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路,被踩的黑黑的,兩邊倒還保持着雪白。
攏月領着他們到了一家小食鋪:“這裏有糥米圓子湯,很好吃,湯也不錯,是南方的一種小吃,我請你們嘗嘗,這東西不能多吃。”
“好啊,吃幾個,喝點湯,暖和下身子,我們送你回去。”
“進了小店,裏面好幹淨呀,幾乎一塵不染,開店的是個婦人,整個人也是幹淨清爽,見到有人客人,忙上前招呼。”
“這邊坐,這邊坐,這麽冷的一天,我先給你們盛碗湯,暖和一下。”
一句話,就讓大家的心暖了起來。
老闆娘給她們一人端了一碗圓子湯:“快喝,你們是要吃圓子嗎?”
“對,對,一人給我們來一碗,有幹糧嗎?”
“有青團粑粑。”
“那就給我們一人來兩個吧,吃多了,心沉,不好克化。”
“好類,各位稍等。”
小婦人旁邊煮去了,好象在竈堂旁,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在燒火,不知道他們是婆媳,還是母女。
衆人喝着湯,品評着。
“她這裏好象有酒糟,還是花辯的香味,喝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就是猛的一喝,有點怪怪的,喝上幾口就會好的多。”
“北方人一時喝不慣,南方人都愛喝這一口。”
“還行吧,不算難喝。”
“主要是這酒糟的味道,有點怪,其它都好。”
不一會兒,湯圓子端上了桌子,每個人的碗裏有六個,比鹌鹑蛋大一些。
随後,兩盤子青團粑粑。
“來,嘗嘗,這可是用艾葉做的,通經活血,還好吃。”
昊天幾人看着綠綠的圓圓的軟軟的,有些下不去手。
攏月帶頭用筷子夾起一個吃起來:“圓子是五仁的,這裏面的餡是豆沙的,很好吃的。”
看着攏月吃的香,衆人也拿起筷子吃起來。
兩盤粑粑,很快被消滅,圓子湯也喝個精光,看來,他們中午在劉家并沒有吃飽,又逛了一天,又累又餓。
就在攏月付完錢,衆人要回家的時候。
幾名男子進了屋,昊天趕忙把家人護在身後,男子壓根沒看他們,直奔婦人而去。
“我說梅娘,你想好了沒?”
婦人闆着臉,厲聲說道:“不用想,我不會答應,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你可真犟,丈夫死了這麽多年,領着個瞎眼的婆婆,日子過的艱難,不如跟了我,也省得在這裏抛頭露面。”
“不稀罕,我們婆媳倆過的挺好的。”
竈台那邊的老婦人,低着頭,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嘿,你這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想讓爺把生米煮成熟飯,你才願意?”
“你敢,這可是京城,天子腳子。”
男子輕哼一聲:“咱們都是小人物,誰會過問?來吧,讓爺嘗嘗你的味道。”
當即,昊天的眉毛就豎了起來,幾個孩子,都是熱血小青年,見不得有人受欺負,況且還是當着他們的面。
就在昊天想管此事時,那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昊天身後的靜兒時,眼睛亮了。
立即松開小婦人,幾步走到靜兒面前。
“呦,小姑娘長的不錯,哪家的?訂沒訂親?”
星海直接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狗娘養的,敢肖想我姐,我弄死你。”
那名男子抹去臉上的口水,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着說道。
“小舅子,脾氣還挺暴的,姐夫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你姐等了我,保證天天讓你吃肉。”
話音剛落,男子的臉上就挨了一拳,出手的是昊天,他左邊,星海右邊,差點把男子的臉打成燒餅夾肉。
這樣打,比一邊打更疼,男子慘叫一聲,跟着他的兩名男子沖過來,照着昊天和星海就招呼起來。
攏月不會武,靜兒也隻會點皮毛,兩個姑娘手拉手,緊挨在一起。
月華别看小,是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比哥哥差,她和星海,利用自己小,閃避快,進行偷習。
而昊天,直接掄起拳頭,照着燒餅夾肉開幹。
他都快氣瘋,什麽教養,早就抛到腦後,這麽醜這麽惡的男子,竟然肖想他的寶貝,非揍的他爹娘不認不可。
頓時,屋裏慘叫聲一片。
老闆娘到竈堂邊上安慰着婆婆:“不要怕,一切都我呢,都說京城現在很安全,咱們不要怕,大不了見官。”
“那個男子不是個好的,若是遇見好的,你隻管嫁,不用管我。”
“婆婆,就是遇上好的,我也會帶着您一起嫁的,您對我好,我自然不能辜負您。”
“是,是我拖累你了。”
“說什麽呢,您可是能幫我幹活,您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這邊,星海和月華,兩個小魔頭,對待敵人,真是心狠手辣呀,直接動用了利器。
身法靈活,出手狠,一刀一刀子在他們的身上劃着,隻找那些厚實有肉的地方。
這下可苦了那兩名男子,打不到,逃不走,就被星海和月華纏着想撞牆。
昊天這邊,已經把那人打的倒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那兩個,也因流血過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陷入了昏迷。
這時,小婦人渾身顫抖的走過來:“你,你們快走了,連累了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靜兒對這位婦人的印象極好,她上前拉着她的手。
“不要怕,你認識官府的路嗎?”
“你們要報官?”
“對,他們對我出言不遜,污言穢語,又強迫你嫁給他,這樣的人,早該進大牢的。”
小婦人的眼圈一紅:“他,他雖不是什麽大人物,可在京城,也認識幾個人,好,好象在一個小頭頭手下幹活。”
“不怕,有我們呢,你隻管報官,我們不走,就在這裏等着。”
“真要報?”
“你隻管放心去,一切有我們兜着。”靜兒輕聲安慰着她。
小婦人得了靜兒的鼓勵,深吸一口氣,到櫃台下面取出披風,蓋上帽子,直奔京衙。
秦府,石頭把桌子移到床邊,兩人盤腿坐在床上,晚着熱茶。
秦月勾着唇,臉帶笑意的看了一眼石頭。
“幾個孩子不錯,打的好。”
“哦?又惹事了?”
“那幾個打死都爲過,爲首的男子,肖想靜兒,昊天動手把他打殘了,那兩個失血過多,暈死過去了。”
“該打,打死活該。”
“本來那人是沖着老闆娘去的,沒想到碰到昊天他們,看到靜兒的美色,邪念頓生。”
“他本來是對老闆娘不懷好意的吧?”
“是啊,靜兒替她應了一小劫。”
“後來呢?”
“靜兒叫她去報官,她就去喽。”
石頭心裏很癢癢:“媳婦,要不,咱們還象上次偷偷去看看。”
“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已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咱們再出面。”
“就跟着,不出聲,看着就好,好不好呀媳婦。”
秦月聽到這麽嗲的男音,瞬間起了一身機皮嘎達,她翻了他一眼。
“就這麽想去?”
“是啊,有些擔心,想看看孩子是怎麽處理事情的,光聽你說心太癢。”
秦月歎了口氣,兩人穿上隐身衣,找孩子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