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麽說,但也不完全是,這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隻不過是一個載體,會有一個新的靈魂住進他的身體裏,而即将借助那嬰兒的身體還魂的人,才是真正的妖星,我爺爺說此人十分恐怖,乃是不知道輪回轉世了多少次的一個大魔頭,他沉寂了至少一百幾十年,一旦借屍還魂,便會重新掌控歸勇道,不斷擴張他們的勢力,到時候肯定會威脅到天下佛道兩門的修行者,更會威脅到整個炎國,此人狼子野心,想要将整個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累積了轉世重修将近二十世的修爲,就算是我家先祖陳廷老祖還活着,都不一定是此人的對手。”
沉吟了一下,陳青蒽緊接着又道:“所以,我爺爺叮囑我勢必要将那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搶到手,不能讓那歸勇道的妖星借屍還魂,免遭天下生靈塗炭。歸勇道一直群龍無首,爲了這件事情謀劃許久,更是做了周詳的準備,派出了歸勇道十分精銳的一批人馬來布置此事,即便是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潛入了一道關做了一段時間的探子,卻也無法完成這件任務,我爺爺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情隻能盡量去做,他也推算過,這件事情成功的機會十分渺茫,本來就是順應天命,天下間必有這樣一場浩劫發生,若是真的阻止成功了,說不得還會有下一個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降生,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有些事情我們隻能努力去做,誰也阻止不了……”
聽他這般說,我心中隻覺得震撼莫名,一個大魔頭即将現世了,擁有将近二十世的修爲,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恐怕即便是我高祖爺重出江湖,也無法阻止這個大魔頭。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道:“對了,你當時扮作那接生婆給那農婦接生,當時應該是第一個接觸到那鼎爐之命的嬰兒,爲什麽他一生出來,你就不将那嬰兒給毀了?一把火燒個幹幹淨淨,就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了。”
陳青蒽搖頭道:“不行,我不能這麽做,那個嬰兒是鼎爐之命,在世上隻能存活三天,他本就是一種極爲特殊的命格,如果我當時将他給殺了,便會背負三世因果,不得翻身,他隻能自然死亡,即便是歸勇道的人也不會将其給殺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
随後,陳青蒽又看向了我,說道:“說起來,這個大魔頭跟你們吳家還有些淵源,這也是我聽我爺爺說的,據說這歸勇道的前身是青蓮教,在一百幾十年前曾經有過一次大戰,便是在丘山脈,那次圍剿青蓮教總舵,便是你家先祖發起的,當時還有他一個叫周明的大師兄,那是一場惡戰,最終的結果是,不知道你家先祖用了什麽手段,殺死了那青蓮教的總舵主白彌勒,但是卻并沒有斬殺掉他的神魂,被當時青蓮教的餘孽保留至今,這才讓其有了轉世輪回的機會,也就是說,這個即将借那鼎爐之命借屍還魂的人便是一百幾十年前橫行江湖的頂底大拿白彌勒,這般一說,你便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了……”
說實話,我确實挺震驚的,一百幾十年前,我先祖爺滅了青蓮教總舵和總舵主白彌勒,如今世道輪回,這白彌勒又要借屍還魂,繼續興風作浪。
人家是轉世重修了将近二十世的超級大拿,想必我先祖爺當時也被他給打慘了。
這件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
據說,當初真正殺了那白彌勒的并不是我先祖爺,我先祖爺和他那位大師兄隻是這件事情的發起者,雖然也跟那白彌勒交過手,根本不敵此人,最後将那白彌勒給殺掉的,是我高祖爺吳念心,是他犧牲了生命,跟千年蠱一起與那白彌勒同歸于盡,隻是後來,我高祖爺也轉世重修了,最終找到了我先祖爺,才會發生後面的那些事情。
當初那一次大戰也不過是換來了一百幾十年的太平,而今,好像又要變天了。
那老魔頭一出來,整個江湖勢必要血流成河的節奏。
我沉默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過驚悚,這種事情必須國家的人出面,将江湖上的頂尖高手都擰成一股繩,一同來對付此人才行。
現在的江湖可不比一百幾十年前的老江湖,那時候是一個大拿輩出,高手無數的時代。
反觀現在,物欲橫流,很多修行者也開始追名逐利,根本就不正經的修行了,這一百幾十年間,也有很多頂級的術法失傳,正式進入了末法時代,就這樣一群人,該怎麽跟白彌勒借屍還魂的強大力量抗衡呢?
白彌勒被塵封了一百幾十年,強勢回歸,帶着無比的憤恨,必然要瘋狂報複天下各大門派。
畢竟當時導緻他身死的那些人之中,便有天下各個宗門的力量。
越想越是覺得可怕,我深吸了一口氣,便砍向了陳青蒽,說道:“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你有辦法嗎?”
陳青蒽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接下來咱們隻能靜觀其變,反正一場浩劫就要來臨了,咱們是逃不過的。”
“那……那白彌勒即便是借屍還魂了,還隻不過是個小嬰兒,有什麽好怕的,他即便是要作惡,起碼也是十幾年之後吧?”我還抱有一絲幻想的問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一旦白彌勒借屍還魂,很快便會記起前生往事,頂多也就三天的時間,而且一旦他恢複了神識,身體會長的很快,有可能不到一年,就能長到七八歲的模樣,兩三年後,估計他就能恢複到最爲鼎盛的時期,如果這兩三年内他死不了的話,以後恐怕便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陳青蒽正色道。
“你剛才說三天之内,他便會恢複神識,這麽說,三天之内咱們如果找到白彌勒借屍還魂的那個嬰兒,将其打的魂飛魄散,他以後就無法作惡了?”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