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是愛國的,他咬着後槽牙,恨恨的說道!
“該殺!應該碎屍萬段,扔到亂葬崗!”
“啊,那兩人是叛徒?”
“賣國賊比外國的奸細更該殺!您殺的好。”
“所以,順手就殺了,你們看看,若大個東周,光是京城,就藏着多少個安國的眼線,更不要說别的地方,興許邊關也有,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的這個皇帝。”
秦月說完掃了一眼昊天:“攘外必須安内,你明白這句話嗎?”
昊天點點頭:“娘,昊兒明白,皇祖父是個好皇帝,隻是太重情,跟過他的老人,他不忍心下手,一拖再拖,才成了如今的局面。”
“若是你呢?”
“誰都不能背叛自己的祖國,隻要是背叛,殺!”
“爲什麽要殺?”
“現在不殺,将來會被反殺!”
秦月點點頭:“嗯,身爲一個帝王,最忌優柔寡斷,一經查實,絕不留後患。”
“是!”
小雨幾個在一邊靜靜的聽着,他們不但見識了皇家宴會,還見識了真正的主子。
平時看着夫人很和氣,很好說話,沒想到,竟然這樣的霸氣,這樣的狠!
我的乖乖,主子,你就是我們的神!
此時的紀家,紀夫人一個人坐在屋裏生悶氣。
皇宮的請貼被紀禮直接截胡,沒有這個,她就沒辦法參加宴會。
正在咒罵之際,紀禮父子回家了。
紀夫人立即帶着丫頭,把他們堵在了前院。
“紀禮,說,你爲什麽沒不給我請貼?”
紀禮不想理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宴會上的景象,他一扒拉紀夫人,徑直朝後面走去。
哪知紀夫人使勁的一推,紀禮一不留神,直接倒在地上,他駁然大怒。
立即吼道:“給你幹什麽?讓你去皇家宴會上鬧?還是去送死?”
紀夫人一愣:“送死?什麽送死?”
紀明堂淡淡的說道:“我嶽母,在宴會上殺了兩個人,他們對我嶽母不敬,你若是去,怕也是這個下場。”
紀夫人以爲他們在吓唬自己,冷笑一聲。
“呸,她敢,她要是不想讓她閨女嫁進紀家,就殺,老娘不怕她,不就是一死嘛,我看我要是死了,她閨女好意思嫁給明堂。”
紀禮這個氣,這個女人,說話越來越不着調了。
啪,一個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
“你要敢給老子毀了這門親事,老子弄死你。”
“哼,我就找她麻煩,你能把我怎麽樣?”
紀明堂心裏這個火呀,今天,他心裏很不舒服,後悔了一路。
後悔自己應該站出來,指責那些對秦月不利的人,哪怕和他們對罵也行,可是他什麽也沒做。
其實他想做,是紀禮攔着他,也不知道這會兒婉兒怎麽想他,會不會因此厭了自己。
本想清靜一下,哪知紀夫人這樣鬧騰。
他直接閃到一邊,飛快的離開,不理會爹娘之間的事。
紀禮扇了好一巴掌後,也有些後悔,年三十的,打她做什麽,一甩袖子走了。
大冬天的,紀夫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好在紀家沒有長輩,不然的話,非得被這樣的她氣死不可。
再說梁俊生,陪着公主回到府邸後,公主讓人備了酒菜,兩人喝着壓驚酒。
“俊生,那女人别看不起眼兒,可真是又曆害又狠呀,咱們東周有她,肯定會越來越好。”
梁俊生笑了:“她是我兒子的義母,不曆害怎麽行。”
公主一驚:“什麽?她就是小山村裏的那個?”
“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兒,她這是想過平凡的生活,可最後還不是被卷了進來。”
公主盯着他:“動手的那個少年,是你兒子?”
“是的”梁俊生洋洋得意。
公主陰沉着臉:“都到了京城,爲何不來拜見你?”
提起這個,他的臉又暗了下去。
“不認這個爹,還見什麽見,就算不認又如何,他身上到底流着我的血,哼,有人給養着,還養的這麽好,咱們不是更省心嗎?”
“呸,你就自圓其說吧,人家養的就是人家的,再有血親,管個屁用,他不和你親,你信不信,隻要你管對那個女人不利,他就會弄死你。”
梁俊生的臉更沉:“就算弄死老子,我也是他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公主悶了一大的酒,她今天受了驚呀,到現在臉還是蒼白色的。
當時的情景,不能回想,也不敢回想,那個女人,殺人時,竟然是那樣的風輕雲淡。
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化成一團血霧,她就感覺汗毛都豎起來,渾身散發着寒意。
梁俊生可沒她這感覺,反而非常興奮,兒子跟的人越強,對他越有好處,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真要出了事,相信他的兒子不會不管的。
和秦月有過過解的小霸王,回到家後,吓得躲在屋裏不敢出來。
生怕晚上睡着覺,一閉眼,自己變成那團血霧。
他媳婦吓的也是這樣,當初還讓這個女人的孩子,褪衣服,現在想想,那不是褪衣服,那是再褪自己的命。
龐家,龐氏,一回到家,立即回了卧房,直接鑽進了被窩,用被子捂着腦袋。
後怕的一直在心裏念着阿米佗佛,乞求自己不要被那個女人注意到,不要變成那團血霧,不要變成粉塵。
還好,她的丈夫在前廳,和家裏的其他人,議論着這件事,沒有關注她。
要是知道她得罪過那個女人,肯定會休了她。
年三十,這一晚,有人開心,有人傷心,有人難受,注定,是一個不安的夜!
尤其是項氏,那個男人好好的跟自己睡了一覺,一睜眼,不見了人影,怎麽找都找不到不說。
就好象石沉大海,沒有一點音訊。
急得她,在宅子裏團團轉,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奇怪的很,往年天不亮,鞭炮聲一陣接一陣都沒有停過,可是今年呢,隻是零零散散的炮聲,怎麽回事?
項氏站在屋門口,非常不解,于是趕緊吃了餃子,穿得厚厚的,帶着一個丫頭,去了外面。
去年,路上來來往往,拜年的人就象趕集似的。
尤其是權貴人家,豪華馬車,一輛接一輛,都是串門拜年的。
可今年,她看到隻有一些普通的百姓,穿着新衣,帶着家人,在路上行走。
豪門權貴去哪兒了?
她有心打聽,可是想想,權貴們的事,老百姓哪兒知道,眼下要緊的是打聽自家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