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甯靜後,就是尖叫聲,活着的人,望着空蕩蕩街道,大喊着有鬼,有鬼。
而秦月他們也裝着害怕,躲到了邊角。
星海崇拜的看着秦月:“娘親,是您做的吧?”
“小鬼,這還用問?”
“嘿嘿。”
很快,蘭陵國的官兵到現場清查,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奴隸沒了,賣奴隸的死了,就連那些平時在街道上橫行的人,也都躺倒沒氣了。
真是邪了,他們的後背在炎炎的夏日,冒着冷汗。
又過了一會兒,蘭陵國來了一個當官的,他陰沉着臉,立即命令士兵,把死的人,扔到關外,緊接着打量着周圍。
眼神,剛要掃到秦月一家時,街道邊的鋪子裏,伸出幾隻手,把秦月一家拽了進去。
還沒等秦月他們回過神,瞞怨聲就傳到了秦月的耳朵裏。
“我們你們呀,不要命啦,這個時候還在外面看。”
原來,是一對夫妻,還是東周人。
石頭問道:“爲何不能看?”
“你們呀,來,坐下,我得好好給你們上一課。”
秦月掃了一眼,這是一個雜貨店,與東周的雜貨鋪不一樣,這裏的雜貨是皮毛什麽的,跟外面的差不多。
一家人坐下,老闆娘說道。
“咱們東周的人,在這裏,就是頂缸的。”
“爲何?”
“他們鄙視咱們,根本不把咱們當人看。”
“那你們還來這裏?”
“還不是在東周被那些壞人破害,不得已才來這裏。”
“那你們怎麽沒被頂缸?”
“蘭陵也是有好人的,我們遇見貴人,又把賺的錢打點官府,才換來片刻的安甯。”
石頭接着問道:“剛才我們若不進來,他們會讓我們頂缸?”
“差不多,找不到正主,就會拿人頂替,你們若是沒錢打點,那就隻有受死的份,若是有錢,那就會被榨幹。”
“蘭陵國會這樣?”
“以前好點,現在很亂很亂,王不在,國師也不問世事,但,卻不推出新國主。”
秦月忽然問道:“我們想找個向導,對蘭陵國非常熟,而且通兩國語言的,有沒有,給推薦一下?”
夫妻對視一眼:“出多少錢?”
“你們說”
“沒有一百個金币,是找不到人的。”
“一千個金币,陪我們周遊蘭陵,管吃管住。”
夫妻倆又對視一眼,男子突然開口:“我們夫妻如何?”
石頭一愣:“你們不開店了?”
男子咧咧嘴:“在這裏開店賺不了多少錢,都給了官府不說,還整天提心吊膽的。”
“你們沒有孩子?”
“夫妻倆的眼圈一紅。”
“被東周的仇家害死了。”
“可以再生幾個?”
“生不了啦,這把歲數了,相依爲命,免強活着吧。”
秦月打量了一下:“四十歲的年紀,調養一下,還可以再生。”
“不了,生在亂世,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
“行吧,那就收拾收拾,咱們是坐車,還是騎馬?”
夫妻倆想了一下:“還是騎馬吧,你們有馬沒?”
“有。”
“那你們出城吧,南門外面等我們,把這裏安置一下就來,最多一個時辰。”
“好!”
秦月帶着家人,離開雜貨鋪子,看看四周,已沒了官兵的影子,也沒有叫賣聲,安安靜靜的,感覺不錯。
他們出了南門,把旋風它們放出來,在官道邊上休息。
石頭指着兩邊的莊稼說道:“你們看,這裏種的是什麽莊稼?剛冒頭”
“應該是土豆之類根莖植物,它們抗旱,給點水就能活,而且還高産,适合這樣的氣候。”
“咱們那裏是紅薯。”
“嗯,咱們不也種了這個嘛。”
“這裏就這樣,要是再往南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不是正南,按咱們東周的方向,這裏快接近北面了,因爲黃沙的原因,這裏白天熱的象蒸房,晚上冷的象冰窯。”
“這裏樹不多,沒莊稼的地方,都是野草。”
“本身這裏雨水少,樹木難活,加上人爲的原因,哪兒都是光秃秃的。”
“所以啊,要想救蘭陵,必須靠他們自己,種樹,是唯一可以防止風沙侵襲的手段。”
“嗯,樹木能固化水土。”
“它還可以把沙變成土,象如今的蘭陵,若是放任下去,五十年,它就會從這裏消失。”
秦月和石頭看着遠方,你一句和一句的聊着,孩子們則是盤腿坐在地上,吃着零食。
好象早飯沒吃呢!
秦月看到後,取出一個面包遞給石頭。
“來,吃點,墊墊肚子,下頓飯不知道什麽時候吃呢。”
“有肉幹,就水也能當飯吃,都是從窮苦日子過來的,吃什麽都行。”
話是這樣說,到底他沒有武功,不抗餓,接過來大口的吃着,還不時的喝着葫蘆裏的水。
一個時辰後,夫妻倆如約而至。
一見面,兩人就笑了起來。
“即當向導,那我們就自報下家門,徐青松,我妻子,張燕。”
石頭點點頭:“莊石,我妻子秦月,那邊是我家孩子,昊天,星海,靜兒,月華。”
“走,咱們路上聊。”
上了馬,徐青松的話匣子打開了。
“蘭陵國,我還是熟悉的,因爲要進貨,要賣貨,經常在蘭陵國走動,語言也熟。”
“那就講講。”
“蘭陵國地方不大,相當于咱們東周府城的五個大小,人口也不是很多,挺好管理的,他們的國都就在前面五百裏的地方,路上會經過一個城,六個鎮,每個鎮基本上都象之前那樣,他們的府城,也就相當于咱們那兒的縣城,國都,也就是府城。”
“彈丸之地,還瞧不起咱東周?”
“以前,沒有被風沙侵襲時,這裏的人生活富足,主要原因,還是因爲這裏出産金子,各國的金子,有三成,是來自這裏,他們富的流足,當然會看不起咱們,有銀子就有兵,隻是現在嘛,兵也不多了,百姓們生活困苦,好多人不想生孩子,而國外的男子,他們不敢征用,怕反水,隻能買奴隸,把本國的男子騰出來當兵。”
“沒人守着金子有個淡用。”
“是啊,他們不懂這個道理,死着一堆金子,管個淡用。”
“這裏出産什麽?”
“土豆子,他們主食就是這個,現在還好,從東周還有别國買入糧食,有金子,吃的上面不成問題,就是這喝的,酒可以買回來,水可不行,你們看這裏的人,個個臉都是灰了巴機的,但凡遇到一個幹淨的,那都是權貴和有錢人。”
“這裏的水是賣的吧?”
“是的,外來人,一個銀币一桶,本國,一個銅币一桶,那桶就象咱們那裏打水的木桶。”
“呵,比油都貴了。”
“外來人,來這裏,就是挨宰了,不過,有一點挺好,那就是,隻要你有能力,不管是打人還是殺人,一拍屁股走了,也沒人去追捕,直接找個頂缸的完事,不象東周,還到處通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