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請貼的一律被攔在門口,當秦月坐的轎子快到宮門時,護衛立即吹了口哨,門吱呀呀的大開。
那些從側門進的人,全都停住身子,朝這邊看來。
“皇上的龍冕呀,裏面坐的是皇上?”
“不可能,這會兒他老人家正在大殿接待安國使臣呢。”
“那坐的是誰?”
“一會兒就知道了,走,走,趕緊進去,這次宮宴咱們可得打起十分的精神,千萬不要在安國使者面前,丢了皇上的臉面。”
“哼,必須的,攻打咱們,還有臉來東周,啊呸!”
一位武将憤恨的說着,車裏的秦月對他們的談話,聽的真真的。
“哼,有本事見了安國的使者,甩他們幾個大嘴巴子,在這裏說這話有什麽用。”
“打不過,還不讓人家說說,你呀。”
“哼!”
轎子在大殿門口停下,要是換個人,隻能在台階下面走上來,而秦月就在門口下的轎。
可見,皇帝對她有多,尊,重!
衆人下了車,全都深吸一口氣,看着氣派的殿宮,個個站到秦月的身後,不敢離開半步。
當石頭牽着秦月的手,進大殿時,一個太監尖着嗓子高聲喊到。
“護國長公主駕到,逍遙王駕到!”
頓時殿裏一下安靜下來,長公主的名聲,他們到是耳聞過,這逍遙王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所以,全都伸着脖子往殿門口看,就連安國的使者,也都回身望着,不,是盯着。
隻見夫妻兩身着公主和王爺的禮服,攜手進了裏面,身後跟着一堆人。
她左右看看,眼睛笑咪咪的,朝前走。
高高在上的皇帝,見到秦月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再緊繃着了。
他站起身,走下來,來到秦月夫妻面前。
“哈哈,朕歡迎你們夫妻倆前來參加晚宴,來,朕給你們安排好了,就在朕的一旁。”
整個大殿,隻有最上面有三張大桌子,皇帝帶着皇後愛妃坐一張桌,另外兩張,就是留給秦月他們的。
衆人看到老老少少居然坐在最上面,全部不滿起來。
心裏話,皇上是不是瞎,那樣的人,坐下面都是擡舉他們,還公主王爺呢,他們看着就不象,身上一股子土味。
就連安國的使者,在看清秦月的面容後,使勁揉揉眼睛,他們不敢相信,這就是讓國主寫下和解書的人。
這名女子,太普通,太讓人意外了。
當秦月他們坐下後,聽到衆人在底下小聲的議論聲,她勾着唇笑了笑。
皇上站在最上面,輕輕咳了一聲,下面的人這才收斂,不敢再說一句。
“朕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朕親封的長公主,那位是她的夫君,逍遙王。”
有膽大的朝臣立即站起身:“臣沒别的意思,就想問一問,封長公主的原因,我們心裏有些好奇。”
“嗯,朕也不怪你們,這事一直沒公開過,朕之所以封她爲長公主,還是護國長公主,原因隻有一個。”
朝臣還有使者全都豎起耳朵聽着,皇上掃了一眼安國使臣。
“那就是,長公主令安國的國主,停止戰争,寫下和解書,讓咱們東周将士不再流血傷亡,百姓不再提心吊膽,隻這一點,護國長公主這個稱号,是不是理所當然?”
“什麽?兩國停戰,是她在裏面起了重大的作用?”
所有人不信,他們再次打量了一下秦月,隻見秦月站起身,并沒有解釋什麽。
而是左右看了看:“皇上,這裏面太暗,你的朝臣看不清我,他們不相信,我的實力呢。”
皇上張張嘴,剛想說什麽,隻見秦月兩手舞動,一道道流光,朝四處射去。
那些流光有的停留在房梁上,有的停留在牆壁上,有的竟然在半空中懸着,殿裏面騰的一下亮起來。
那些蠟燭沒有了用武之地,皇上見此哈哈大笑起來。
“妙,妙,來人,把燈都熄了,咱們東周的長公主,想讓大家看清楚一些,省得以後見了面都不認識。”
這亮度,就象白天站在殿外一樣。
所有人,全都哇了一聲。
好手段,就憑這一手,公主的名号不虧,可是護國長公主就有點。
就在這時,有人捂着嘴,指着安國使者的臉。
“他們的臉上發光,不會是妖怪吧?”
安國使者不解,什麽妖怪,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光的折身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映射出一隻小烏龜,臉一動一說話,小烏龜就象在臉上爬行似的。
使臣們全都捂住臉,趕緊坐下,低着頭,用帕子沾着酒水,不停的互相擦試着。
皇上憋着笑,扭頭看了一眼秦月,心裏話,定是她做的。
朝臣們帶着家眷們也看到了,一個個撲哧撲哧,全都捂着肚子,偷偷的笑起來。
小烏龜,就是小王八,一個王八,兩個王八,一群王八。
暗諷安國使臣是王八,也虧秦月能想出這麽損的招。
這次他們的臉是丢大了,可惜呀,他們低估了使者的厚臉皮,臉被擦的都快出血了,他們也沒露出一絲的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竟然在短時間内掉了?
秦月勾勾唇,哪是掉了,是他們用了東西蓋住了,女人用的香粉,這玩意兒一群男人身上竟然帶着,還真有他們的。
果真,什麽手段隻要管用,就用,不管丢不丢人。
不然是不是有人撺掇,一個半大的孩子指着使者的臉:“小王八不見了,會動的小王八不見了。”
撲,哈哈,朝臣們再也忍不住,全都笑起來。
安國的使者,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
“怪不得打不過我國,眼睛都長在了這上面,不好好練兵壯大國力,我看是用的勁兒不對地方吧。”
“呸,你自己出醜,還不行别人笑,難道你們安國的人,全都一個個闆着臉,沒個笑容哭喪呢。”
“就是,我看你們不是來友好的,是來找晦氣的,怪不得闆着臉,家裏在發喪吧。”
皇帝瞪了他們一眼,年夜飯,喪啊喪的,聽着多不吉利。
秦月喝了口酒,笑咪咪的看着朝臣跟使臣怒怼,心裏那個樂呀。
真好,不然多沒意思,她還朝其他人打了打手勢,示意他們邊吃邊看。
就在這時,梁俊生看到了梁動兒,他咪了咪眼,内心的妒嫉象海嘯一樣,不斷的翻湧着。
梁動身上穿的竟然是郡爺服制,品級和自己一模一樣,娘的,他真是小看了秦家,沒想到在朝中如此的這般模樣。
早知道,當初就該好說好商量,低下身段,好好去求她。
不過,他咬咬牙,暗中打了打氣。
就算不認他又如何,梁動身上流着他的血,到死也是他的兒子。
正好,他不用養,别人給他養,還省事了呢。
公主在和别人說話,沒注意到他的舉動,隻當他在看安國的使臣。
紀禮自然也在,他沒想到,秦月一家竟然來了京城,怎麽不跟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