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起周家後人周一陽來,這老頭兒就更加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問道:“那周家的後生在哪呢?不會就是你身邊這和尚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花,花和尚跟我之前都被提拉易容過,雖然易容術已經不太起作用了,不過花和尚原本逛逛的腦門上可是帶着一個假發的,我也真是好奇,這老頭兒怎麽看出來花和尚是一和尚的。
我不問,花和尚卻好奇道:“老人家,您怎麽知道我是出家人的?”
“你身上散發着佛門命宗的氣息,應該出自于紫良山那一脈的,之前還瞧不出來,這會兒是感覺到了。”那老頭兒看了一眼花和尚,淡淡的說道。
這也是夠可以了,一眼就能夠看出花和尚的傳承出來,都沒過過招。
我則搖頭道:“老前輩,這個和尚并不是周家的後人,他乃是紫良山慧覺大師的關門弟子,法号釋心,我們兄弟給他起的外号叫花和尚。”
被我這麽一說,花和尚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沖着那老頭兒嘿嘿一笑。
而那老頭兒則正視了花和尚一眼,不由得正色起來道:“原來是慧覺大師的弟子,師出名門啊,老夫年輕的時候,慧覺大師便已經名震江湖,倒是多有耳聞,隻是一直無緣得見,當年對付小貝海奴婢的時候,慧覺大師也是出了不少力。”
頓了一下,古怪老頭兒又看向了我道:“那周家的後人在什麽地方,老夫倒是想要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周指揮使的後人。”
“原本我們來到石方是一行五人,殺了迪魯之後,黑水聖靈教的人對我們窮追不舍,我們覺得目标太大,于是便分頭行動,周一陽跟着另外兩個朋友一路,我和花和尚一路,我們五個人商量好了的,穿越滄瀾國和徙山國,直達珊瑚海,那邊有人接應我們回炎國,這會兒他們差不多應該到了徙山國,但是我和老花暴露了行蹤,被黑水聖靈教的人困在了這裏,還誤闖進了您老人家的地方,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坎坷萬分。”我歎息道。
“你說的那周家的後人有什麽手段?”老頭兒問道。
“周一陽身上有一個千年蠱,乃是蠱中之王,不過道行大損,十不存一,他還有一把螭吻骨劍,在兩位妖狐的協助之下,可以接引九天玄雷,其餘的修行法門差不多都是來自于青山一脈……”我回道。
古怪老頭連連點頭,激動的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發抖,顫聲道:“是了是了……他就是周指揮使的後人,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得到周指揮使的消息……唉……這一轉眼,我都老成這番模樣了。”
我和花和尚對視了一眼,花和尚忍不住問答:“老前輩,您跟周一陽的老太爺是什麽關系?爲什麽稱呼他爲指揮使?”
老前輩歎息了一聲道:“當年,打小貝海的時候,我和周指揮使都是老君的部下,奉命協助徙山衛擊退在徙山國的貝海衛,我們是一隻十分特殊的隊伍,也是一群虎狼之師,因爲周指揮使帶的部下之中有很多都是修行者,而老夫當時是周指揮使的副官,當時跟徙山國的貝海衛打的十分慘烈,一直将那群小貝海趕到了滄瀾國的境内,可是後來,小貝海奴婢那邊也來了一群修行者,乃是貝海三大修行勢力之一的水雲神宮的許多高手,他們的加入,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當時老夫帶着一支隊伍,跟周指揮使走散了,而且還遇到小貝海幾十位高手,我帶的那些兄弟全都被小貝海給殺了,而我當時也受了重傷,跑到這片林子裏……”
一說起這貝海的修行者,我旋即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小貝海叫加藤武,當時還跟我搶金蟾雪蓮來着,後來被周一陽給用天雷劈死了,那小貝海加藤武好像是日出大社的,手段也十分的厲害,這還真是冤家路窄,隔了幾十年,周一陽還抱了一個血仇。
“老前輩,這麽說您還是衛國英雄,可是您爲什麽呆在這裏不會到炎國呢?”花和尚好奇道。
“别提了,當時我被小貝海的修行者重傷,奄奄一息,在老林子裏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跑,後來直接就暈死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個人給救下了,而那群追我的小貝海也全都被人給幹死了。幹死那群小貝海的和救我的是同一個人,那個人是個十分厲害的修行者,原本就是這片蛇林的主人,他将我醫治好了之後,便收我做了徒弟,将他一身手段全都傳授給了老夫。”
“老夫當年跟這位高人一起呆了許多年,一直等到他壽終正寝,也曾想過也回到炎國,可是聽說當時的老君敗了,帶着一群人撤回了州易區,而我又沒有打聽到周指揮使的消息,還以爲周指揮使當時被那群小貝海給殺了呢。”
頓了一下,他緊接着又道:“對了,周指揮使現在可還活着?”
當着真人我自然不敢說假話,當即面帶哀傷的說道:“據我所知,周老太爺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去年我們還去了一趟州易區,還是周一陽的小叔告訴我的。”
聽說周老太爺去世了,面前這位老爺子不禁面色一沉,顯得十分哀傷,眼眶都濕潤了,顫聲道:“周指揮使啊周指揮使……當年部下跟您奔赴沙場,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而您還是早我一步先去了……”
“老前輩,請節哀,據我所知,周老太爺在州易區能夠得以安享晚年,在舊朝當中地位極高,最後也是無疾而終,他的後代子孫也過的很好。”我安慰道。
“好個屁!”那老頭兒突然就變了臉色,有些怒道:“你們幾個小娃娃,膽子卻是不小,膽敢從炎國過來招惹黑水聖靈教,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恐怖,你們幾個招惹了他們,能好端端的活着離開嗎?”
我去,這老頭兒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估計他也是太過擔憂周一陽的安危了,那可是當年他老上級的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