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轉身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迎面走來了一群穿着黑色長袍的怪人,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其中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看起來有個五十歲上下的人嘿嘿笑着,朝着我走了過來,說道:“小兄弟,既然來了這個鬼村,就不要着急走了,這個鬼村的主人是我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喝杯茶,要不然,别人就該說我們這個鬼村的人招待不周了……”
喝你啊,住在黃泉路上的鬼民都特麽是鬼,都是不用吃東西,更不用拉屎撒尿的,哪裏會有什麽茶喝,明擺着是奔着我身上的彼岸花精來的。
不過心中這般想,我卻不敢這樣說,當下客氣的一拱手說道:“在下路徑貴寶地,無意間走錯了地方,忘記拜山頭了,罪過罪過……在下跟諸位賠罪了,無奈在下有要事纏身,還有朋友在等候歸去,就不多加叨擾了,告辭告辭……”
說着,我嘿嘿一笑,收起了手中的法器,就朝着旁邊的一個巷弄走了過去,而就在這時候,那山羊胡子的身後旋即走出來了兩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家夥,快步奔到了我的前面,一伸手,就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頭看向了那山羊胡子,一拱手說道:“這位先生,您這是何意?這是不打算讓我走了嗎?”
那山羊胡子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隻是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而此時,那冷鹭江還在拽着田玉龍的衣領子,粗聲粗氣的問道:“你有人說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從忘川河畔帶過來一個人,而且還帶到了你的住處,看你這樣子,是想獨吞了那彼岸花精是吧?告訴你,你即便是提前轉世輪回了,老子一樣還能再殺了你,讓你重新滾回黃泉路,你信是不信?”
田玉龍整個就跪在了地上,苦着一張臉道:“哎呀,冷長老,您就是給我八個膽子,小老兒也不敢獨吞了那彼岸花精啊,小的就是想從那小子手中将彼岸花精搶過來,然後奉送給您……小老兒都這把年紀了,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就該輪回了,哪裏還用的着這彼岸花精啊……”
“你說的可是實情?”那冷鹭江冷聲問道。
“句句屬實啊,本來小老兒是叫着潘震和張帥兩人一起來收拾那小子的,可是那小子着實有些手段,将他們兩個人都給殺了,小老兒好不容易才活着出來……請冷長老明鑒啊……”那田玉龍苦哈哈的說着,看來是怕極了那冷鹭江。
冷鹭江一撇嘴,将那田玉龍丢到了一邊,甕聲甕氣的說道:“量你小子也沒有那個膽子騙我。”
旋即,那冷鹭江的一雙豹眼再次朝着我這邊掃了過來,微微的點了點頭,就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在我面前七八步的地方,那冷鹭江就停了下來,一擡頭,便道:“喂,那小子,你是哪裏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能夠全身而退,我自然不想動武,何況看這冷鹭江的本事,估計我就是十個捆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即,我一拱手,說道:“在下參見冷長老,我是從陽間過來的。”
那冷鹭江再次點頭,倒也十分爽快,直接跟我說道:“你可是偷了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精?”
既然這都已經成爲了公開的秘密,我再遮掩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當下便微微點頭,說道:“不錯,我身上确實有一株彼岸花精。”
冷鹭江那張粗狂的大臉喪露出了笑容,眼神當中有着無法掩飾的欣喜,旋即又道:“這多少年了,就沒有見過有人能從那忘川河畔将彼岸花精偷出來,你小子是頭一個,果真有些能耐,不過現如今你落在了老子的手裏,你就是條龍也得給老子盤着,是虎也得卧着,你将那彼岸花精交出來,就可以走人了,今天老子高興,不想大開殺戒!”
果真是奔着我的彼岸花精來的,這東西我能給了他?
笑話,小爺我拼着九死一生,一路颠沛流離,像條狗一樣被人在黃泉路上到處攆,好幾次都差點兒挂球了,這彼岸花精終于到手,說給你就給你,怎麽可能?
不過,我還是微笑着說道:“不瞞冷長老,這彼岸花精是留着救命用的,冷長老若是想要,出了村子往南走,十幾裏開外便是那忘川河,自己去取就是了。”
我這般一說,便有幾分得罪他的意思,那冷長老旋即眯起了眼睛,嘿嘿笑道:“好小子!多少年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了,你小子還是頭一個,有膽子,識相的,趕緊将彼岸花精交出來,不要等老子發火,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東西,憑什麽要給你?識相的趕緊讓開,小爺也不想發火……”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有些火了。
既然這家夥不想放我走,那肯定是要開打的節奏,我懶得再跟他們裝孫子了,大不了火星撞藍星,開幹,反正這場架是要打的。
那冷鹭江的豹眼一眯,當即不再廢話,往身後一招手,就上來了兩個穿着黑袍子的怪人快步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在走過來的同時,那兩個黑袍怪人同時伸手到了腰間,分别拔出了兩把大号的鬼頭刀,一臉兇狠的朝着我逼了過來。
便是看這走路的氣勢,便直到這兩個黑袍怪人的修爲極高,絕對不在我之下,但是我也沒有怕了他們,在他們朝着我走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催動了手訣,将散落在不遠處的銅錢全都牽引了起來,漂浮在了半空之中,随着一陣兒微微的嗡鳴之聲,那些銅錢劍就朝着這兩個黑袍怪人的後背打了過來。
那兩個黑袍怪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忌憚我祭起的那些銅錢,依舊大步流星的朝着我奔了過來,其中一個,掄起了那鬼頭刀,就朝着我的腦門劈了下來,帶動的呼呼風聲,吹的我的眼皮一陣兒猛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