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國心,男,漢族,20XX年入伍,海軍陸戰第一師下士。他是海軍陸戰隊整編以來,海軍陸戰第一師成立以來,第一名犧牲的戰士。我代表中央軍委、總參謀部、海軍司令部,向烈士緻敬!”
烈士的遺體安靜地躺在棺木之中,上面覆蓋着鮮紅的軍旗。
李牧轉身,脫帽,向烈士遺體敬禮。
全體人員脫帽敬禮。
李牧的肩膀上,金星閃爍着光芒;棺木上,鮮紅的軍旗凝聚着由此上溯數十年,革命先烈的鮮血。
二萬餘部隊官兵以及地方群衆,送别烈士。
由此,海軍陸戰隊最高指揮官送别烈士成爲了海軍陸戰隊的慣例。
下午的時候,李牧已經返回了陸戰隊司令部營區,也就是新的陸戰隊作戰指揮部營區,和海外行動聯合指揮部是兩套牌子一套人馬。
人員的變動不大,職能卻發生了深刻的改變。
下午三點,他換上了作訓服召開了海外行動聯合指揮部軍事作戰會議,正式把号手計劃提上日程,同時歸類爲最高保密等級行動計劃。号手計劃行動組的人員,哪怕在西河水災最嚴重的時候,也沒有動過一兵一卒。
李牧宣布,海外行動聯合指揮部正式成立,同時宣布了号手計劃将會作爲第一個大型絕密行動來進行實施。
海外行動聯合指揮部迅速進入了相關的機制當中,各個部門開始全力運轉。作爲搶占技術制高點的重要手段之一,針對先進通信技術的号手計劃無疑會得到近乎無窮盡的資源的傾斜,因此,李牧完全沒有必要擔心相關支撐這些問題。
甚至,李牧有理由猜測,上面先是要在海軍這裏搞一個情報分局,反諜總局把最得力的杜曉帆派了過來,現在又這麽着急的成立海外行動聯合指揮部,做的這一切,極有可能就是爲号手計劃服務的。
可見該計劃的重要程度,可見該計劃針對的先進通信技術是多麽的重要。
在金辰的時候,長官親自向李牧強調,這項技術落入誰手裏,誰就能掌握未來至少二十年内的軍事層面的絕對主動權。
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發生。
号手計劃行動指揮部成立之後,所有的相關的情報以及事件,全部彙總了過來。超過三十名從各個部門抽調過來的網絡技術方面的高手利用超級計算機進行了海量的分析。
有可能成千上萬條信息也沒能分析出有用的情報來,但這樣的海量分析工作不會有停止的時候。甚至他們一旦得到與先進通信技術相關的哪怕一點點信息,都會馬上和科研方面進行溝通,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而更加重要的行動單元,則需要進行具有極度危險性的工作。
在指揮部坐鎮的杜曉帆向前來視察的李牧彙報,“石磊和海岚清已經率領全任務部隊出發,我們圈定的範圍是馬六甲一帶。”
“不能再精确了?”李牧看着電子地圖,皺眉問道。
搖了搖頭,杜曉帆說,“我們截獲的情報信息很有限,這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剩下的,要看石磊他們。”
李牧略微沉默了一下,微微歎了口氣,道,“我是真希望帶隊的那個是我。”
笑了笑,杜曉帆說,“怎麽,不放心石磊,放心吧,他沒問題的。”
誰知,李牧卻是很嚴肅的說,“我不放心的是海岚清。”
杜曉帆頓時愣住。
确切的說,李牧不放心的是和海岚清在一起的石磊以及沒有自己在鎮着的海岚清。他們兩個人,随便一個人拉出去都是個頂個的厲害,但是放到一起,李牧擔心會出現其他問題。
杜曉帆知道石磊對海岚清産生了很深的感情,也明白李牧說的是,擔心兩人會因此而無法一直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他說,“還是要多給他們一些信任,相信他們是能夠處理好的。”
李牧微微點了點頭,“是,否則我不會同意他們一起出去。”
杜曉帆說,“我們通過對截獲情報的分析,有一個判斷,開發出先進通信技術的兩名科學家極有可能不清楚他們開發出來的技術意味着什麽。也就是說,那兩名科學家的日常行爲可能不會有很大的變化,這給我們的尋找增加了難度。”
“我最關心的是情報的來源。”李牧很冷靜的說。
杜曉帆微微挑了挑眉頭,他發現自己對這位老戰友的認識還是不夠全面的,盡管他不是情報領域的專家,但他在這方面的敏銳性以及洞察力,甚至在自己之上。
搖了搖頭,杜曉帆道,“目前還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能夠根據這一點情報确定一個大概範圍,技術組那邊已經盡了全力。”
李牧沉聲說道,“我曾經參與過一次行動,那一次行動的情報來源也很蹊跷,輾轉了多個國家地區才抵達真正的目的地。這方面的可能,是否已經排除?”
杜曉帆很肯定的說,“是的,你之前已經強調過,我們做得最多的就是這方面的工作。雖然無法确定更具體的位置,但是完全可以肯定,那兩名科學家,一定是在馬六甲這一帶。”
身邊的王國慶看了看地圖,擔憂的說,“這一片有好幾個大城市,人口加起來恐怕有上千萬,要找兩個完全不知道相貌特征幾乎等同于透明人的科學家,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杜曉帆無奈的說,“是啊,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靠石磊他們的人力搜索了。”
再厲害的技術,到了無法發揮作用的時候,最終還是要人力上場。
李牧對杜曉帆說,“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這裏,有任何情況馬上向我彙報。”
“明白,你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