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問表演?這不扯-****淡嗎?”
李牧聞言差點跳起來,什麽慰問演出純粹是添亂,趙旭惹的那檔子事還沒搞利索,這又來一幫人,而且是文藝兵,107基地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老溫,趙旭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安全部正盯着我們107呢,這唱的又是哪出?”李牧語氣不是很好,作爲政治幹部,溫朝陽理應有這個敏感性才對。
溫朝陽苦笑着解釋道,“我當然不願意那幫小姑娘過來搗亂,可這是軍區行政部的決定,别說你我了,陸院也拒絕不了。”
聞言,李牧也隻能無奈搖頭,既然是軍區安排下來的,那還真的沒有辦法拒絕。雖然說陸院是直屬總參,但是畢竟是在人家東南的地頭上,本身不管招生還是其他工作,都側重東南,這種春節慰問演出活動就更不是什麽值得陸院站出來說不的事情了。
“今晚就搞一個安全保密意識教育,明明确确地規定哪些不能說哪些不能問。我要讓107連做到,就算是一隻老鼠,也守口如瓶!”李牧說道。
溫朝陽重重點了點頭,“我馬上去準備,晚飯之後就展開。”
說着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李牧。
李牧說,“同意。”
溫朝陽便快步離去。
他也覺得很奇怪,雖然自己比李牧高了足足兩個級别,職務上面更是比李牧高了整整三級,但是在李牧面前,他還真的能做到心甘情願地擺正自己的位置。斷然不是簡單的因爲軍事主官比政治主官大,而是他感覺到李牧這個人天生有當将領的氣質,說出來的話雖平淡無奇,但都暗暗蘊含着不容拒絕的力量。
想了想,李牧也走向排房,把李啾啾喊了出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李啾啾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按理來說,上面不應該搞這樣的慰問演出。這是抽的什麽瘋。”
“事已至此,還是做好預防工作吧。”李牧說。
李啾啾深以爲然地點頭。
安全部門偵察到的那個竊密組織已經把目标對準了107基地,那就說明他們一直在活動着,尤其是在頭号嫌疑人逃跑了之後,這個案件就變得更加的複雜了。直到現在林棟梁都還沒有消息,說明頭号嫌疑人還沒有抓回來。
107基地是個不能動的目标,很多工作做起來都非常被動。這會兒明天要過來一幫門外漢,不擔心那才是咄咄怪事。
“馬上組織人手對營地周邊的環境進行摸查,就算做不到一草一木了然于胸,也要掌握到具體的環境情況。”李牧沉聲說道。
李啾啾說,“必須的。部隊進駐之後,隻搞過一次簡單的環境排查,再一次仔細的排查很必要。起碼得搞清楚有利于潛入觀察的位置。”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牧說道,“徐岩,賀世峰,黃友全,趙旭,張如松,你另外再挑幾個人,分成三個小組,你我各帶一組,張如松帶一組,吃過午飯之後帶上槍支,上實彈,方圓一公裏的環境都要搞清楚。”
李啾啾微微皺眉,愣怔了一下,說,“上實彈?”
“上實彈。”李牧重複了一句。
“明白。”
李啾啾領命匆匆而去。
午飯之後,被點到的人都在裝備室裏集合,也就是一分爲二一半作爲裝備是一半作爲指導員卧室的房間。
加上李牧和李啾啾一共十二個人,四人一個小組,穿了迷彩服和作戰靴,穿上了戰術背心背上自動步槍,每人帶了三個彈夾的實彈。在通訊裝備到位之前,大家隻能使用對講機來保持聯系。對講機通常用于作爲非軍事任務中的通訊工具。裝備的使用分得很清楚,非軍事任務就不能動用軍事裝備。
李牧親自給各個小組布置任務,劃分了區域。
“以營地所在的山谷何唯一通往山外的道路爲軸線,四周兩側五百米半徑範圍,一塊一塊的都要走到,把所有的制高點和小路找出來。”李牧指着大比例軍用地圖說道,“李啾啾的小組負責營地四周,張如松的小組負責道路東南側,我負責西北側。”
看了看時間,李牧下達命令,“出發吧!”
各個小組在組長的帶領下領命而去。
李牧的組員是徐岩、賀世峰以及趙旭,都是經驗很老道的指揮軍官,四人扣上小帽就沿着唯一通往外界的山路,貼着山體朝外走去。
沒有必要戴上笨重的防彈背心和凱夫拉頭盔,就算遇到危險,以四支自動步槍的火力,足以對抗絕大部分的非軍事力量。
山路是順着山丘之間的平地延伸,彎彎曲曲的,非常多急轉彎,一百八十度角的轉彎更是很常見,而且随着山地海拔的變化忽上忽下。有一段路還是貼着懸崖走,懸崖下面是自然形成的河流,由高往低流淌。
李牧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開路,趙旭殿後,徐岩和賀世峰并排在中間,形成棱形隊形,遇到狹窄處變成行軍縱隊,前後距離五米左右。
仔細看了李牧幾眼側面,賀世峰靠近徐岩低聲說道,“老徐,這娃娃衛長看着很面熟,是不是咱們旅出來的?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個幹部。”
徐岩微微一笑,說,“是咱們旅出來的。他當時是小兵,你當然沒有印象。”
“小兵?别開玩笑了。”賀世峰說,“不過真挺面熟的。”
“哦,想起來了,他在行政部待過小半年,你們應該見過。”徐岩說。
“這……不可能吧,小兵當衛長?是假的吧?”賀世峰大吃一驚。
徐岩壓着聲音說道,“真的。他轉士官半年後提的幹,直接就是中尉了。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半年提幹?”賀世峰倒抽一口涼氣,着實是被吓到了。
徐岩說,“兩年前他是五連的兵。”
賀世峰猛地站住了腳步,目瞪口呆。
“這麽說你是他的衛長!”
徐岩已經走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