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院的生活看似平靜,實則底下暗流湧動,各種較量從來沒有停止過。
說句難聽的,你再牛逼,身邊沒幾個得力的朋友背後沒幾個穩固的靠山,你充其量也就是個當兵的。畢竟現在不是戰争年代,出不了時勢造英雄這種事情,就算能造出個英雄來,政治上如果不成熟,不懂得妥協,那也終究是一介武夫。
李牧一改往日的低調,該認識的認識,該争取的争取。每個系的第一名會獲得破格晉升的資格,這種事情他居然不知道,可想而知消息閉塞到什麽程度。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否則以他的身份,想要了解些什麽,馬上就能搞個一清二楚。
糾察隊找李牧麻煩那個事情之後,黃友全馬上就知道了當時的情況,不過副院長出面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但是李牧的格鬥能力讓他驚訝。孫繼山是偵察兵出身,在李牧面前還手之力都沒有,可想而知李牧這個人的格鬥能力的強悍。
黃友全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去和李牧動手,他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腦子。第一名對黃友全來說非常的重要,隻要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那麽正團職就跑不了,回部隊當一名中校,一年後提上校,妥妥的事情。
但是,如果沒能拿到第一名,就算是家裏有些勢力,也沒法讓他破格晉升。
三十二歲的正團,在黃友全看來,即便一切順利,自己也不算是進步快的,但有一點很明顯,如果再不進步,勢必會影響到以後的發展。
如今軍隊狠抓作風建設,狠抓幹部隊伍建設,尤其青睐高學曆的年輕幹部,三十多歲的領導已經出現了。因此,黃友全有很強的危機感。
這個第一名,他是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裏的,能成他的競争對手的,除了李牧再沒有其他人。
孫繼山住院了,骨頭斷了,沒個把月是沒法出來。周六這天,黃友全買了些水果到醫院探望孫繼山。
坐下聊了兩句之後,黃友全把門關上,孫繼山住的是單間,待遇還是不錯的。
“老孫,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具體給我說說。”黃友全取出煙遞過去一根,給孫繼山點上。
孫繼山重重地抽了一口煙,這才唉聲歎氣地說道,“全少,那小子不簡單,我勸你還是别惹他了。”
“你把事情詳細給我說一遍,其他的别管。”黃友全說道。
黃友全個子挺拔是個帥哥,并且實打實的是有本事的人,家庭背景又不簡單,孫繼山之前在偵察部隊的時候,和黃友全隻隔了一個連隊,隻不過黃友全到偵察部隊純粹是鍍金,待了不到一年就走了,但他們倆也成了好朋友。
“那天晚上我按照你說的,帶了兩名弟兄在大門口候着,李牧一進門,我就上去把他給拷了。他一身酒氣,但是意識非常的清醒。一開始他還很配合,結果到了值班室之後,突然出手,我一下子就被打暈了,他-媽-的,那小子看着弱不禁風的樣子,力量很強,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孫繼山恨恨地說道。
“我找人查了他的底細,他是第九旅的,第九旅是什麽部隊你知道,就是一普通的摩步旅,像李牧這樣的人怎麽會被放在第九旅,早被特種部隊的要走了。所以我懷疑,那小子怕是在保密單位。”黃友全沉吟着說,“你和他交過手,按照你的觀察,他會是什麽單位的?”
孫繼山心裏暗暗苦笑,什麽交手啊,分明是自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一腳踢斷了兩根肋骨昏死過去。
“唉,我還真看不出來他的套路,不過可以肯定,那小子一定殺過人,他的眼神,我的老衛長也有那樣的眼神,我忘不了。”孫繼山說。
黃友全沉默下來,如果李牧殺過人,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特種部隊,第二是情報單位。這兩種單位的人,黃友全都不想惹,更别說自己是B軍區的,李牧是東南這邊的,而自己的家在金辰。
就算是金辰往東南打招呼,估計也沒有什麽作用。黃家又不是什麽顯赫的家族。
想了好一陣子都沒個頭緒,黃友全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就到這了,你安心養傷。”
“全少,你還要跟他鬥?”孫繼山不放心地問道。
黃友全笑了笑,說,“鬥,怎麽不鬥,競争嘛,誰第一憑真本事。”
孫繼山心裏安安說道,你要是憑真本事就不會找我來那麽一出了,現在倒好,事不但沒辦成,自己還折了兩根骨頭,出院後估計還得挨個處分,梁處長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明确說了,糾察隊要整頓。
他也就沒有什麽心情和黃友全往下說了,黃友全站起來安慰他兩句,孫繼山也就沒挽留。
出了病房,黃友全帶着微微笑容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李牧出手太狠了,一下子就打斷了孫繼山的兩根肋骨,這既讓黃友全心裏有些懼意,也讓他憋了一口氣。
黃友全不知道李牧的嶽父是軍區司令員,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敢再陰李牧。從醫院回學院的路上,黃友全都在想辦法。一方面加強學習,在明年的考核中拿個好成績,另一方面則必須要想辦法讓李牧背上處分。
關鍵還是在于黃友全知道李牧的能力,不上手段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多少機會壓過李牧奪得第一名。
不過黃友全心裏隐約有一些擔心,出于謹慎,最後他還是決定先想辦法查清楚李牧的底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像孫繼山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千算萬算他沒算到李牧居然敢打糾察,難道說,李牧的背後除了副院長,還有其他人?
帶着這個問題,黃友全回到了學院,馬上就用軍線給朋友打了電話,然後又給東南的朋友打了電話,接下來就是坐等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