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事情,對不起。”
柳小青終于還是選擇了老套的進攻方式,但也是經典戰術。
李牧大度地揮了揮手,說,“應該是我道歉,中午我的确唐突了。不過我沒有惡意。”
既然要“順毛捋”,那就好好配合,李牧打定主意之後,心裏也就沒那麽多障礙了。不過說起來,以他現在的表現,競争個把全軍影帝的頭銜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如果有全軍影帝的話。
“正因爲你沒惡意,才應該我來道歉。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我不應該那樣。”柳小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把責任攬上身,先博個懂事體貼的印象再說,而且中午自己的表現已經有些破壞分數了。
“呵呵。”李牧擺擺手,“不說這個了,不打不相識。”
柳小青聞言,腦中閃過一句話,不打不相識?打什麽?打波嗎……
怪不得她會想歪到這邊,兩個人的就是因李牧盯着她的波看才有後面這些故事的。想到這裏,柳小青卻是暗暗責怪劉韻,如果不是她整天在耳邊說帶歪了樓,自己肯定沒這麽龌蹉的思想。
接下裏的交談就很考驗交流藝術了,好在柳小青并非浪得虛名。
好了,柳小青故意不換衣服的原因找到了。演出服的領子是相對寬松的,以李牧的身高,就算是坐着,也可以一覽無遺那深深溝壑和兩片雪白在寒風中顫抖。不由的,李牧心裏升起一絲苦澀——姑娘,大冷天的這又是何苦來哉?
他不由的将柳小青的與自個媳婦的相比,很快就比出了學術上的差距來。誠然,論體積,自個媳婦的比不上柳小青的,就好比中型車妥妥沒有大型車塊頭那麽大重量那麽重一樣。但是論形狀,實事求是地說,盡管若隐若現,但是并不妨礙李牧的火眼金睛做出相對準确的判斷。
柳小青的是他比較不喜歡的柚子型,沒了那什麽的承托會自然下垂,而自個媳婦的,則是他眼中最完美的半碗狀。
也就不用比了,被自個媳婦的完爆。
關鍵在于。
兩者是經濟型轎車與豪華型轎車的區别。
誰是誰自然不必廢話。
收回目光,李牧微微一笑,又問,“你真不冷?”
李牧方才的目光放在哪裏自然的全部落在柳小青的眼中,她自信地笑了笑,用大衣裹了裹身子,也就擋住了胸前的喜馬拉雅山風光,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必繼續作态,過了那個度,會弄巧成拙。
“有時候分明不冷,可是清楚的感覺到冷,有時候分明很冷,但是心裏熱乎乎的。”柳小青說。
來了,果然是套路深。
不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難爲她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流氓其實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換一下子,不怕女人不說話,就怕女人說話有文化。
若是普通人,普通的軍官,面對着這樣一名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還很突出的女同志,聽見對方說出這樣的話。怎麽往下接,起碼有九成九的版本是相似的。
李牧不能說那九成九之外的版本。
“跟心情有關。我們常說心靜自然涼,心情平靜,沒有煩躁,自然就是通透的。若心是火熱的,再冷的天,沒有失去希望,也不會感到刺骨的冷。”李牧也高深地說了這樣一句。
柳小青心裏暗喜,但是不得不繼續把文藝範兒整下去,盡管心裏已經喊了部下三次累死老娘了。
“你們部隊條件這麽艱苦,可我看到你們的心情都不錯。”柳小青說,“我之前去邊遠地區慰問,每一次回來都感受到了心靈上的洗禮。和他們比,我們太幸福了。練歌練到不想說話,跳舞跳到手抽筋,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柳小青眼裏閃着火花盯着李牧,“我真的非常佩服你們。”
李牧灑脫一笑,“革命分工不同,在任何崗位都是履行軍人職責。你們搞藝術的,目的是豐富官兵的文化娛樂生活。我們拿槍的,自然是站崗放哨。”
如果柳小青順着話題往下聊,聊部隊然後聊到107,李牧會馬上做出判斷——此女有問題。
可是柳小青沒有順着話題往下走。
她深深地點頭,臉上卻帶着委屈,“可惜像你這樣想的人太少了。很多人都說我們文藝團的沒資格穿軍裝,說什麽靠唱歌進步算什麽軍人。”
李牧心裏附和了一句,其實我也這麽想的,而且事實的确如此。那麽多玩命訓練豁出去落下殘疾的拿個三等功不容易,你們唱歌跳舞的,分分鍾就是金星加身,誰受得了這個。
再者,那麽多文藝團,已經極大地占用了軍隊資源。下一步裁減文藝團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當然,此時他顯然不會這麽說,舉了舉手裏的飲料,他主動和柳小青碰杯:“理解萬歲。”
柳小青心裏非常激動,沒想到這麽順利,聊得這麽投機。
她知道聯誼不會很長時間,部隊有硬生生的作息規定,再晚也絕對不會超過十點三十分。
她佯作嬌羞狀,略微低頭,溫柔啓唇相問,“可以留你一個号碼嗎,有機會到淩市。我請你吃飯。”
“當然不行。”李牧說。
柳小青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李牧。
李牧露出笑容,一口白牙很亮眼,說,“應該我請你吃飯。”
頓時柳小青臉頰上悄悄攀上兩朵紅雲,這倒是沒有佯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