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我們那裏最普通的流行歌曲,沒想到紀狗官還挺喜歡。”
“媳婦,真的好聽,我每天做飯都哼哼,就是不知道歌詞。”
“我有,改天抄給你。”
“好!”
秦月心裏話,要是把放唱機拿出來,放音樂給他聽,會不會把他吓着。
剛要躺下,莊大山回來了,他陰沉着臉,來接錢寶榮母女回家。
石頭走出來問他:“爹,她怎麽樣?”
“說是被吓着了,想在我那邊休息幾天再走。”
“呵,真會找借口,這大過年的,住幾天?還是夫妻倆?”
“我沒同意,給了她一百兩銀子打發走了。”
石頭輕哼一聲:“爹,兒子不是說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隻會讓她的胃口加大,以後沒辦法收場。”
“唉,爹不忍心拒絕,就當這麽多年對她的賠償吧。”
“你們是兄妹,不是父女,何來賠償一說?你總不能不要自己的家,全給她吧?”
“那不能。”
“你若是還想好好過日子,就要學會拒絕,好好想想你在葛家快被打死的情景吧。”
錢寶榮抱着孩子,狠狠瞪他一眼。
“她這段時間,已經把家裏的東西順走了不少,你若不管,這個家就成了她的了。”
“我”
“爹,好好想想我娘的事,升米恩,鬥米仇,白眼狼永遠養不熟,您若想重蹈覆轍,那就繼續,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兒子不想多說了。”
石頭轉身回了屋,錢寶榮把孩子塞給他。
“打今兒起,莊玲兒再來咱家一次,别怪我對她不客氣。”
“哦,我不在家,你随意。”
“你在家,我也随意,秦月說了,象她這樣的就得揍。”
“我是說,我在家時,你把我支時,你再随意。”
“哼,算你識象。”
不得不說,莊玲兒還是了解她這個哥哥的,心軟,重情,可惜了,那是以前。
人都是有底線的,她已經觸了莊大山的底線。
那天,差點被打死在葛家的事,已成爲他心中的一根刺,再重情,想想那天,情也就淡了。
再加上她時不時的來打秋風,更讓莊大山厭煩,加上秦月的說教,他的心就徹底涼了。
莊玲兒還不知道,下次再來,等待她的就是棍棒了。
這會兒,她得意的不行,在丈夫面前趾高氣揚。
“看,我就說了,我哥最疼我,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
“嘿嘿,你哥家真有錢。”
“錯,有錢的是秦家,我哥也在秦家做工。”
“可是他不讓咱們去。”
“等待時機,再怎麽我也是石頭的姑姑,倒插門又如何,血脈在這兒擺着呢。”
“嗯嗯,她家的東西比你哥家的還值錢。”
“那當然了,聽說那個作坊,一年賺上萬兩銀子呢。”
葛木材咧嘴一笑:“那感情好,那咱啥時候去?”
“初二回娘家,我爹娘不在了,就回我哥家吧,到時候錢氏肯定也回娘家,家中無人,咱們找機會溜到秦家如何?”
“好!你是她姑姑,少給了都不行他們。”
兩人打的算盤挺好,可惜呀,誰都沒能如他們的願。
錢寶榮初二不回娘家,孩子太小,府城太遠,派人送年貨過去時,就把這事說了。
爲了對付她,寶榮提前給丫頭婆子進行了培訓,還一人準備了一個趁手的木棍,隻等着她來呢。
莊大山看見也當看不見,他相信妻子會手下留情,不會太過分。
三十,吃了早飯,石頭把對朕貼好,領着皇帝一行禮,去了星月書院。
到了那裏,皇帝才明白,爲何紀明堂有家不回了。
這地方設計的太合理,太優雅,太讓人耳目一新,看多少遍都不覺得厭。
一進書院,心情就非常的好,這裏真的适合念書。
之後,又去了後山,沿路,皇帝感歎道。
“沒想到這裏的風景如此之美,都是人爲的吧?”
“是的,我媳婦畫的圖,他們照做的。”
“看,山上的梅花竟然開了?”
“樹是十月種的,插枝就活了,有枝就有花苞,我媳婦說,它喜歡雪,所以才會在雪中綻放。”
“哦?梅花愛雪?”
石頭把那首詩給皇帝念了一遍,聽後,皇帝點點頭。
“不錯,沒有花裏胡哨,寫出了梅與雪之間微妙微翹的關系。”
“是的。”
“這種的水是從哪兒來的?”
“雨水,上面有個堤壩,雨季的時候蓄水,旱的時候放水,以後都不怕旱災了。”
“嗯,環山這一圈,夠周圍百姓用水了”
“我媳婦說,深山裏有個瀑布,還有一個深譚,缺水時,從那裏引水過來也是可以的,她做了兩手準備。”
“你有福氣呀。”
“必須的,”
一路上,石頭爲衆人介紹着,這也是他第一次來,之所以熟悉,是因爲跟着秦月看過圖紙。
“妙啊,你媳婦真乃妙人呀。”
紀明堂撇撇嘴,不是妙人,您能當人家的小弟?
那麽大歲數了,在人家面前象個懂事的孩子,羞不羞?
“這裏山水共融,以後會越來越好。”
“嗯,有山則名,有水則靈,山水具存,是塊風水寶地,以後朕把位置交了,就來這裏養老。”
“村子都快成鎮了。”
“那就成鎮,朕賜名山水鎮可好?”
“還是問問我媳婦吧,她喜歡靜,來的人多了,她反而不高興。”
紀明堂哼了一聲:“你是媳婦不離嘴,媳婦奴。”
“别眼紅,你想有還早呢,婉兒都沒點頭呢。”
“她那是害羞,哪象你,臉皮厚。”
“我和我媳婦是恩愛,你就别羨慕了。”
兩人很少有不鬥嘴的時候,皇帝和紀禮在一邊看着直笑。
“回去好好準備聘禮,秦家的事,可馬虎不得,再多的姻親,不如這一門親事,好好把握。”
“是,爲臣當重中之重的事來辦。”
“這就對了,别犯傻,朕都在仰仗着秦家,你小小一個紀家,巴結還來不及呢。”
“臣曉得。”
衆人散步賞景,秦月在家呼呼大睡,孩子們得了新年禮物,一人一本看圖識字,一人一本高級拼圖。
一個個全都老老實實坐在氣墊床上,認真的看着拼着。
婉兒則是領着六個小丫頭,把家裏打掃幹淨,在後院練武呢。
動兒象個跟屁蟲,一直粘在她身後。
可能被王氏說教了一翻,不再說那些沒把門的話,但還是粘人。
新年的禮物,是從掃蕩安國皇宮裏面挑的,哪樣都是精品,婉兒的最好,董氏和王氏的差點,其他人都是普通的,包括星海和月華。
她是按功勞分配的,就算家人也一樣。
這個六個丫頭很服氣,她們在秦家,吃的好,穿的飽,每個月都有月銀,從沒受過丁點委屈。
就是練功受點累,其它都好。
在秦月的熏陶之下,這幾個女娃,早就脫變了,思想已不再老舊,男人爲天的觀念,已棄她們而去。
如今,自尊,自強,自立,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