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葉說:“白宏宇,你還在這裏?”
“我們話還沒說完呢。”
黃桂花原本要走,見狀,停在門口。
白宏宇很兇地對黃桂花說:“你走,這是我們的事。”
蘇小葉說:“喂,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朋友說話?”
“小葉,算了算了。”黃桂花息事甯人地說,“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你們慢慢聊。”
她把小葉拉到一邊,低聲說:“白宏宇的脾氣我多少聽過點的,有錢人家脾氣都不好。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有什麽誤會好好溝通吧。”
“桂花姐,你脾氣真好。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
“不忙不忙。”
送走黃桂花,家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白宏宇“撲通”跪在小葉面前。
小葉趕緊去扶他,扶得慢了,還是被他跪了下去。
“喂!你吃錯藥了啊?”
“小葉,你别鬧脾氣了,我隻想我們好好的在一起。”
“誰說不好好的在一起啦?”
其實小葉心裏吐槽的是“兄弟你的戲真多”。
白宏宇不信:“你明明在吃醋,别口是心非了。”
“我哪裏有,我相信你啊。”蘇小葉說,“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女人都口是心非!”
白宏宇額頭青筋暴起,很像瓊瑤劇裏的那位教主。蘇小葉挽住他的胳膊,用力拉扯他,紋風不動。她扯得累了,坐在沙發上呼呼喘氣。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什麽。”
這輩子還沒試過這麽狼狽。
白宏宇說:“我想要你原諒我,相信我和丁佳慧沒有别的。”
“好吧,我相信你。”
小葉認慫,輸了輸了。
白宏宇眉宇才松動,瞬間滿臉陽光:“真的?”
“真的,你先起來再說。”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她可是紅旗底下長大一代,既不跪人也不需要人跪她,“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
白宏宇兩手撐着地,站起來,突然雙膝一軟,向前撲倒。
小葉猝不及防,被他壓着。
二人面孔對着面孔,不過數寸,小葉在白宏宇親到自己嘴巴之前推開了他:“坐好。”
白宏宇坐直了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要多規矩有多規矩。
小葉說:“我知道你工作忙,我盡量不打擾你。我也不會亂吃醋,你放心好了。”
“小葉,能夠得到你這種女朋友,是我的福氣。”
“我也很喜歡你。”小葉說,“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
“一言爲定了。”
……
關月新做完了小月子沒多久,就繼續去不孕不育專科,準備做第二次試管嬰兒。醫生聽見她說明來意,失聲大叫:“不!不行!你這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我從小身體好,經得住折騰。我丈夫年紀大了,很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求求你,醫生,幫幫我。”
關月新邊說,邊掉眼淚,很可憐。
醫生在幾十年臨床中鍛煉得鐵石心腸,然而,看見漂亮的女人梨花帶雨,還是心軟了。她柔聲說:“兩次妊娠之間最少間隔半年,不然年紀大了很多毛病的。”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醫學會發展的。至于有什麽後果,我自己來一力承擔就是了。”關月新邊哭邊看着醫生,大眼睛裏一片霧蒙蒙,十分動人。
醫生徹底軟化了,說:“那好吧。你下個星期再來。我給你打針。”
“謝謝你,醫生!”
關月新離開醫院,被馮至攔住去路。看到他,關月新臉上笑容消失了:“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馮至說:“關關,對不起,害你失去了孩子,那是我的錯。”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來幹嘛?”
“關關,不要這樣說話。”馮至急切地說,“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早就好了!”
“關關,離開那個老男人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關月新毫不猶豫地說:“不好。”
馮至說:“關關,不要對我這麽無情。我們之前經曆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不是假的,可都過去了。彼此心裏留個美好回憶就行了。”關月新說,“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纏着我。”
趁着馮至沒注意,她悄悄把手伸進包包裏,打了保镖電話。
那邊閑站着的保镖,立刻警惕地向這邊靠近。
馮至說:“關關,你不會愛那個老頭的。你肯定是爲了他的錢,對吧!”
“不,我愛他的錢,我也愛他的人。我有戀父情結,一直以來我都想找個能夠照顧我的。你太孩子氣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馮至傷心欲絕,“陸敏男又老又多皺紋,你怎麽下得去口?!”
關月新鐵石心腸,甚至臉色都不變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這個世界有人喜歡小鮮肉,就有人喜歡大叔。我就喜歡大叔。好了,我要走了,你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镖圍攏過來,個個精幹無比,馮至駭得連連後退。關月新再不和他糾纏,在男人悲恸的嚎哭聲中,走上了自己的豪車。
“什麽男人,1米8的個子還哭。”
女傭在耳邊輕蔑地鄙視,關月新别臉看向窗外,女傭不知道,以前馮至不是這樣的。工作中很有擔當,後來他媽媽沖上寫字樓指着她鼻子破口大罵她勾引她的獨生兒子時,馮至也很爺們地把她護在身後。
但關月新心裏很清楚血濃于水,就像她必須照應她那個貧窮的家庭一樣,馮至也必須照顧他那個離婚多年一手帶大他的媽媽。
再深的愛情也敵不過生活的消磨,所以趁着馮至外派,她也另尋出路。
“每個男人内心都住着一個孩子。他喜歡哭,就讓他哭到夠吧。”
關月新喃喃自語。
女傭奇異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清麗的面容上沒有半點表情,冷漠疏離,女傭閉了嘴。
……
茶室裏,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老的那個先開口:“是嗎?她完全沒有猶豫,就趕走了你?”
少的那個是馮至,他神情漠然,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有種認了命的心死。聽到對面的問話,他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