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手,院門咣咣的響了,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誰他娘的,敢這樣拍她的院門?
不但是秦月,就連村裏人都聽到了,他們也覺得象是在鬧事的。
大家夥,手裏拎着棍子,巡邏隊,十個人,手裏提着大刀,全部朝秦家的門口湧了過來。
來的人是誰?
就是趙母,兒子還沒下葬,她逼着全家人,帶着家仆,擡棺到了濟州。
本想讓這個趙哲把這事抗下來,可惜,自從知道自己的來曆後,他就把趙母給恨上了。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興許出生在條件好的大戶人家,小時候就不用吃那麽多苦了。
所以,當趙母帶着人上門的時候,趙哲帶着護衛,站在自家門口。
當衆宣布和趙家斷絕關系,什麽原因?
趙知府可不想讓人誤會,說他是個不孝順的人,還把當初趙母,怎麽在大戶人家做工,怎麽偷龍轉鳳,怎麽虐待于他的事,全都當着趙母,當着百姓的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濟州府的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老婦人,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還好意思到趙府,讓趙大人幫她那個無恥的兒子報仇。
“呸,呸,呸”
好些人就開始朝趙母吐口水,此事一被拆穿,就算她再不承認,可是看趙哲的臉色,她知道,大事已去。
隻好硬着頭發,直接前往當初打兒子的那個村子。
她一走,趙知府冷哼一聲,他巴不得趙母被秦娘子修理一頓,也好出出多年來胸口的惡氣。
秦月門口,老太太帶着家人,扶着棺材痛哭流涕。
“我那苦命的兒子呀,你竟然被人打死了,還我兒子的命來。”
動兒聽到了動靜,飛奔過來,看到這一家人,他才明白夫人說的話。
聽着老虔婆污蔑秦家,動兒沖過來,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老東西,你和你兒子,前幾天,被趙知府送走,第二天,你們就折回了濟州府,你兒子活蹦亂跳的當時,你再誣陷秦家,老子弄死你。”
老太太吓得往邊上一躲:“來人啊,秦家人要行兇啦,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欺負人?”
秦月正好走出來,入目的好多人,圍着的中央也好多人,隻是,隻有一個老婦人,在唱獨角戲,看來,是她一廂情願來這裏鬧事。
她雙手環胸,靜靜的看着:“動兒,她說咱們欺負他們,那就好好欺負欺負,不能污了這名聲。”
“是,夫人”
老太太扭頭看到秦月:“你,你就是那天那個行兇的主犯。”
“嗯,我真後悔,沒當天打死他,怎麽着,你也得跑一趟,這樣多省事呢?”
“你,你無恥。”
“嗯,我無恥,你兒子有恥,你兒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你兒子霸點人家田産,你兒子和有夫之婦勾勾搭搭,你兒子爲了一個女人,下毒害死了人家的丈夫,這樣的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他該死!死的好!”
“你,你血口噴人。”
問問濟州府的百姓,你兒子仗着趙知府的勢,害了多少人,一查就知道,還用得着我在這裏噴你?
“沒有的事,你害死了我兒子,總得要比個說法。”
原來,目的是這個,她借着爲兒子報仇的晃子,想敲詐自己。
看來,這個老婦人,并沒有多愛自己的兒子,老的都快進棺材了,還想借着兒子的死,撈些錢财。
“看在你年紀這麽大的份上,帶着你的家人,離開山水村,你也看到了,若真是打起來,吃虧的是你們。”
這時,她的兒媳,孫子,孫女都上前,小聲的勸她。
沒想到老太太破口大罵:“一群沒出息的東西,你的丈夫,你的爹被人害死了,你們知不知道?不想着爲他報仇,反而怕一個殺人的兇手,你們怕,老娘不怕,有本事,就把老娘打死。”
秦月的臉一沉:“哦,你即然想死,那本夫人就成全你,正好那個棺材,可以裝下兩個,你那麽愛自己的兒子,正好母子同葬。”
隻見秦月一揮手,所以有手舉棍子,就朝他們慢慢靠近。
老太太梗着脖子,她以爲,他們不敢,打死人,可是要犯法的。
可她的家人怕,見老太太執着這樣,于是扔下她,全都朝村門的方向跑去。
本來閉着眼,等對方打人的老太太,聽到哈哈大笑聲,睜開眼一看,直接氣暈了過去。
村裏人全都朝老太太啐口水:“秦娘子,這棺材,和這老太太,在您家門口,多晦氣?扔出去吧?”
“把她放在棺材蓋兒上,用繩子固定好,連人帶這玩意兒,扔到官道上去。”
“是!”
衆人也不怕擡棺晦氣,有秦娘子在,怕個卵!
就這樣,趙家來的時候帶的一切物品,全都扔在了官道上。
旁邊就是楊家,出來進去的楊樹,一眼就看到了一口黑棺,當時腦袋嗡嗡的。
他站在自家門口,瞪着棺材,嗯?怎麽上面綁着一個老太太?真是天下奇事,難道死個人,還有陪葬的不成?
越想心裏越毛,這樣的事,活這麽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
恐怖!
本來想着,若是沒人弄走,他就帶人過去看看,沒成想,沒一會兒,好些人跑了過來。
七手八腳,把老太太從棺材上弄下來,直接扔上馬車,棺材也擡到車上,然後象後面有怪物追他們似的,一溜煙的跑了。
楊樹越想越不得勁兒,趕着自家的牛車,到鎮上,買了幾挂炮,院裏院外,放了個遍,還在自家院門口,綁了一根紅布條。
驅邪!
趙知府,早就派人,在後面尾随着趙家人,本想着,若是公主出手,弄死老太太,他也算是報了仇,省了心,沒想到,老太太沒死,隻是暈迷過去了。
聽到消息的他,歎了口氣。
也罷,不死就不死吧,等我查清我的親生父母,到時候面對面,一并跟他算帳。
白氏聽到丈夫的話,感覺就象在做夢,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真的。
怪不得,要是這樣,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不過,要想尋找親生父母,可不容易,趙哲這個歲數,想必他們也都六十歲左右了。
在不在人世,還不知呢。
塾不知,這件事并沒有過去,偷雞不成,反對啄傷,老太太回到家,醒過來,就開始作了。
她知道,沒有了趙知府做仰仗,她是根本報不了仇,也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
于是就到處敗壞秦家的名聲,把兒子的死,全都歸罪到秦月身上,說的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這風聲,沒出三天,就傳到了秦月的耳朵裏。
氣得梁動,就想結果了老虔婆的性命,被秦月攔了。
“随她說,這樣也好,壞名聲在外,省得那些人來找麻煩,況且,她兒子的性命,确實是本夫人取走的,罵罵又何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