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躺在軟塌上,石頭給她切了一個蜜瓜。
“媳婦,你怎麽精神頭有些不好?”
“想家了,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咱們出來,是帶孩子們曆練,參加攏月的婚禮的,過幾天就回去了。”
秦月點點頭,石頭插了一塊蜜瓜塞進她的嘴裏。
“出來一趟,得了兩個好廚娘,還真是收獲頗豐呢。”
石頭一挑眉:“媳婦,她跟你說了?”
“沒,不過兩人的談話,我聽到了,收了,帶回家,跟董氏和王氏做個伴,這些年,一直是她倆在忙活一大家子的事,很辛苦,讓她們輕松下。”
“還有六個小丫頭幫着呢”
“那是學徒,還得好幾年才能出徒。”
“也不知道動兒過年回不回去。”
秦月哼了一聲:“他不回去,王氏還不天天抹眼淚,他可是她唯一的希望,這個野小子,竟然把武林盟主的位置得了,希望他有手段把武林這些人攏住。”
“有媳婦在,沒什麽大問題吧。”
“不管,除非他人有性命之憂,否則不過問,兒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他們都長大喽,有自己的思想,不希望家長總管着。”
“是啊,放手會讓他們成長的更快。”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六,紀禮從皇上那裏,聽說秦月來京城了,高興的帶着年禮過來看望。
這一天,靖王也帶着年禮來了。
兩人見面都一愣,靖王知道紀禦醫跟秦家的關系,沒想到會在同一天同一個時間點遇見。
“紀大人!”
“王爺!”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到了客廳,見到秦月和石頭,雙方互相見了禮落了座。
“親家母,我可是來給你送年禮喽!”
“呵,别想着要東西回去,我家不回禮”
“哈哈,不要了,不要了,不過你要是給點什麽,我也不介意。”
“我閨女,可是給你們紀家生了個孫子,見過沒?”
“見過,你閉關的時候,我去看婉兒和孩子了,很好,長的象婉兒,男随娘,女随爹,不過呢,有些地方還是很象明堂的。”
“我可是還沒見過。”
“誰叫你總閉關呢。”
石頭看了一眼靖王:“你爲何送年禮?咱們可沒熟到這種程度?”
“額,這不是想跟長公主打好關系,以後可以從長公主這裏買到稀罕玩意兒嘛。”
“你倒實誠。”
“應該的,對長公主,本王不敢說假話。”
秦月點點頭:“若是想要稀罕玩意,你得派人到山水村了,年後初六我們就要走。”
“能不能走之前,再賣給本王一批。”
“可以,初五你來吧,多賣你一些,銀子準備好就行。”
“那就多謝謝了,三月之前,我會帶着孩子去考校,到時候還請逍遙王多多關照。”
“客氣。”
也不能幹坐着喝茶吧,這兩人來了就不想走,于是石頭當着他們的面,做起飯來。
很簡單,他切了一盤紅腸,一盤臘腸,一盤驢肉腸,一盤雞肉腸,一盤雞蛋腸,一盤午餐肉,全都是從秦月空間拿的。
今天的主打,香腸開會,紅酒做陪。
紀禮和靖王傻眼了:“這都是些啥呀,還有那紅通通的,跟血似的是啥呀?”
石頭特意用白玉碗盛的酒,看上去血裏嘩卡的。
不過,紀禮和靖王還是過去聞了聞。
“有酒味。”
秦月坐在桌前,端起酒碗泯了一口。
“這叫紅酒,也是葡萄釀制的,隻是顔色不同罷了。”
“葡萄酒好象是紫色的。”
“也有青綠色的,紅色的,還有黃色的。”
“這麽說,這是紅葡萄?”
“對,是玫瑰香型的葡萄釀制的。”
“那你這有這樣的葡萄沒?我們嘗嘗?”
秦月一翻手,一串紅的鮮豔的葡萄,水靈靈的出現在眼前。
“吃吧,”
把它放在桌上,兩人咽咽口水,葡萄一個的個頭就有雞蛋大小,吃上它三五個,連飯都省了。
但,他們還是摘下一個放在嘴裏嚼了嚼。
“嗯,香味濃郁,真的和西洋傳過來的玫瑰味一樣,小王家裏就有一盆。”
“這酒就跟這味差不多,帶點白酒的味道,甘甜爽口,适合女人和低酒量的男人喝。”
“呀,走的時候,給我來兩壇?小王求取兩壇。”
“先吃飯吧,嘗嘗我家的腸兒?”
幾個人坐下來,紀禮指着臘腸說道:“這個我知道,其它的就不懂了。”
“都是腸,隻是做法工藝不同,來嘗嘗吧。”
大家拿起筷子,一起看着秦月,秦月一笑,夾了一片雞蛋腸放在嘴裏吃起來,其他三人才動筷子。
“嗯,好吃,味道真棒,這東西要是拿出去賣,肯定比素肉還火。”
“死了這份心,不賣。”
“爲啥?”
秦月喝了一口酒說道:“大批量做腸,這世上該死多少生靈?”
“弱肉強食,世道就是這樣?”
“我現在連肉都快省了,怎麽可能讓你們再去賣肉,這個不說,要是壞人爲了節省成本,直接殺了人,做了人肉腸賣,你們會知道嗎?”
三個男人的臉色當即一白,立即就範起惡心。
“不賣了,不賣了,我們不提這事了。”
“這是實話,我們人類能生靈的肉做成腸,爲何不能把同類做成腸?民間好多人說起人肉包子,我不信你們不知道。”
提起這個,紀禮說道:“是,有這麽回事,還是發生在京城。”
靖王接過話:“那家包子鋪生意非常紅火,做出的包子非常好吃,好多人家都是排隊才能買的上。”
紀禮點點頭:“他們并沒有殺人,而是尾随那些出葬的人家,前腳剛埋,後腳他們就把人挖出來,做成了包子賣出去。”
“是的,這事還是一名婦人吃包子時,竟然吃到了一小截人類的手指,可能是包子鋪疏忽大竟敢,小半截啊,在包子裏面。”
“婦人當即暈了過去,醒過來後,吐了一個黑天暈地,她沒有去找包子鋪評理,而是直接報了官。”
“官差帶着人,進了鋪子,盤問掌櫃,他說,這是夥計剁肉時,不小剁了自己的手指進去。”
“這話誰信?當差多年的人,根本不信,直接挨着個的盤查,并沒發現夥計有斷指的。”
“掌櫃子說,那夥計請假回老家了,說是自己有血光之爲,躲災去了。”
紀禮和靖王你說一句,他說一句,講述着整個故事。
“官差聽後,冷笑一聲:那夥計是男是女?掌櫃一愣,随即說道,自然是男的,剁肉的活,哪有女人的事。”
“官差直接把一個布包打開:你家的夥計的手指,這樣纖細,這樣嫩?”
“掌櫃的臉當即白了,立即狡辯道:誰知道你這手指跟哪兒來的。”
“官差知道他是不會回答的,當即調派人手,把包子鋪團團圍了起來,進行了仔細的搜查,在後院的地窖裏,找到了好幾布袋被分散的屍塊,這下,物證齊全,掌櫃和鋪子裏所有的人被抓,三日後在菜市口問斬。”
說完紀禮長歎一聲:“那些曾經吃過包子的人聽說過,全都在家裏吐起來,有些上了歲數的人,直接氣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