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當了一輩子兵也許也找不到戰場感覺,有些人有可能第一次戰場就有了敏銳的戰場嗅覺。
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後天的訓練非常重要,而先天的悟性同樣不可忽略。就如同有些人生下來就有無以倫比的智商,而有些人需要通過長時間的努力的學習才能達到那些人的五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二。
對穆迪來說,他非常的慶幸自己沒有沖動地對李牧下手,因爲在方才的一系列潛入動作和路線的選擇包括戰術動作來看,這位神秘的炎國外交人員不斷給他震撼,他很确信一點,如果自己魯莽出手,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從李牧幹脆利落用戰術軍刀從肋下捅破那名士兵的心髒這一點來看,穆迪認爲,很出色的外科醫生也未必有這麽準确的刀法。
換上衣服,李牧用脫下來的價格不菲的襯衣擦幹淨戰術軍刀上的血迹,看了屍體一眼,随即目光落在穆迪臉上,“前面就是哈雷斯的陣地沒錯吧,接下來的就看你的了。”
“問出哈雷斯的指揮部在哪裏。”
穆迪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問道,“真的要這麽做嗎?”
“擒賊先擒王,再說,我沒有更多的時間找遍整個區域,隻能用這個辦法。”李牧說道。
“可咱們隻有兩個人。”穆迪不可能不怕。
要知道,李牧居然是要潛入哈雷斯的指揮部劫持哈雷斯,用這樣的辦法救人!
“而且,并不能确定人就在哈雷斯手裏,如果搞錯了……”
李牧打斷穆迪的話,“如果搞錯了,我們也能安全撤離,相信我!”
“相信你的鬼話的絕對是缺心眼兒的!”穆迪怒罵一句。
李牧聳了聳肩,下巴擡了擡,指了指出口。
他們在這一處比較隐蔽的房屋裏待了有五分鍾,包括處理掉那名倒黴的胡塞武裝士兵的時間。
穆迪狠狠地看了李牧一眼,端着槍就舉步朝外走去。
李牧緊跟上去,端起了那支同樣來自那具屍體的自動步槍,有熟悉的手感,盡管精度和做工方面有些差距并且使用時間頗長。
走到外面街道,一隊一隊的胡塞武裝士兵從城北往城南奔跑着沖擊,不時的有架着重機槍的皮卡呼嘯着開過去,目标直指總統府所在的街區!
這些都是哈雷斯的部隊。
有一點李牧得承認,哈雷斯這個殘暴無人性的叛軍頭子,他的部隊的戰鬥力恐怕是胡塞武裝裏面最強的,這一點能從那些士兵的神情和沖擊的速度可以看出來。
穆迪跟着隊伍跑起來,李牧緊跟着在身後,對面就是總統府所在的街區,可以看見胡塞武裝士兵已經在總統府前面建立了穩固的陣地,正在朝總統府猛烈開火。總統府大門那裏有沙袋堆積而成的工事,有很多重火力在開火。
顯而易見,當前的态勢是,總統府的政府軍戰鬥力很強悍并且火力很猛,短時間内雙方都隻能處于對射的狀态。
李牧看到了兩輛架着無後坐力炮的皮卡車轟鳴着從身邊開過去,無疑這就是增援的重火力了,足以轟掉那些簡易共事。
疾跑幾步,李牧低聲對穆迪說道,“是時候找指揮部了!”
穆迪不敢猶豫,掃視一眼,瞄上了幾名躲在牆角後面朝前射擊的士兵,便跑過去。
一串子彈打過來,李牧趕緊的把身子藏在牆壁後面,子彈打在牆壁上濺射起的牆灰散飛開去。
穆迪抓住那名看起來像小頭目的士兵,劈頭就問:“哈雷斯長官在哪裏?我有緊急情況報告!”
那名士兵正要發作,扭頭看到穆迪左胸上代表着級别的标示,頓時把罵人的話咽了下去,指着西北方向說,“在指揮部!”
“指揮部在哪?”穆迪瞪着眼睛問,神情非常的急切。
“兩條街之外,曼哈頓旅館!”那名小頭目說道。
穆迪松開他的衣領順勢推了他一把,扭頭就跑去,李牧急忙跟着穿過街道,幾顆子彈打在周邊的地面上濺起陣陣灰塵。
混亂的環境爲李牧他們鑽空子提供了便利,而李牧用頭巾把自己的頭部和臉都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因此不擔心會被發現這是一個黃皮膚的人。
穆迪也算是拼了命了,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是,如果哈雷斯知道他不告而别,私自放走了長建公司的人,那麽他沖進指揮部的時候就是他被打成馬蜂窩的時候。但他還是這麽做了,李牧相信,錢的因素更多。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穆迪是有自己思想的人,否則他不會在這麽一個狂熱的組織裏還能保持着冷靜,并且被老劉發展成線人。從他期望的生活狀态能夠看得出來,他有更務實的追求。
李牧正是看出了這些才敢讓穆迪來協助,否則他自己沒準什麽時候就被穆迪從背後開槍打死了。
曼哈頓旅館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是位置很好,十字路口的一角,門前有沙包共事,幾名士兵虎視眈眈,進進出出的人不多,顯然哈雷斯有更好的和部隊溝通的手段,而不需要通過人力來傳遞命令。
穆迪沒有猶豫跑過去,用特博國語大聲喊着,“自己人!第三團的穆迪!”
那幾名虎視眈眈的士兵槍口猛地轉過來,看清楚了之後才放低了槍口,李牧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氣,而穆迪後背早已經濕透。
“哈雷斯長官呢,我要見哈雷斯長官,我帶來了緊急情況!”穆迪着急萬分地說道。
領隊的那名士兵警惕地盯着穆迪,說道,“有什麽情況跟我說,我會通報!”
李牧此時已經來到了穆迪的身邊,站的位置很巧妙,左右都能攻擊到五名士兵中的其中三名。
“必須要向哈雷斯長官報告。”穆迪堅決地說道,“請讓我進去,耽誤了軍情你負責不起!”
領隊的士兵上下打量着穆迪,說道,“等着,我去向長官報告!”
說完轉頭就朝裏面走去,突然站住了腳步,扭頭看向李牧,指着李牧問,“他是誰?”
穆迪說道:“我的手下。”
領隊的士兵皺着眉頭,指着李牧說道,“把頭巾摘了。”
李牧聽不懂特博國語。
穆迪不能和他說聯邦語,否則就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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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