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也不允許,他現在被媳婦調教的,越來越叼了。
一轉眼,雨季到了。
隔三差五的雨,下的人心煩,秦家的大門一天都很少開過,除了梁動和紀明堂出入。
一家人,都窩在家裏,大人喝茶看書,小孩兒們瘋玩。
就是在這樣的天氣狀況下,山水村竟然還有人來。
誰都想不到,紀明堂的娘居然來了,不但她來了,還帶着劉府的劉姑娘。
就是那次被秦月扔回相府的那個。
在劉姑娘帶領下,順利的找到紀家,暗衛都認識紀夫人,也不敢攔着。
進了門,她打量了下,直接進了屋。
臉色那叫一個鄭重,好象發生了什麽大事,紀明堂此時正在秦家。
暗衛來報,他聽到後,都傻眼了。
别家都是嚴父慈母,他家是嚴母慈父,家母不好相與,整個京城都是知道的。
除了京城那幾個硬茬兒,紀夫人好象誰都怼過,那些婦人見到她,都會繞道兒走的。
他趕緊起身,打算回家,哪知剛走到院裏,大門響了。
我的天哪了,這哪兒是敲門,這是在砸門,紀明堂趕緊去開門,沒想到門一開,一個木棍竟然照頭劈了過來。
差點砸中他的腦門,紀明堂一閃,怒視門口一群人。
“娘,您過了!”
“回家,以後再讓我看見你來這家,老娘打斷你的腿。”
石頭和秦月這時已經來到門口,兩人看了看被打得坑坑哇哇的大門,頓時臉沉了下來。
這紀家的紀夫人,竟然如此辦事?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是個找抽的主。
“慢着,就是官府,也不會無原無故的砸打人家的門子,給個理由?”
紀夫人冷哼一聲:“看你不順眼,理由足夠了吧。”
話音剛落,紀明堂心裏話,完落。
就在這時,誰都沒看見秦月動手,紀夫人怪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劉姑娘和幾個丫頭婆子,飛快的跑過去。
“夫人,夫人?”
“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打老娘?”
話音剛落,圍着她的人,就象被風吹散似,全部倒飛出去,紀夫人的慘叫再次響起來。
紀明堂深吸一口氣,沖前,抱住紀夫人,扭過頭沖秦娘子喊道。
“這是我娘,還請秦娘子手下留情。”
“皇老頭兒,要敢在我面前放肆,我都敢打,更别說她了,在東周,你可知道打破人家的大門是何罪?”
紀明堂歎了口氣:“她本性不壞,就是做事太格色。”
“我不是你,我不會遷就她,敢砸我家的大門,懲罰是必須的,三天之内,把門給我恢複原樣,否則的話,就不是兩個大嘴巴子的事。”
“知道了。”
“滾!”
劉姑娘恨恨的瞪了一眼秦月,她在秦家也沒得過好,心裏早就恨上了。
不然紀夫人也不會在她的挑唆之下,砸了秦家的大門。
這一點,紀明堂心裏清楚的很,暗暗地把她記在心裏,總有一天,非得給她點顔色看看不可。
回到家,紀夫人捂着象豬頭的臉,委屈的哭起來。
“兒啊,你要給娘報仇,把那個潑婦給辦了。”
“兒子可沒這能耐。”
紀明堂把屋裏的支走,他坐在紀夫人對面。
“娘,那個人,連皇上都不敢惹,您來前,怎麽就沒跟父親打聽一下呢?”
紀夫人頭一低:“娘是背着你爹跑出來的。”
“您真的是,爹伴駕左右,家裏時常無人,需要您打理家務,您怎麽就出來了?”
“你們都不在家,也不娶妻,也不生兒育女,若大個宅子,就是我一個人,有什麽意思?”
“想出來,那也得說一聲呀?”
“那你跟娘回去?”
“爹沒跟你說?我是奉了聖旨來的?沒有聖命,我是不得回京的。”
“什麽?皇上再怎麽,也不能斷了你娶妻生子吧?”
“不急,晚幾年,兒子就會把兒媳婦帶回家給您看。”
紀夫人眉頭一皺,也顧不得臉疼了。
“聽你這意思,心裏有主了?”
“是的,隻是她還小,要等兩年。”
“多小?”
“十五”
“不小了。”
“小,等十八了再娶,讓她再長兩年。”
“那劉姑娘呢?”
提起這個,紀明堂就來氣。
“娘,您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我讨厭她還來不及,結親?那是惡夢!”
“其實,娘覺得她挺不錯的。”
“跟我的心上人比,差着十萬八千裏。”
“哦?她有多好?”
“能寫會畫,長得好,會武功,做生意一把好手。”
紀夫人驚叫一聲:“是個商人?”
“不算是,您就别問了,反正兒子喜歡她,非她不娶。”
“我不同意,咱們紀家京城名門望族,怎麽娶一個商人的閨女,不行,絕對不行。”
“那兒子這一輩子就不娶了。”
“更不行,明天你不跟我回去,和劉姑娘成親,早點生幾個娃。”
紀明堂臉冷了下來:“娘,您要是疼兒子,就不會這樣逼兒子娶一個不喜歡的。”
“娘喜歡就行,你們都不在家,讓娘喜歡的人在家陪我。”
“那兒子就請聖上做主,跟紀家斷了親情,以後不再來往。”
“你,你們,真是要氣死娘親了。”
“我看是您太愛自作主張,說風就是雨,一點都不考慮兒子們的喜好,不然我的幾個哥哥,也不會離家出走,都是讓您逼的。”
“你,你個臭小子,娘還不是爲了你們好?”
“要是爲了我們好,您就順其自然,别再逼我們了。”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我不活了,我死了你們就都可以爲所欲爲了。”
說着,紀夫人起身,就要往門上撞。
要是平時,紀明堂可能還會攔着,今兒他就冷眼看着紀夫人。
你撞呀?你倒是撞呀?你怎麽不撞了?
他看着紀夫人左右爲難的樣子,更加生氣了,總是用這一招,不攔吧,好象他們兄弟幾個有多不孝順,攔吧,她是沒想過要尋死,就是爲了吓他們,讓他們順從她。
“娘,您要撞,兒子不攔,今兒隻是得罪秦娘子,明兒還不知爲紀家惹下什麽禍端,兒子娶妻生子有什麽用?哪天被仇人殺掉,滅了滿門,豈不是更傷心,還不如單身一人,活得逍遙快活。”
“我,我沒想過爲紀家惹禍。”
“可是您的所作所爲,就是在爲紀家惹禍,就拿剛才那家,連皇上都惹不起的存在,您卻聽信别人的胡言亂語,把門子砸掉,您說,她若是計較了,咱家會不會遭難?”
“這”
“劉姑娘就是個惹禍精,兒子希望您别在跟她來往,明天我就派人,把她押送回京,至于您,願意在這兒住着,就好好的,不願意,也可以回去。”
“娘,娘在這裏住段時日,不會再惹事了。”
“嗯,秦家您就别去了,不管是道歉還是怎麽的,一切有兒子出面就好。”
“嗳,嗳”
什麽撞牆,不存在,隻要能天天看到兒子,幹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