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孩子們,又望着石頭一笑。
“讓你們擔心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這麽高的武功,怎麽會受傷?”
“是我自己的原因,爲了找那兩個家夥,動用了一些術法,遭到了反噬,之後爲了殺他們,又動用了修爲,所以才成了這樣。”
“媳婦,吓死爲夫了!”
說着,他竟然當着孩子的面,上前把她摟在懷裏。
孩子們全都用小手捂住眼睛,露出一條小縫兒,笑着偷看。
等他摟夠了,放開秦月,她這才起身。
“備飯,我餓了。”
“好,爲夫這就去,你身子不舒服,我熬了粥溫着,還有兩個小菜。”
“嗯。”
石頭一出去,她看着孩子們:“有沒有聽爹爹的話?”
“有,我們都不敢哼聲,就怕吵到娘親。”
“真乖,等娘親的身子好,每個人都有獎勵,你們都出去玩吧。”
“是娘親。”
孩子們這幾天,都沒怎麽玩,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守在她身邊。
她都知道,隻是還沒到醒來的時候。
喝着相公親自熬的粥,秦月心裏暖暖的。
“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隻要你沒事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心裏藏着事,會讓肝氣郁結生病的。”
“那我問了,你說嗎?”
“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自然不會說。”
石頭嘿嘿一笑:“我就想知道,你那些東西來自何處,我看你動不動就從袖口拿東西出來。”
“改天我給你找本書,你看過就知道了。”
“哦?還要看書?”
“對,有些東西,我說出來,你不見得能理解。”
“不急,等媳婦的身體恢複了再說。”
秦月一笑:“姑奶奶是被反噬不假,但對付你們這裏的武林高手,還是戳戳有餘,就怕遇到象我這樣的同類人。”
“身體是别人的,魂是自己的那種?”
“不,是和我一樣的修行者。”
“修行?那最後能成神仙嗎?”
“渺茫,最多也就活個大歲數,沒希望!”
石頭長松一口氣:“他還真怕媳婦飛升成仙,天仙配裏的七仙女,就是神仙,董郎就是凡人,最後仙人兩隔,悲劇!”
“那爲夫也會保重身體,能多陪媳婦一段是一段。”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亂想不管用,好好珍惜眼前才是對的。”
吃完飯,秦月下了炕,躺了好幾天,身子都是闆的。
她在地上來回溜達着,活動了一下手腳:“那兩家的家主,在西北邊的山裏落草爲寇,讓我殺了,至于家人嘛,我還沒想好。”
“要是不再做惡,就算了。”
“不殺,就是禍根,早晚有一天,他們會以各種法子找來報仇。”
“又不知道是誰幹的。”
“傻子也能猜出來。”
“那就殺?”
“唉,裏面大大小小幾百口人命,我現在變得連我都不認識自己,心軟喽,下不去手。”
“兵來将擋,水來土淹,走一步說一步吧。”
秦月點點頭:“天冷了,你娘那邊怎麽樣了?”
“齊勇娶了她,兩人很恩愛,聽說,還抱養了一個孩子,打算等他長大了,給他們養老。”
“呵,還真有心勁的。”
“隻要她不折騰,好好過日子,想抱養幾個都行。”
正說着話,屋門響了,石頭過去打開一看,是紀明堂的人。
“這是京城那邊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暗衛離開,石頭拿着信,回到秦月身邊。
“媳婦,你先看?”
“給你的,自然是你先看,看完說給我聽也一樣。”
當石頭打開信,看完後,臉黑了。
“我娘托人寫的,說是銀子不夠花,問我能不能多給些。”
“莊家那邊今年能分到六千兩,這樣吧,我做主,一個月給她五百兩,隻此一次。”
“好,以後不能再慣着她了,那齊勇也掙錢的。”
“她是不是以孩子爲借口?”
“是的。”
秦月笑了,項氏總是這樣,明明要錢是爲她自己花,偏要找個理由按到别人身上。
“這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
就這樣,項氏在年底之前,拿到了每月五百兩的生活費。
她喜滋滋的數着銀子,眉飛色舞的對齊勇說道。
“怎麽樣,我兒子孝順吧?”
“一百兩一個月也不少,咱們不能總張口向他要銀子,我還賺錢呢。”
“誰嫌銀子紮手呀,錢多了也不緊張,我又沒跟外人要,我兒子,有錢,不差這點。”
齊勇瞧着她數錢的樣子,都覺得好笑。
“就那麽喜歡錢?”
項氏歎口氣:“沒錢的日子我可過夠了,咱家現在除了你和我,又多了一口,你别看他小,一個月也不少花呢,還有将來,供個讀書人不容易着呢。”
“他才三歲,還早呢。”
“就因爲小,才要好好的教養,也不知道我兒子考上舉人了沒。”
“他是秀才?”
“那當然了,我來這裏時,他就是秀才,要是考上了,估計過了年,就會來京城考進士呢。”
“他很有出息?”
“必須的”
項氏提起兒子,驕傲的昂起脖子,象公雞打鳴兒似的。
“真有些期待,想看看你兒子到底是什麽樣兒。”
項氏眼神有些閃躲,臉色有些尴尬:“怕是不會來看咱們。”
“爲什麽?”
“他爹和我合離的,是他把我送到這裏,就是不想見到我。”
她可不敢提害人之事,更不敢提坐過牢,曾經那些,她從沒跟齊勇說過。
齊勇也不打聽,即然娶了她,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隻要跟着他好好過日子就好。
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好長時間,彼此相處的很融洽,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轉眼進了臘月,秦月的身子恢複的不錯,氣色也好了許多。
這都歸功于石頭的投喂,爲了早日讓媳婦康複,他可是在吃的上面下足了功夫。
每天都變得花樣的爲她做藥膳,盡管,對秦月來說不太管用,但那份心,她還是在心裏領了。
“相公,别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了,來年要考進士了?”
“考就考呗,我又不争第一,考上後立即跟皇上辭官,回來教書。”
“爲夫發現,什麽功名,什麽桃李滿天下,不及媳婦萬中之一,隻要媳婦好,爲夫就好,其它都是次要。”
“真的嗎?”
“比你的繡花針都真。”
“來,送你一樣東西。”
石頭緊盯着她的袖口:“啥?”
她一揮手,一個現代版的多功能電飯煲,出現在桌上。
“這個,用來蒸米飯,炖菜,蒸蛋糕,拌飯,都行,不會糊鍋,方便快捷。”
“啊哈,也是你們那裏的?”
“對,跟咱屋裏的燈統稱電器。”
“電?就是雷電的電嗎?”
“這個嘛,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解釋,電就是一種能量,它經過器物的轉化,可以發光,發熱,發冷,明年,我弄個冰箱出來,咱們凍冰棍兒吃。”
“冰箱?”石頭咽咽口水。
“去年七夕晚上,你吃的那個冰涼的東西,就是在裏面一直存放着,不然的話早就化成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