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惶恐不已,後面那幾個特調組的人更是驚慌的大叫了起來,這時候,李半仙突然大聲喊道:“大家夥不要驚慌,就當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象,閉着眼睛往前沖,隻要過去這一段路,咱們就安全了……”
老李這個法子,還是老姑奶奶交給我們的。
不過這法子很管用,至于這到底是不是幻象我就不知道了。
當下也隻能這樣,既然無力阻擋,就将其當做幻象,是死是活也就隻能認命了。
衆人無不驚慌的大聲喊着,朝着前面一路橫沖直撞。
依舊是地動山搖,轟鳴作響,讓人身形無法穩定,我們隻能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咬着牙,閉着眼睛,在花和尚紫金缽的籠罩之下,衆人手拉着手,朝着前方一路狂奔而去。
還好,這種讓人無比恐慌的感覺持續的并不是太長,陡然間,我覺得四周的炁場突然一空,腳下再也沒有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了。
下一刻,我直接睜開了眼睛,朝着四周看去。
首先看到的情景又吓了我一跳,但見地面之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而腳下的草地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整個空氣中飄散着十分濃郁的血腥味兒。
地面上的屍體一部分人是穿着道袍的懸山道士,另外一部分則是歸勇道和黑水聖靈教的人,這場面跟當初我們在丹成山遇到的情況差不多。
而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懸山的山門大陣所在的方位。
一看到這般情景,衆人的心中五味雜陳,根本就來不及慶幸自己剛剛逃脫那死亡之地,便被眼前這血池屍山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光是這山門大陣前死的人起碼就有三五百人,而且大部分還都是那些懸山道士,可謂是慘不忍睹。
沒辦法,黑水聖靈教的這些家夥才殘暴了,根本不遵守炎國的江湖規矩,槍械火炮一同上陣,這些在洞天福地之中清修的道士哪能抵擋住這樣的進攻,一梭子子彈下去,那就要倒下一大片。
衆人在睜開眼睛之後,紛紛朝着四周看去,好長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人說話,隻能聽到彼此有些粗重的喘息聲。
過了片刻,但聽得身後傳來的壓抑的痛哭聲,然後便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我回頭看去,但見跪在地上的正是跟我們來的那幾個西北署特調組的了,他們也是這懸山派的弟子。
“對不起祖師爺啊……弟子來晚了一步……”那江洪亮嚎啕了一聲,直接沖着那些懸山派弟子的屍體連着磕了幾個響頭,腦袋都磕出了血來。
“江大哥,請節哀,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朝着山上去看看,這會兒懸山并不一定就亡了,還是救人要緊,隻要人在,懸山便在,我看此時懸山的洞天福地的法陣結界并沒有完全被攻破,隻是山門處出現了一些漏洞,這便說明,歸勇道和黑水聖靈教的奸計還沒有得逞。”我寬慰道。
聽我這般說,江洪亮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後霍然而起,咬牙切齒的說道:“師兄弟們,走,爲同門報仇的時候來了。”
随後,那兩個特調組的人也站了起來。
花和尚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感覺沒有什麽威脅的時候,便将那紫金缽給收了起來,我看到他長出了一口氣,身子一晃,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能夠用紫金缽籠罩住我們這麽多人,承受着莫大的壓力,将我們全都給帶了出來,花和尚絕對功不可沒,這會兒花和尚的靈力消耗巨大,顯然是有些撐不住了,這一坐下,便大口的喘息起來。
然而,就當花和尚剛剛将紫金缽給放了下來,我的心就狂跳了幾下,突然便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也說不上爲什麽。
下意識間,我便大呼了一聲道:“全都趴下!”
随後,我便匍匐在了地上,趴在了屍群之中,然後快速的凝結出虛空符咒出來,我的虛空符咒還沒有凝結出來,從四面八方便傳出來了爆豆一般的槍聲,此起彼伏,我的這幫老兄弟跟我配合都是無比的默契,在聽到我的呼喊聲之後,紛紛就趴在了地上,但是那幾個特調組的人反應就沒有這麽快了。
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就愣了那麽半秒鍾,便被一顆子彈打中了腦殼,天靈蓋都被掀飛了起來,那鮮紅的血四處迸濺,屍體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過就隻是這麽一瞬間,我便凝結出了幾道虛空符咒,然後将其化作了罡氣屏障,快速的環繞在衆人的四周,擋住了那些不斷朝着我們打過來的子彈。
那子彈就跟不要錢似的,一撥一撥的朝着我們這邊打了過來,轟然作響。
我朝着身後的衆人看了一眼,問道:“有人受傷沒?”
花和尚他們朝着我搖了搖頭,江洪亮身邊的那哥們兒想要沖出這罡氣屏障的包圍圈,将同伴的屍體給拉回來,卻被江洪亮給死死的拉住,不讓他出去。
我們剛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四周有一個活人,滿地全都是屍體,也不知道這些子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這裏肯定有埋伏就是了。
想來也是,這地方是懸山的山門大陣,如果有人能夠破了法陣,也是從這地面進來,歸勇道肯定會留下一部分人斷後,便是突然襲擊我們的這些人。
此刻,我們被密集的子彈給包圍了,也不敢出去。
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旋即從乾坤八寶囊裏将二師兄給摸了出來,朝着那罡氣屏障的外圍抛了出去,二師兄一出去,頓時化作了一頭渾身冒火的巨獸,朝着那些埋伏我們的人沖殺了過去。
打向我們的子彈頓時稀疏了一些,其中一部分火力肯定是被二師兄給吸引了過去,不過二師兄身上的真火之力根本不畏懼這些子彈,有些是碰觸到它的身上就要被融化成一團鐵水,然後揮發掉了。
然後我轉頭看向了薛小七,薛小七頓時明白了我的用意,直接将他身上的槐木劍給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