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流年不利,出門不順,今年可是第一次出遠門,帶來的錢就被偷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按說,我和薛小七都是修行者,警覺性要高于一般人很多,要不然就我這樣的,早不知道被人殺了幾回了。
我和薛小七被人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能夠從兩個修行者身上将錢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起碼證明他不是一般小偷,那肯定是個神偷,即便是在剛才那汽車站旁邊,人很擁擠,如果有人将手伸向我們的話,我們倆肯定會發覺。
這樣就将我們給偷了,而我們沒有絲毫的發覺,還真是神了。
我可以完全确定,在火車和汽車上的時候,我身上的錢還在,要不然沒有辦法買票,我們被人偷的時候,肯定是出了汽車站那會兒。
可是現在不管咋樣,我和薛小七身上是沒錢了,而且剛剛在館子裏吃了一頓飯,花了小二百,沒錢結賬,人家肯定不讓我們出這個門。
這讓我和薛小七一陣兒尴尬,面紅耳赤的。
那老闆站在我們身邊,旋即就變了臉色,甕聲甕氣的說道:“兩位……你們到底誰結賬啊?”
薛小七是跟着我來的,我肯定不能讓他受難爲,旋即幹咳了一聲,對那老闆說道:“老闆,實不相瞞,剛才我們哥倆從汽車站走出來的時候,錢被人給偷了,等吃完了飯才發現的,絕對沒有吃霸王餐的意思,要不這麽着吧,我身上有一個手機,能不能抵這頓飯錢?”
說着,我将我的手機摸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那老闆将我的手機拿了起來,眯着眼睛看了看,重新又丢給了我,沒好氣的說道:“就你這破手機,連五十塊錢都不值,我看你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啊?”
這老闆的話,頓時讓我一腦門黑線,這手機還是我兩年前打工的時候買的,當時買的時候也不貴,五六百塊錢,是一藍屏的路路通,被我用的殘破不堪,還不說,可能真不值五十塊錢。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身上的錢被偷了,真是寸步難行,我現在是恨透了那偷我錢的小子,牙根都癢癢。
旋即,那老闆又冷嘲熱諷的說道:“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吃霸王餐還不說,還點這麽一大桌子菜,這是故意的是吧?我跟你們說,今天你們要不把飯錢給結了,就别想走出這家店。”
那老闆說這話,從後廚之中頓時走出來了兩個帶着高帽子的廚師,手裏還都拿着菜刀,身上穿的衣服都血糊糊的,一臉兇惡的瞪着我和薛小七兩人。
“老闆,怎麽地,有找事兒的?”一個胖子廚師說道。
“這倆小子吃完了飯不給錢,想拿一破手機抵飯錢,這破手機還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呢……”那老闆繼續揶揄我道。
早知道就換一手機了,羅三給我那麽多錢,我就怎麽沒有想起來換一個呢?
正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薛小七突然站了起來,那兩個廚師和老闆吓的往後退了一步,其中一人道:“怎麽着,你們還想動手咋地?吃飯不給錢,你們還有理了是不?”
薛小七卻一拱手,笑呵呵的說道:“幾位,剛才我那兄弟說的确實都是實情,剛一出了汽車站的大門,我們的錢就被偷了,現在才發現,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幾位多擔待。”
那老闆當即說道:“今天你們就是說破大天來,那也不管用,要麽給錢,要麽我就打電話報案,說你們吃霸王餐。”
薛小七還是面不改色的沖着那老闆笑了笑,說道:“這位老哥,你的腿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老闆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揮手,其中一個廚師就拿着菜刀過去堵住了我們。
此時,那老闆才道:“哎呀,你說你小子文質彬彬的,腦子還挺機靈,是不是看我腿腳不好,想跑啊?”
薛小七連忙擺手道:“老哥,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想跑的意思,我是這樣想的,看老哥您的腿不利索,我呢,正好是個醫生,要不然,我将您的腿醫好,來抵你這頓飯怎麽樣?”
這話當即就将你老闆逗笑了,無奈的苦笑道:“現在的騙子花樣還真多,都裝起醫生來了……”
說着,那老闆翹起了那條走路有些跛的腿,放在了一張椅子上,跟我們說道:“我跟你們說,我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痹,這條腿跑了好多家大醫院都沒治好,你這空口白牙的說能給我治了,是不是吹牛呢?我問你是不是?要是治不好咋辦?”
薛小七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客氣的說道:“在下國醫世家,善治各種疑難雜症,你這腿啊,我不是跟你吹,你給我十分鍾,我馬上給你治好!”
“哎呀……”那老闆頓時大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好一會兒,才道:“越吹越沒譜了,還十分鍾,我給你倆小時,你要是能治好我這腿,别說這頓飯錢,就這家飯店我給你都成。”
當老闆誇下這海口的時候,我就趴在桌子上偷着樂了,我兄弟薛小七那是鬧着玩的麽?他可真的是國醫世家,祖祖輩輩都是神醫,行醫百餘年,專治各種不服,這老闆的飯店我們肯定得手了。
我真是沒有想到,剛才隻顧着生氣了,完全忽略了身邊就跟着一聚寶盆,就薛小七這醫術,走哪裏不能大把的賺錢,根本就不用愁。
薛小七的脾氣也上來了,見這老闆說将飯店要給我們,他緊接着也道:“那好啊,既然老哥舍得将飯店給我,那兄弟我隻能笑納,這樣吧,如果我在十分鍾之内,治不好你的腿,我立馬用菜刀剁掉我的五根手指頭,一輩子都不給人瞧病,你覺得咋樣?”
“好!成交!”那老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旋即将他的腿擡了起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我隻想說,薛小七真的不是在吹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