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給第一名看病的老者,一個警告。
于是說道:“站起來,在原地走走。”
男子僵硬的直起身,原情很痛苦,他的腿都沒打彎,機械般的走了幾步,差點摔在地上。
“回來,站在原地,王氏,把他的外衣脫掉,穿着裏衣就好。”
秦月從藥箱取出銀針,拿出一瓶藥膏,用布沾了沾,快速的擦拭着每根銀針。
看到男子外衣徹底脫下,她低喝一聲。
“不許動,就這樣站着。”
手一揮,布上的銀針,齊刷刷的飛向男子的各處大穴。
人們肉眼可見裏衣外面的針頭,在不斷的晃動着。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瞧着,秦月上前,在其中一根銀針上一彈,其他的銀針一起動了起來。
男子渾身又癢又痛,剛要扭動身體,秦月說了一聲。
“你要不想治好,你就動。”
男子聽了這話,強忍着難受,一動不動的站着。
靜的都能聽見周圍的人在咽口水,咕咚,咕咚,咕咚的。
半個時辰不到,秦月把針收了回去。
男子長松一口氣,擡手習慣性的擦擦額頭上的汗。
擦完,他愣住了,把手伸到眼前,輕輕彎了彎,接着喜極而泣,來回走了幾步,腿也能打彎了,胳膊也是,手也能握成一個拳頭,最後他一下跪在秦月面前。
“草民叩謝長公主救命之恩。”
秦月擡眼看了他一下“好好就走吧,别耽誤我的時間,沒看這麽多人等着呢。”
“謝謝,謝謝”男子在地上鄭重的磕了三頭,哭着轉身走了。
周圍的百姓這才從夢中驚醒,他們全都哇了一聲:“長公主真神了,僵屍病都能治好,太曆害了。”
“就是,聽說得了此病,隻能等死,沒想到,卻在長公主這裏治好了。”
“是啊,要是長公主開醫館,就沒其它大夫的事了。”
秦老者深吸一口氣,死鴨子嘴硬:“哼,說不準那名男子是裝的,是她找來的托,以此讓她的名聲更燥罷了。”
一旁那個人冷哼一聲:“您好好看看,剛才那個僵屍病的男人,還去過您那兒呢,您不也束手無策嗎?”
老者臉一紅,不再繼續嘲諷。
秦月用實際行動,一個又一個的打着老者的臉,還有那些在暗地裏看笑話的醫者們。
天快黑了,後面還排着長長的隊,秦月起身說道。
“今日已晚,明天早清繼續!”
聽到這裏,病人們全都長歎一聲,解散了往民宿走去。
這時,石頭從書院走了過來:“媳婦,又是辛苦的一天。”
“不苦。”
“走,回家,爲夫給你做好吃的。”
“嗯。”
就在此時,那位老者,還有七八個醫者走向她。
知道她的身份,這些人沒敢造次,沖秦月彎腰行了一禮。
“見過長公主殿下。”
秦月掃了一眼老者:“有事?”
“我們都是醫者,想跟您請教個問題。”
“快說,我要回去休息。”
“您是因何判斷在下的肺上長了個瘤子?”
秦月一笑:“因爲本宮有異能,可以看到你肺上長沒長東西。”
“這,這,這不?”他想說胡鬧,卻不敢說。
“信不信由你,本宮的異能,也是實力的一種,若是不信,你可以過個幾個月看看,若是沒不舒服,那就是本宮的醫術不精,若是病入膏肓的話,那就等死吧,本宮不會救你!”
“爲何?”
秦月臉一沉:“身爲一個醫者,不思上進,妒賢嫉能,見不了别人的醫術比你高,在本宮給病人辛苦診病的時候,你一邊冷嘲熱諷,這就是原因。”
老者的臉一紅:“在下隻是不信。”
“你信與不信,本宮治好了病人,而你,不思進取,隻想着看本宮的笑話,本宮也是你能看笑話的?”
她的眼一瞪,不知爲什麽,幾個醫者,撲通撲通全都跪在了地上。
連他們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可沒想着下跪啊。
“醫術,學無止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連本宮都不敢自稱神醫,因爲還有比本宮醫術更好的人,而你們,看看你們,也配當一名醫者,滾出山水村,你們不配向本宮請教。”
她的聲音一落,在一旁守候的巡邏隊,上前就把他們架了出去。
大半夜的,也不冷,相伴走到小鎮,也是能住宿的。
回到卧室,上了炕,她盤腿坐在炕桌前,閉目養神,石頭在廚房裏忙活。
家裏好安靜呀!
董氏泡了一壺送了過來,她把茶壺放在桌上就要走時,秦月睜開眼睛。
“我之所以出關,是爲了婉兒,她也老大不小了,該跟明堂完婚了,你也好早點抱上孫子。”
“讓您操心了,她啊,正在盧州呢,如今善堂已經辦了幾十家了,乞丐也能通過自己的勞作,豐衣足食,除非那些不能動的,但婉兒給他們安排了手工制作,也能賺到錢養活自己。”
“嗯,那些小手工,可以賣給商販,他們四處遊走,隻要東西好,就不愁錢。”
“現在的慈善堂,在東周非常有名,得到了好多善人的資助,有些人是真善,有些人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随他們便,本夫人也不差那點。”
“婉兒在您閉關的時候,回來過一趟,隻待了一天就走了。”
“你要閑着沒事,可以跟她去待一段散散心,沒必要非守在這裏。”
“不,奴婢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離開這裏,不習慣,再說,身子骨不行喽,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四處奔波了。”
“等明年,我把動兒派了去,東周的另一半的慈善堂交給他來辦,讓婉兒休息一段,正好養養身體懷孩子。”
“奴婢替她謝謝您。”
“九月初九,是紀家跟咱們訂下的婚期,這段時間,你和王氏到倉庫清點一下聘禮和嫁妝,叫動兒幫忙,寫下嫁妝單,至于嫁衣嘛,你們不必準備,我這裏有現成的。”
“是!”
“剩下的就看紀明堂的了,咱們不去京城辦婚禮,就在這兒,那天,他爹娘肯定會來。”
“紀大人和紀夫人合離了,好象她被明堂的人看着,也不知能不能來。”
“不來也沒事,省得她攪和的大家都不高興。”
“咱們要不要請人?”
“沒什麽可請的,認識的都在村裏,那天,男方家肯定會擺流水席,一起做着吃吧,上禮也不要上咱們這邊,全上到紀家。”
“嗯,反正那些東西也入不了您的眼,就都給他那邊吧。”
“還有五個月,不急,提前一個月把那丫頭喊回來。”
“夫人,明堂現在就陪着她忙呢。”
“他不教課了?”
“之前來了兩個老先生,之後又來了兩個,都是大儒,他覺得用不着自己,就和石頭打了招呼,走了!”
“真是婦唱夫随呀,婉兒也是有福氣,明堂這人還是不錯的。”
“是啊,都是沾了您的光,要不是有您,他倆也成不了,您可是他們的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