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這不懷裏有你給的暖寶寶。”
“那個走一路也不會涼,孩子們也有,他們睡覺的時候,都摟着呢,個個小精豆子。”
石頭心情也是很好,做爲男人,他還是想出來到處看看。
“昊兒剛跟他祖父分開,這下又要見面了。”
“皇帝也不是爲了看他,就是找個借口到這邊來,跟我讨要東西罷了。”
“你這次可是給他解決了大問題,爲夫聽說,邊關真的不打仗了,安國撤兵了。”
“他不想撤也沒辦法,國庫多一半在我手裏,皇宮又被毀,他這會兒顧不上侵略他國了。”
石頭感慨之極:“你給了他那麽多财物,自己手裏還有嗎?”
“有,隻是安國财物的一小半罷了。”
“天哪,那安國得多富有呀。”
“我可給了皇老頭不少,他要是再不把東周搞好,可真對不起我那些錢财。”
“會的,他是個好皇帝,從我懂事起,百姓們就誇攢他。”
秦月輕哼一聲:“他是努力,可是沒見多少成效,外侵内亂,當政當的一塌糊塗,再憂國愛民又如何?”
“是呀,若不是娘子,沒準安國就打了進來。”
旋風拉着車,經過青石鎮,沒有停頓,在城門大開之際,湧入了威遠縣。
停都沒停,出了南門,向南奔去。
到了中午,馬車停在一家德順莊的酒樓前,秦月回身把門簾挑開。
“别睡了,醒醒,吃午飯了?”
孩子們睜開眼,從車窗前向外張望着。
“娘,這是到哪兒了?”
“濟州城。”
“咱們村就是被它管着嗎?”
“是啊,快點下車。”
秦月下了車,一個一個把他們抱下來,莊石去停車,她就跟孩子在路邊等着。
門口的夥計笑呵呵的看着這一家,一看就是普通人,要好好招待。
石頭帶着他們進了裏面,看着大廳人不多,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幾位想吃點什麽?”
秦月不哼聲,孩子不哼聲,說好的,到外面聽石頭的。
“撿着你們店的招牌菜,來個六個菜,六碗米飯,有酒的話,來個一壺,要最好的那種。”
“最好的可要十兩銀子一壺?”
“嗯,好喝價錢自然不是問題。”
“必須的,不能讓客人吃虧,你嘗了一定會說好喝的。”
夥計高興的走了,秦月笑起來:“喝了酒能趕車呀?”
“能,主要是這會兒天氣有點冷,喝點酒暖暖身子。”
“還不如喝我的酒。”
“呀,忘了媳婦那兒有,已經要了,就喝它吧,下次喝媳婦帶的。”
沒多長時間,六個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
這夥計想的還挺周到,六個菜,大人孩子都可以吃,尤其是那道魚,糖醋的,魚選的是那種刺少的那種。
孩子們看着秦月,老規矩,他們都懂的。
秦月夾了一筷子魚嘗了嘗:“嗯,味道還是可以,你們吃吧,小心刺,吐出來。”
孩子們高興的用小手拿着筷子,夾着菜吃起來。
石頭嘗了嘗:“一般,沒我做的好吃,下次咱們找塊空地,我做給你們吃。”
“好,我這兒有食材。”
“也是你們那兒的?”
“是的”
“不會壞?”
“不會,永遠不會。”
“哇!”
秦月給自己和他倒了一杯酒:“喝吧,别哇了,我的東西你少見着了?”
“嘿嘿!”
兩人喝着酒,悠閑的吃着菜,看着孩子們吃。
幾個小愛夥,不挑食,隻要不是很難吃的,他們能接受。
有好的吃好的,沒好的,秦月給什麽吃什麽,好養活。
她給孩子夾着菜:“要葷素搭配,不能隻吃肉。”
“是娘親,嘻嘻。”
到是靜兒,吃的菜多,肉少。
秦月看看昊兒,這孩子象個大人似的,照顧這個照顧那個,但,他照顧靜兒是最多的。
才六歲,自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喜歡還是有的。
靜兒長的好,懂事,乖巧,特别有眼色,昊兒特别願意跟她在一起。
石頭看秦月一直盯着這倆人,于是好奇的問道:“靜兒是不是有些不同?”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石頭喝了口酒,咧了咧嘴:“跟媳婦的酒沒法比,水氣大。”
“你們這裏的酒其實就是水酒,水大酒少,喝着不過瘾。”
秦月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随手拿出一個透明瓶子,把裏面的酒水往壺裏一倒。
“來,喝吧。”
“嘿嘿~”
石頭給她倒了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泯了口。
“就這味兒,真香!”
“酒能亂性,也能傷身,少喝。”
“是,媳婦”
孩子們看着他們喝酒,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麽,一直眨巴着眼兒。
“娘親,我們喝的呢?”
“呦,把我們的小寶貝給忘了,碗準備好。”
“這會兒,幹淨的很。”
秦月從空間取出一個大瓶子,給每個倒了一碗。
“天冷,隻此一碗。”
“是,娘親,”
就在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用飯時,桌前來了兩個人。
“老爺,夫人,聽曲嗎?十文錢一段兒曲兒?”
兩人回頭一看,一個歲數大的男子,一個年齡小的姑娘,看上去象父女倆。
穿的普通的布衣,一臉希冀的樣子。
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秦月說道:“都會什麽曲兒?”
“三月春光好,十八彎”
“撿着歡快點的來一段。”說着秦月放在桌上一角銀子。
男子看到咽咽口水,忙拉起二胡,小姑娘站在他身邊,唱了起來。
秦月聽着皺皺眉頭,本地方言的小曲兒,聽不懂,她看了一眼石頭,他用手扣着桌子,還挺有節奏的。
即然他能聽懂,就讓他聽吧,她看着孩子吃飯。
就在這時,夥計找了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沖着兩人說道。
“打擾了,門口的馬車能不能挪一下,有位貴客的車沒地方停了。”
石頭眉頭一皺:“何爲貴客?”
“是我們酒樓的貴賓,經常照顧我們生意。”
“那我們在你這裏吃飯,也是在照顧你們的生意。”
“這,這不一樣,您還是别爲難小的了,我隻是個夥計,聽東家吩咐罷了。”
秦月把銀子給父女倆往懷裏一扔:“算了,這飯也不吃了,咱們趕路吧。”
“好!”
一家人起身,石頭拍在桌上一錠銀子,突然想起什麽,直接抓起酒壺,把酒倒進了嘴裏。
又看了一眼桌子,沒有拉下的,這才安心的帶着老婆孩子出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給父女倆的那塊銀子,就被人給搶走了。
不但被搶,那人還偷偷跟在石頭他們身後,伺機而動。
秦月的目光,始終都在孩子身上,中午人多,又亂,是人販子最猖獗的點兒。
來到車邊,旁邊有輛豪華的馬車,正等着這個位置呢。
莊石沒哼聲,直接牽了旋風,掉轉馬頭,把馬車停在路邊。
秦月把孩子們放到車裏:“不許出來,想看外面,從窗戶那裏,聽到沒?”
“是娘親!”
“剛送到車裏,跟在他們身後的男子,就從石頭身邊經過。”
秦月一個眼神,那名男子就象被絆倒似的,摔在地上。
“石頭,他手裏有你的荷包,拿回來。”
石頭一摸腰間,果真不見了,他娘的,自己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