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公子眼睛一眯,怒道:“吳九陰,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殺!”
一聲令下,四面八方的那些黑衣人紛紛從四處跳落了下來,各種暗器法器紛至沓來,不過我也是早有準備,在那些人動手之前,我便凝結出了幾道虛空符咒,化作了罡氣屏障,然後指訣催動,那幾道罡氣屏障便環顧在了我和陳青蒽的四周,一時間叮咚作響,打的那幾道罡氣屏障險些碎裂開來。
須臾之間,我便将劍魂給祭了出來,使出了我那一招群戰利器,便是玄天劍決中的白龍出水,幾個繁複的手訣一掐,伴随着一聲蒼涼的龍吟之聲,源源不斷的地脈之力便受到了劍魂的牽引,四面八方,地面爆裂開來,有十幾出地方的泥土沖天而起,伴随着許多人的哀嚎之聲,鮮血漫天揮灑,殘肢斷臂也緊跟着掉落了一起。
就連之前我跟陳青蒽吃飯的那幾間房子也直接坍塌了下來,四周煙塵碎石崩飛,這般陣仗,也真是夠大的,其實我也是憋了許久,被特調組和丹成山的人追的跟喪家之犬一般,打也不能打,殺也不能殺,憋屈死人了,這次終于遇到了歸勇道,可算是找到了一個出氣筒,可是要往死裏整的。
很快,一切塵埃落定,那幾張虛空符咒凝結的罡氣屏障被我收攏了起來,再次朝着四周去看的時候,發現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歸勇道的家夥,至少有一半人死在了這一招白龍出水之中,院子四處全都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而我的目光越過了那些歸勇道的小喽啰,朝着血公子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帶着那兩個蠱女早就跳到了更遠的房頂之上,跑的倒是挺快。
隻看了一眼,我便一拉拉住了陳青蒽的胳膊,沉聲道:“走,咱們一起殺出去,殺他個痛痛快快!”
“好!”陳青蒽應了一聲,“唰”的一下手中的玄鐵劍便環繞起了一團凝而不散的黑氣煞氣,我們兩人并駕齊驅,一路橫沖直撞,那些沒有被白龍出水弄死的歸勇道人依舊悍不畏死的朝着我們這邊撲過來,不過在我和青蒽妹子的聯手絞殺之下,根本就沒有一合之敵,那真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三下五除二之間,我們兩人便砍殺了十幾個人,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奔出了院子之後,我拉着陳青蒽瞅準了一個方向便狂奔而去,隻是剛走了沒兩步,我們面前的幾塊石頭突然淩空飛起擋在了我們的面前,那些石頭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幾十塊,轟然朝着我們砸落下來。
這石頭怎麽自己飛起來了?
正在我驚魂未定之時,陳青蒽便拉着我後退了幾步,大驚失色道:“不好,這是石頭蠱,那石頭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蠱蟲,将那石頭給托舉了起來,被那石頭砸中,蠱蟲和石頭都能要了咱們的命。”
說話間,但見陳青蒽一抖手,從他的袖筒之中突然便飛出來了幾多紅豔豔的彼岸花,殷紅如血,陡然間便化作了幾團陰寒無比的紅色火苗,朝着那些淩空飛起的石頭而起,将那些石頭全都包裹了起來,被彼岸花所釋放出來的那些火苗席卷住的石頭,瞬間失去了支撐,因爲那些托舉着石頭的蠱蟲,全都被彼岸花的陰寒之力給燒死了。
這彼岸花是來自于幽冥之地,極陰極寒,陰毒無比,一旦沾染上不光是受傷那麽簡單了,它能夠讓神魂直接受到強大的傷害。
當年陳青蒽去了黃泉路上的忘川河去取那彼岸花精,冒着那麽大的風險,便是爲了用彼岸花精保命護身,然而,這東西絕對是一等一的強悍,無堅不摧,無物不破,那些蠱蟲一個照面之間全都被弄死了,石頭紛紛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便是這麽一耽擱,陡然間,我們的四周再次圍了二三十個人,其中便有那血公子和他身邊的兩個蠱女。
“吳九陰,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江湖盛傳你小子兇悍的很,我還不太相信,當初在鬼門寨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見你動手,沒想到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血公子陰沉沉的說道。
“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當初你的命是我從花溪婆子手裏救下來的,現在我便要再取回來!”說罷,我也不再跟那血公子廢話,一抖手中的劍魂,然後便是一個迷蹤八步,朝着血公子殺了過去,在殺向血公子的同時,我給陳青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去收拾血公子身後的那兩個蠱女,那兩個蠱女也是不容小觑,要不然血公子也不會讓她們常伴左右。
一個迷蹤八步,我以一種十分刁鑽的角度出現在了血公子的身邊,一劍便朝着他身上刺了過去,然而,那血公子并沒有躲閃,嘴角還蕩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他擡頭手,便是一把粉紅色的粉末,朝着我撒了過來。
糟糕,又是蠱,我最害怕的就是這玩意兒,現在我特别懷念周一陽的千年蠱,那小東西要是在我身上的話,我怕他個毛,别管什麽蠱,盡管朝我身上招呼,千年蠱全都能照單全收,但是現在不行,我是見什麽蠱都要躲,那把劍離着血公子還有半米左右的時候,我便再次催動了迷蹤八步,閃身到了血公子的另外一邊,這時候,血公子突然從身上抽出來了一把蛇形軟劍,那軟劍上面有兩個蛇頭一眼的東西,一抖手間,發出的聲音是毒蛇吞吐蛇信子的“絲絲”聲響,朝着我探了過來,我正要招架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那劍上的兩條舌頭突然張開了嘴巴,噴出了兩股綠色的毒液,朝着我身上噴灑而來。
太陰險了。
在電光火石之間,我依舊用的迷蹤八步躲閃開來,而那血公子幾乎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帶着一種輕蔑的冷笑看着我,他這是吃準了他身上的蠱毒能夠對我形成強大的壓制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