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青山那邊還給我傳達了一個消息,便是關于龍川真人的,他在鬼冥澗已經呆了好幾天了,每日受那罡風撕扯,類似于千刀萬剮之苦,循環返回,但是卻始終死不了,每日也都有人過去詢問,關于彭振陽和白彌勒的下落,這龍川真人卻是甯願忍受這極端的痛苦,卻閉口不說,數天過去了,在鬼冥澗的人還沒有人能夠堅持這麽長的時間。
足以見得,在某些方向,這龍川真人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即便是他的師父彭振陽背叛了他,他也不想背叛他的師父,便是爲了幾十年前的一次救命之恩。
如果從那些歸勇道的俘虜和龍川真人的口中問不出什麽,那麽這條線就要斷了,誰也不知道白彌勒究竟會藏身于何處。
漫漫長路,前途未知,如果我們繼續等待,等到白彌勒恢複了十八世的修爲,讓他來找我們的時候,那将會是一場大恐怖。
如今的江湖,早已經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白彌勒下一次出現會是什麽時候,不過我已經周知了所有人,白彌勒已經出現了,這消息散播的速度應該會很快,各大門派也都吃了不少虧,應該會長點教訓,守好山門大陣,隻要不出現像是龍川真人這樣的叛徒,應該還是沒問題。
畢竟各大門派的山門大陣都是千年前頂尖的神人布置下來的,白彌勒想要直接攻破,哪裏會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我的手臂斷掉了,已經被薛小七處理過了,敷上了一種特殊的草藥,能夠續骨生肌,用不了半個月,再加上我這超強的自我修複能力,估計便能好的七七八八。
而李半仙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雖然李半仙的那條斷臂耽擱的時間有點兒長,不過有薛家的那兩位老爺子在,也已經給他接上了,隻是恢複期有些漫長。
當初爲了将那四具毛吼給定格在那裏,老李可是重傷之下繼續拼命,動用精血之力,當場就栽倒在了那裏,傷勢很重,三天過去了,李半仙都沒有蘇醒過來,不過那兩位老爺子說性命肯定能保住,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一直以來,老李這樣的文夫子,雖然修爲不是很強,但是他對于法陣布置,陰陽五行,兇吉預測等術法遠超于我們所有人,同時也是個老狐狸,對于事情的分析往往一針見血,就是我們幾個人的老大哥和主心骨,我們這個團隊根本就離不開他。
以往的時候,老李遇到拼鬥的場面,都是讓我們出手,他躲在後面布置法陣陰人,這一次,我們遇到的對手不一樣,是白彌勒,他也不得不跟着我們一起去拼命。
這一次,老李也真是拼了老命了。
又在薛家藥鋪呆了兩三天,我的傷勢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身體開始變得有些燥熱,總覺得身上的真氣快要破體而出的樣子,我想是我修煉成了那飛龍在天的招式之後,修爲更上一層樓的緣故。
這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之前吞噬了那九具金甲屍,這次又在青山吞噬了白彌勒的那四具毛吼,這麽多強悍的力量全都彙聚在了自己身上,我的确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消化一下。
一天吃早飯的時候,白展也跟我們請了辭,說是許久都沒有回他家去看看了,要去見見他的父母,也好久沒有見他的爺爺了,這次他回家一趟,有什麽事情電話聯系。
我們也沒有挽留,由着他去了,反正就在天南城,離着也不遠,屬于随叫随到的那種。
而嶽強和伊顔他們兩口子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落也有些呆不住,說是去天南城逛逛,順便購置一些東西。
對于他們兩口子,我還真有些不太放心,不過一想到伊顔這妹子是塵山傳功長老的親孫女,和他在青山那邊表現,便覺得踏實了許多,雖然看似柔柔弱弱,十分端莊的一個女子,一旦動起手來,還是十分強悍的,我覺得她的修爲或許就在嶽強之上。
以後兩口子打架,嶽強這小子絕對懼内,因爲根本就打不過,隻有跪地求饒的份兒的。
我讓他們去了,并且告訴他們保持手機暢通,有什麽時候跟我電話聯系,如果我們趕不過去,就先聯系白展,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小心行事。
他們兩口子應了一聲,開開心心的就離開了這裏。
花和尚這家夥最近有些反常,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他師父慧覺大師跟他說了那幾句話的緣故,最近經常看到他沒事兒的時候就坐在那裏沉思,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就連話也少了很多。
我想花和尚的可能也遇到了瓶頸,是跟我之前一模一樣的瓶頸,一旦突破,修爲也會上升到另外一個層次吧。
因爲一旦他突破了瓶頸,便會擁有他上一世的記憶和修爲,畢竟他是在慧覺大師的幫助之下,第二次轉世的高僧。
在薛家藥鋪的日子是讓我感覺最爲安心的時候,隻有在這裏能夠清閑幾天,歇歇腳,修補一下身上的傷痕,還不知道下一次兇險将會在什麽時候發生,我們隻能時刻準備着。
期間,我也去那法陣之中去看望了李半仙,另外也去看了一眼睡在寒冰洞中的李可欣。
她還是那個樣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如當初沉睡的模樣。
我發現我有些不太敢去看她了,每一次看到她,就會自責一番,心裏的憂傷恍惚,排山倒海一般。
我以爲這樣的日子會持續一段時間,起碼三兩個月不會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事情竟然來的這麽快,李半仙還沒有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便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那天一大早,我剛剛從法陣之中看望李半仙回來,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嶽強打來的。
我剛一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了嶽強焦急萬分的聲音:“小九哥,你們趕快來,出大事兒了。”
“怎麽了?啥事兒啊,你别着急,慢慢說!”我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來,那叫一個郁悶,這才幾天的光景,便又整出了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