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七醒來之後,簡直是皆大歡喜,又聽他說能夠自己治好身上的傷,我也安心了不少。
隻不過現在的薛小七身子虛的很,跟我們說了這麽多話,明顯是累了,說着說着,自己就睡了過去。
薛小七睡過去之後,陳相志夫婦也就沒有多做打擾,跟我知會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這裏,順便帶走了樂樂。
這幾天以來,吃喝拉撒都是陳二叔在照顧我和薛小七。
這個老頭兒總是闆着一張臉,即便是面對陳相志和李元堯的時候,臉上也沒怎麽有笑容,所以總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感覺。
不過,這老頭兒雖然不怎麽說話,照顧的我們也挺好的,我們也說不得什麽。
我一直感覺他可能對我和薛小七有些意見,畢竟那天晚上我跟薛小七對他動手了,而且還将他藏在的花叢後面被蚊子咬了半天。
好在我傷的比較重,也不怎麽能吃得下東西,一天到晚頂多去一次廁所,總也覺得十分尴尬。
就在當天晚上的淩晨三點,那雲蘭真人便按照薛小七給的藥方子熬制起了草藥,隔了那麽老遠,我都能夠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飄散到了房間裏。
薛小七自從早晨醒過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醒,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醒了過來。
這一次醒來之後,薛小七的精神狀态很不好,比上一次還要差,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氣若遊絲,感覺馬上就要駕鶴西遊,我還在想着要不要給他買個花圈什麽的。
如此等了兩個小時左右,也就是下午兩點鍾左右,雲蘭真人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草藥走進了屋子裏,讓薛小七趁熱喝下。
那時候,薛小七喝藥的力氣都沒有了,被陳相志攙扶着,一點一點兒的給他喂了進去。
不曾想,這一碗黑乎乎的草藥喝下之後,薛小七就跟摸了點閘門似的,渾身哆嗦了起來,冒了一身的虛汗,還在床上翻滾了一陣兒,痛苦的哀嚎了,起來,身上還浮現出了一團濃郁的黑氣。
看到這種情況,我當時都吓壞了,還一度懷疑那雲蘭真人是不是用錯了藥,導緻薛小七成了這般模樣。
可是過了一會兒,薛小七突然就趴在了床邊,“哇啦”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塊,那血塊之上黑氣彌漫,騰騰而起,并且伴随着一股惡臭。
不過吐出了這一口黑色的血塊之後,薛小七頓時就不折騰了,趴在床上好一會兒,然後自己就坐起了身子,這會兒的薛小七臉色好了許多,看上去有了些血色,然後再次倒頭昏睡。
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時候,薛小七就能下床走動了,跟正常人看起來差不多,隻是看着還有點兒發虛,不過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過上幾天,應該會更好一些。
自從薛小七的傷勢好一些之後,那江林山的雲蘭真人就賴在陳相志家不走了,每天纏着薛小七讨教醫術方面的問題,薛小七也沒有任何隐瞞,隻要他問,薛小七無所不答,這一天天的,我看到雲蘭真人看着薛小七的眼神都冒小星星了,滿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可見,這雲蘭真人醉心于醫術,也是一個醫癡,而薛小七家可是神醫世家,家學淵博,薛小七小小年紀,醫術已然十分高明,觸類旁通,所學頗多,那雲蘭真人絕對是受益匪淺,恨不得要拜薛小七爲師,薛小七可不敢收這樣一個老前輩當徒弟,隻說是彼此之間的探讨,謙虛的不要不要的。
薛小七的傷勢一天天的好轉,然後就開始研究起了我身上的傷勢,本來我身上的傷被那雲蘭真人醫治了一遍,斷掉的骨頭也都接上了,不過薛小七還不放心,每個傷處都檢查了一遍,然後親自出去采了草藥給我治傷,還用一些草藥搗碎了之後,弄了一堆糊糊,抹在了我的臉上,涼飕飕的。
沒過上三五天,我就能夠從床上坐起來了,被薛小七攙扶着上個廁所也沒問題,總算是不用那陳二叔伺候了,也免了許多尴尬。
除了給我治傷之外,薛小七也将樂樂身上的餘毒給全部清除了,樂樂看上去再也不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一天天活潑了起來。
而薛小七在跟我治傷的這段時日,陳相志和李元堯也都沒有閑着,他們在忙着将薛小七帶來的那根槐木芯的棍子煉制成一樣法器,這将意味着薛小七即将終結秤杆子挂秤砣跟人打架的悲催歲月。
以後薛小七的手中會有一把牛叉叉的木劍,而且還是劍靈合一的神器,連我都羨慕的不行。
心裏還想着,我什麽時候能夠有一把長劍,最好是能有像是我先祖爺一樣封印着龍魂的寶劍,高祖爺爺那樣的玄魂劍我也能夠接受,這并不是說我的銅錢劍不好,隻是覺得有些太小了,一個大老爺們總用這樣的法器,顯得也沒有多大氣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和薛小七身上的傷勢也漸漸好了起來。
過了有十多天之後,我臉上結的淤痂開始簌簌的掉落了下來,一天就能掉一大片,感覺跟脫了一層皮似的,着實有些恐怖,等我臉上的淤痂全部都掉光的時候,我才敢去照鏡子,那時候才發現我臉上紅彤彤的,皮膚很細膩,而且透着一股光澤,不過看上去有些怪異,總感覺像是紅臉關聖。
不過薛小七又給我抹了另外一種草藥,如此三五天之後,那臉上的紅色也退掉了,整張臉細皮嫩肉,白裏透紅,真是有些與衆不同,就是看上去感覺有些娘炮,這皮膚也太好了一些,吹彈可破,直接将我整成了南國哥哥。
差不多二十多天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就好了多半,能蹦能跳,沒事兒的時候還能耍兩下拳腳,活動活動筋骨。
而就在這時候,薛小七的那把槐木劍也正是出爐了,那劍好看的讓我大跌眼鏡,恨不得跟薛小七搶過來據爲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