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她叫王氏去喊青婷。
母女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青婷聽到母親叫她去,高興的象個孩子。
她坐在秦月對面,臉笑的就象盛開的花朵。
“娘,您找我有事吧?”
“嗯,你天天在家也沒什麽事,我給你個方子,你到我鋪子那邊幹小吃吧。”
“啥方子呀?”
“吃的。”
“額,我一個人行嗎?”
“你不是還有兩丫頭嗎?這個小吃非常好做,還好吃。”
“隻要我能做,娘隻管吩咐就好。”
秦月笑咪咪的看着她,随後把方子拿出來放在桌子。
“拿去,在家裏研究一下,試做幾遍,之後找梁動,他會給你安排好的。”
“是,娘親。”
“最近還在家裏做女紅?”
“嗯,有時候到師父家坐坐,有時候和村裏的姑娘一起做活。”
“想過再嫁嗎?”
“暫時還沒這想法,若是有一天,遇到喜歡的,再嫁也不遲。”
“嗯,你爹那邊,有沒有找過你?”
“找過,借錢來的。”
“借錢?”
“是的,他得的那點束脩,根本不夠他花,娶了新妻後還好點,現在毛病又犯了,學生一放假,他就去縣城的青樓裏找他那個相好的。”
“他媳婦知道嗎?”
“知道,但她聰明,不問也不說,裝不知道,幸好,她給楊家生了一個閨女,不然我那哥哥,肯定又得想辦法除掉,唉!”
“他那個媳婦,瞧着不錯。”
“來找過您?”
“嗯。”
“被他騙來的,當初相親的時候,他可是扮的風度翩翩的大家公子模樣,哪知道婚後沒多久,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雷氏想跟他合離呢。”
“合離了?”
“沒有,雷氏有了身孕,生了一個大胖兒子,不然早就跟他合離了。”
“這下他該滿意了吧?”
“嗯,老實了一段,後來老毛病又犯了,他和爹一樣,喝起了花酒,雷氏知道後,碰都不讓他碰,這樣一來,他去的更勤了。”
“他沒事做?”
“有,雷家在衙門,給他找了個差事,做記事官,跟當初爹的官職一樣,他看不上,也不好好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真是個不成氣的東西。”
“爹知道您當了長公主,在樓子裏喝醉了,住了好幾天,沒錢結帳,跑我這裏來要了。”
“給了?”
“嗯,他畢竟生我養我,還給我出了嫁妝,權當還給他吧。”
“有一就有二。”
“我直接把當初他給我的一百兩嫁妝還給了他,并讓他給我打了條子,就當是養老銀子,提前給了。”
“你呀,他有兒子,用得着你給養老銀?”
“不然以後還會來要錢的,這樣好說也好聽,他再來要錢,我就有理由拒絕他了。”
“哼,那個東西,沒皮沒臉,你看吧,他沒錢還得來找你要。”
“我可以應付,倒是我哥,他聽說您當了公主,氣得,差點沒把家裏點着,當時,要不是雷氏叫丫頭婆子按住他,估計,楊家就沒了。”
“神經病,窩裏橫的東西,有本事,把縣衙點着。”
青婷撲哧一下笑出來:“娘,您都說他窩裏橫了,他自然不敢到外面撒野。”
秦月點點頭:“你去吧,順便把胡嬸兒喊過來,那邊鋪子閑着好幾個,都讓你們派上用場。”
“對了,娘,不收租金麽?”
“先幹着,回頭看。”
“是,那女兒先走了。”
“嗯。”
秦月看着她的背影,輕輕勾了勾唇,這丫頭,越來越順眼了。
不一會兒,胡嬸小跑着的進了屋。
“哎呦,秦娘子,有啥吩咐的隻管說。”
“你家女人都閑着呢,來,給你一個方子,回家去琢磨一下,遊客不是說咱們這裏沒有美食嘛,弄幾個,讓他們嘗嘗。”
“哈,真有你的,剛才,你是不是給青婷了一個?”
“嗯,閑着三個鋪子,暫時弄三個美食,青婷一個,你這一個,還有一個,不知道該給誰。”
“給寶榮吧,她在家閑着也沒事,家裏丫頭婆子也不少。”
“嗯,那你把這個方子拿去吧,順便把她喊來。”
就這樣,秦月一連給出去三個方子,都算是關系近的吧。
六月十五,三個鋪子同時開張,那炮聲,能傳出十裏地去。
青婷的是米皮店,正是夏天,這東西爽口好吃的緊。
胡家的是烤冷面,寶榮的冷面,一個肉也沒有,也不知道爲什麽,秦月現在對肉提不起興趣,給的都是素的。
全都是面食,三樣都能吃飽,就是有一點,沒喝的。
這個好辦,秦月直接在動兒的鋪子裏,放了一個榨汁機,全部是新鮮的果子榨成。
爲了降低讓普通百姓能喝到,果汁裏面,勾兌了一些白開水,不然的話,果子賣那麽貴,果汁的成本也就跟着上漲,普通人是根本喝不成的。
鋪子裏有冰,把冰砸碎,在杯子裏底下墊上一層,澆上果汁,在夏天喝一口,别提有多清爽了。
這幾樣美食,深受遊客的喜歡,鋪子前面,天天爆滿。
附近鎮上的人,之前來遊玩過,爲了美食,還特地跑來吃,排隊也得要吃到。
青婷,胡嬸,寶榮,每天樂得找不到北。
因爲,這小吃太賺錢了。
比起販賣大醬,都賺錢,而且還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
他們晚上一起來找秦月,要求她說房租,不然,光賺錢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一個月賺多少?”秦月問道。
“嘿嘿,我的,有三百多兩。”
“我的也差不多。”
“那就每個月每家給十兩吧。”
“這麽少呦,方子錢都沒給呢。”
“這三樣美食,是爲了遊客,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做,你們三家就拿着吧,好好做買賣,要幹淨,好吃,讓這三樣美食,一直流傳下去。”
“嗳,嗳!”
“走吧,我這兒還有事。”
三人被她趕走了,秦月想躺一會兒,沒想到秦蕊竟然來了,她可是稀客。
“妹妹,我找你有點事。”
“說!”
“年前,你們不在,媒人給二妮子提親,這個月的二十六訂親,你能不能來?”
“二妮子比婉兒好象還大,十七歲還多了吧?”
秦蕊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都是我害的,一直想給她說門好親事,才耽誤了她。”
秦月撇了她一眼:“這些年,她在家都在學女紅?”
“是,是的”面對秦月,秦蕊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似的。
“哪兒的?”
“濟州府城的,家裏是教私塾的。”
“說說她未婚夫。”
“秀才,二十了,不打算再考了,和他父親一起教書,長的個子不算高,模樣中等,面相和善,話不多,很孝順家人。”
“哼,最好不要是爸寶男,媽寶男。”
“什麽爸寶,媽寶?”
“沒事,二十六,行吧,我去,你記住,我是你妹妹,其他我的身份,我的錢,都不要提。”
“是,是,那我走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