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氏準備了一桌的飯菜,以清口小菜爲主,大魚大肉,她沒讓做。
怕不合秦月一家的口味,還從濟州府的小食鋪裏買了幾樣,看來是用心了。
趙家人和秦家人用過飯過,全都留在客廳,秦月挨着給他們把完脈說道。
“身體還在慢慢恢複,不能急,更不能亂吃藥。”
“那要多長時間,才可以要孩子?”
“半年吧,養半年身子,你們去我的作坊,拿些果子,每天讓他們吃一個,半年後,就可以要孩子了。”
“吃果子就行?”
“對,我那果子,個個都能排毒,對身體有益,常吃,可強身健體,去拿吧,不收你們的銀子,跟掌櫃說,是我說的就可以。”
“多謝長公主。”
秦月看到白氏的皮膚挺好,一揮手,一整套的紫鑽首飾放在桌上。
“謝謝你的飯菜,拿着戴吧。”
白氏看到精美的盒子裏的首飾,眼一熱,立即要給秦月下跪。
“行了,哪那麽多事,我們走了,好好守着濟州府。”
“是,是”
秦月帶着一家人,騎上馬,離開了趙府。
趙知府和白氏,一直送到門口,這才回到客廳,看着首飾,白氏激動的不行。
“相公,聽說,京城裏這樣一套首飾,要幾十萬兩銀子呢。”
“那些肯定是長公主的,聽說靖王來過山水村,靖王在京城也有一家鋪子,會不會是他的?”
“有可能,長公主隻給熟人東西。”
“靖王很有可能是從長公主手裏買的。”
白氏拿着首飾稀罕的不行:“你說,長公主現在是不是富可敵天下?”
“當然了,光是安國的财富,就足夠她老人家富早天下了,更别說,她的作坊,她的稀罕物件了。”
“哎呀,這東西,好多人想要都買不到,沒想到長公主竟然送了我一件。”
“這東西,太貴了,你好好收着。”
“知道了,知道了。”
趙知府感歎道:“這天下,就沒長公主解決不了的事,東周有長公主,是百姓的福氣呦。”
白氏咧嘴一笑:“那當然了,東周的威名,讓各國聞風喪膽,每年都會向咱們東周納貢。”
夫妻倆呀,一個勁兒的誇秦月,就沒住過嘴。
再說秦月一家人,離開濟州府,一路南行,這次,他們不會路過京城,會在半路上,向西南方向行進。
那裏,他們沒去過,大家都想見識一下。
還真讓石頭說對了,這一路啊,他們就沒閑着,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哪件事,都會讓他們耽誤一些時間。
這一天,他們剛拐進西南的官道,在路邊找了一片空地,休息一下,吃個飯。
靜兒和月華見大家沒什麽胃口,于是跟秦月要了一些地瓜,開始燒火,打算烤幾個地瓜吃。
就在這時,一馬車輛從遠處朝他們這邊駛來,而且越來越慢,到了他們近前停了下來。
秦月這個氣呀,他涼的,前面就是一個小鎮,非他涼的在這兒停下湊熱鬧,她把臉扭過去,不想看,石頭也是看了看同樣扭過臉,裝沒看見。
昊天幾人看了看,同樣也是。
一個姑娘,帶着一個丫頭,車夫沒下車,就在車前坐着。
二人來到昊天他們近前,上下打量着。
“打擾了,看到你們在這裏生火,有些好奇,還望不要見怪。”
昊天和星海沒理他,倒是靜兒,不忍一個姑娘尴尬,忙說道。
“我們想吃地瓜了,烤了幾個,鎮上沒有。”
“原來如此。”
姑娘再次打量着他們,還看了看秦月石頭,她的眼神最終停在昊天身上。
一看,她就比昊天要大,要成熟,昊天,除了個子外,形象還是有些稚嫩。
秦月撇撇嘴,小聲的說道。
“這是看上昊天了。”
“她打量咱們,估計是看咱們穿的一般,與她的家世不匹配吧。”
“很有可能。”
“地瓜,在富人的眼裏,是窮人才吃的,咱們烤地瓜,她怕是從心裏瞧不起咱們,但又覺得昊天長的好,有些猶豫吧。”
秦月咪着眼笑起來:“行呀你,可以當心理學家了。”
“嘿嘿,能了解每個人的想法,在你們那裏,就是心理學家吧?”
“當然了,有時候,給人心裏療傷,盛過身體療傷。”
“是啊,好多老人,晚年過的舒心,開心,活的歲數就長,反之,早早去了。”
秦月努努嘴:“看,那姑娘,看到靜兒長得好,妒嫉了。”
那姑娘望着靜兒的臉,心裏一陣酸。
“我姓何,名靜,你呢?”
“于!名靜。”
“呀,咱們還真是有緣呀,能不能介紹一下,他們都是誰呀?”
名顯是在套話,靜兒如此聰慧,怎麽能不曉得,一些無關緊要的,她還是可以說的。
“那邊,個子高的是我大哥,這邊,小個子的少年,是我弟弟,那個,是我妹妹,那邊那兩位是我爹娘。”
“呀,原來你們是一家呀。”
這句話說出口,何靜胸口的石頭仿佛落了地。
她看了看秦月和石頭,咬了咬牙,還上過來,給兩人行了禮。
“何靜見過兩位長輩。”
“客氣,萍水相逢,若是餓了,一會兒烤地瓜就會好,吃塊吧。”
“何靜正有此意,謝謝伯父伯母,我去幫他們燒火。”
靜兒本來還想弄點别的吃,可是有何靜的加入,她打消了念頭。
她不傻,這個姑娘的眼神,時不時的朝昊天身上瞟,看得出來,對昊天有那個意思。
她也知道,昊天壓根都不想理她,可是,喜歡一個人,隻要不想什麽壞主意,她還是能接受她的加入的。
畢竟,她又沒錯,昊天長的好,哪個姑娘看了都會心動的。
秦月自然不會攔着,經事多了,孩子才會成長嘛。
夫妻倆閑着,就地鋪了一個厚毯子,地面有點潮,不适合就地盤坐。
她從空間拿出兩瓶啤酒,又一人弄了一個雞腿,對着瓶嘴兒喝起來。
正好背對面何靜,她什麽也看不到。
“南方比北方熱,這會兒就這麽濕,要是到雨季,該怎麽辦呀?”
秦月泯嘴一笑:“等到了蘭陵,你就會知道什麽是幹燥了。”
“爲夫聽說過那裏,特别旱,特别熱,偏遠的地方,特别的缺水。”
秦月歎了口氣:“想改變那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即便我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馬上讓他變樣兒。”
“那要如何?”
“先看看再說吧,繞到海邊,咱們休息一下,帶孩子們玩玩,嘗嘗海鮮。”
“好!爲夫也想嘗嘗。”
“哦,我這裏也有,不如新鮮的好。”
“有她在,還是别亂拿東西吧,在她眼裏,咱們就是一群普通人。”
“好的。”
兩人喝完啤酒,吃完雞腿,迅速的收了起來。
這時,地瓜也烤好了,靜兒和月華,把地瓜清理幹淨後,又把錫紙鋪平,折起來收好。
星海過來拿了兩個,跑到秦月面前。
“爹,娘,吃,一個是面的,一個是水的。”
“謝謝我家星海,知道孝敬爹娘了。”
“嘿嘿,早就知道,隻是我爹一直守着您,不讓我們靠近,他愛吃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