇過去,将道路兩側花圃中的那些怪花全都斬碎了,蕩然一空,頓時覺得舒坦了許多。
我一邊扯着那少年的衣領子,一邊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同時嘴裏還大聲喊道:“脈南藥怪,别躲着了,趕緊出來見上一面,再不出來,小爺可要将你的藥珍谷放一把火燒了,再殺了你這小徒弟。”
然而,我帶着這少年一路往前走了好幾百米,空蕩蕩的藥珍谷沒有一個人回應。
本來這道路兩側還有很多古怪之處,我一直拿捏着那少年,說再搞什麽花招,就先斬斷他一條胳膊,那少年被我吓怕了,這樣一路走去,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古怪之處。
走着走着,道路崎岖曲折,拐了很多彎路之後,突然便走進了一個大廳之中,這大廳四周都是石壁,頭頂上确是露天的,上面鑲嵌了一層厚厚的玻璃,大廳裏面,到處都是一些古怪的花花草草,郁郁蔥蔥,各種顔色的花都有,奇花鬥豔,煞是好看,香氣撲鼻。
我四顧了一眼,發現這裏面的花草我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這些花草之中到底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九轉還魂草。
走到這裏之後,我停頓了一下,然後便再次大聲喊道:“脈南藥怪,你到底出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将你這些花花草草全都斬碎了去。”
本想着隻是吆喝一嗓子,沒成想,很快便從大廳的一側閃出來了一個人來,是個佝偻着身子的老頭兒,頭發很長,有幾縷頭發飄散在嘴角邊,毛糙糙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佝偻老頭兒應該便是金胖子跟我說的脈南藥怪。
這老頭兒手裏提着一把修剪花草的金色大剪刀,走路慢悠悠的,眼神十分銳利,看向我的眼神十分陰冷。
“老夫這藥珍谷啊,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敢不請自來,幾十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闖入這藥珍谷的,年輕人,你是何方神聖,報上名來吧。”脈南藥怪走到了離着我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用他那大剪刀開始修剪起了身邊的一盆花草,對于我和陳青蒽恍若未見。
“師父……救我啊……他們兩個根本不講理,我讓他們走,他們偏是不聽,還要動手打我,還将我們種植的食人毒花給斬碎了……”那少年惡人先告狀道。
此時,那脈南藥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再次看向了我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藥珍谷作甚?”
“在下乃是東辰趕屍世家的吳九陰,前來拜會脈南藥怪您老人家,哪知道剛到了門口,你這徒弟便出言不遜,還言語輕薄,調戲我的女人,你這徒弟缺少管教,我隻能替你管教一下了。”我淡淡的說道。
脈南藥怪神色一怔,仔細打量了我一眼,顯然是聽說過我的名頭,好一會兒才道:“原來是最近幾年江湖上出現的新秀,大名鼎鼎的殺人魔吳九陰,真是失敬失敬啊。”
雖然他這般說,言語之中卻有些冷漠,說罷,竟然還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别管你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名頭,這藥珍谷可是老夫的一畝三分地,老夫與你向來沒有什麽恩怨瓜葛,你打了我的徒弟,還壞了老夫辛苦多年培養的食人毒花,必然是來者不善喽。”
“脈南藥怪,在下敬重你是江湖前輩,并無意冒犯,隻是特意前來拜訪,可是你這徒弟出言不遜,多番辱罵挑釁,還對我下了五步散,要不是我能有辦法解了這五步散,這會兒恐怕已經躺屍在你們藥珍谷的大門口了,這難道就是你們藥珍谷的待客之道嗎?”我沉聲問道。
“這你怪得了誰,藥珍谷又沒有請你過來,你自己偏要闖,即便是死了,也是你自己要過來送死。”南脈藥怪陰聲說道。
“好啊,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咱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剛才這小子差點兒殺了我,現在我就弄死他,咱們一拍兩散就是了!”
說着,我擡起了一掌,便要朝着那少年的腦門上拍去。
那脈南藥怪眼睛一瞪,眼眸之中殺氣頓時浮現了上來,怒聲說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小子太猖狂了!”
說着,那脈南藥怪一晃身,便朝着我這邊殺奔而來,手中的大剪刀發出“咔咔”的聲響,速度又快又疾。
我一甩手,便将那少年甩給了陳青蒽,身形一晃,躲開了脈南藥怪的大剪刀,劍魂緊接着躍然而出,跟那脈南藥怪對拼了幾招。
那脈南藥怪手中的大剪刀頗有些章法,連着幾招都是朝着我的要害打來。
我手中劍魂一抖,一道劍氣朝着他斬了過去,脈南藥怪舉起了大剪刀擋了一下,頓時連人帶剪刀都震的後退了好幾步。
“好小子,不愧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殺人魔,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南脈藥怪怒聲說着,兀自掐動了幾個法訣,但見這大廳之中的花花草草頓時瘋狂舞動了起來,朝着我和陳青蒽這邊纏繞而來。
不錯,跟我修行的馭木青罡法差不多是同一種法門,不過我懂的要比他精妙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