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班頭感覺跟她說話,就象在對牛彈琴,算了,愛咋咋地吧,他不管了。
三十這一天,秦家在門口賣果子,被迫營業,唉!
不過收獲還是頗豐,隻賣了兩個時辰,進了上千兩的銀子,全是過往的遊客買的。
婉兒還跟他們交待:“想吃的話,正月十六,作坊前的鋪子會開門,那裏面有賣的,一樣的價錢,夏天會便宜一些,過年就不要找到家裏來了,我家夫人不喜。”
登門的那名男子,買了之後,坐在馬車裏,不停的向婉兒張望着。
同行的姑娘,撅着嘴兒。
“梅花看了,果子也買了,回不回家呀?”
“那姑娘生的真好,哥回去就托媒人來提親可好?”
“你也不打聽下,沒聽剛才她說,我家夫人?”
“什麽意思?”
“她是這家的下人,明白不?這都不懂,還提親,是當妻還是當妾?”
男子想了一下:“她若真是下人,隻能當妾了,家裏是不允許她這樣的身份當正妻的,可惜了這副好容貌。”
正看着,靜兒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男子在車上驚豔了一把:“秦家出美人,又一個,比頭一個還美,就是歲數小了點。”
“行了,行了,快走吧,見了女人走不動,真是無藥可救。”
“你懂什麽,哥正在說親的年紀,可得要好好挑挑。”
這些話,要是被秦月聽到,非得扣住馬車,好好教訓一下這名男子不可。
他算個什麽東西,紀狗官她都看不上,會瞧上這麽一個好色的?
滾邊去!
婉兒和梁動收攤兒,秦月把賣的銀子給兩人分了分。
三十晚上,照舊!
不過,當大家都入睡之後,婉兒在院裏等着秦月。
“夫人”
“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武功可有倒退。”
說着話,秦月直接動手,婉兒立即飛身後退,躲了過去,她飛身上了房,沖着下面的秦月說話。
“夫人,我的輕功進步不小,您追追我看。”
“好。”
大晚上的主仆不睡,夜裏狂奔,就這,還是秦月讓着她,不然,隻一個呼吸就能抓住她。
回到院中,秦月點點頭。
“有進步,隻是你的身法,還是不夠精,心法要常修習,它可以提升你的内力,讓你的輕功更加精進。”
“是,夫人!”
“于瞄呢?”
“它回來就跑山裏去了,和那兩家夥。”
“再過幾年,我就放梁動出去,也給他一隻防身和傳信用。”
“小瞄可曆害了,一隻羊都能抓住飛到空中。”
“它沒傷過人吧?”
“沒有,隻是上次買了一整頭羊肉,它叼起來就飛走了,以爲是給它買的。”
“嗯,盡量少讓它在人前露面。”
婉兒頓了一下說道:“夫人,年後别讓二妮子跟我出去了。”
“怎麽了?”
“她比我大些,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媒人給她說了門親,說是挺好的,秦蕊嬸嬸打算讓她年後相親。”
“人各有志,不勉強,正好,紀大人送來了六個孩子,都是小姑娘,八九歲的樣子,你挑兩個,帶在身邊調教着,簽了死契的。”
“看見了,就在側院的西廂房,挨着王嬸那個屋子住着呢。”
“怎麽樣?”
“都挺機靈的,過年這段,我來教她們。”
“好。”
新年就這樣悄悄過去了,不知不覺的出了正月。
婉兒又到了出門的時候,梁動拽着她的衣服,依依不舍的樣子。
“婉兒姐姐,那邊要是忙,我過去好不?”
“不忙,好多人幫我做事,隻管下命令就好,你在家好好打量作坊的事,好好練功,休要胡思亂想,聽見沒?”
“哦”
婉兒這次趕着馬車走的,因爲她要帶着兩個小丫頭。
剩下的四個,兩個給董氏帶,兩個給王氏帶,現在啊,丫頭們叫兩人嬷嬷,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呢。
不過,不習慣也和這樣,以後家越來越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她的名字,依次是,望星,攬月,風鈴,夢荷,青鸾,紫宣,都是婉兒給起的,她帶走的是頭兩個。
這些孩子來到秦家,一直不曾在公衆場合露過面。
秦月可不想讓她們做個平庸之人,這書嘛得讀,這武嘛得練,這數算嘛得會,她不需要人侍候,她需要的是能幫她做事的人。
靜兒也是,因爲她還小,暫時給她個看孩子的事做兒。
很快,她也要學起來。
作坊那邊開始忙起來,生意不斷,一忙,動兒就沒功夫瞎想了。
後邊的地裏,工人也都上工了。
春天要來了,他們得把地裏的土松一下,澆澆水,再把果樹多餘的枝子修剪一下。
這事不用說,胡海直接吩咐下去。
二十畝竹林,裏面的筍也開始冒尖了,尤其是一場小雨過後。
工人們會定時去挖筍,送到作坊,由莊大山帶着工人處理加工。
本以爲酸筍不好賣,沒想到還是可以的,比藕賣的也不差,陸老漢他們年年往這裏送。
回去的時候批上大醬,有收藕的去他們村,比賣給秦月的要高,陸老漢直接拒絕。
人要有良心,人家在困難的時候幫了他們,還給了賺錢的營生,再貴也不賣給别人。
有些人偷偷的賣了,被陸老漢知道後,批的大醬直接扣掉,不再分給那些人家。
沾了小便宜,吃了大虧。
全都安排妥當,本打算閉關一個月,等石頭去考舉的時候再出關。
沒想到紀明堂這個時候回來了,他沒回家,先去的秦家。
“哎呀,總算回來了。”
“好象誰扣住你似的。”
“還說不會讀心術,我真的被扣住了。”
“你娘?”
“你又知道?不得了啦。”
“有屁就快些放,姑奶奶要閉關。”
“藥已經送到邊關,一顆藥丸本官都沒留,若是可以,希望秦娘子能多賣朝廷一些。”
“這段不行,我要閉關,年底吧,一次性多給你一些。”
“我能等,邊關的将士不能等。”
“沒這藥,你們就不打仗了?”
“不,你這藥太管用,吃了就退燒,好多将士就是燒死的,還有的是疼死的,這兩樣實在是對他們太有用了,你能不能?”
看着紀明堂的眼圈都紅了,秦月輕歎一聲。
“三個月交一次貨,我會三個月出次關,正好你回來了,石頭趕考的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隻要那藥多給些,讓本官學狗叫都行。”
外面的大黃呲了龇牙,嘁,就你也配說狗語?别看你叫紀狗官,可跟我不是同族的。
“還有事沒?”
“有,”紀明堂看了一眼石頭,接着說道:
“項氏和那個叫齊勇的睡一起了,估計兩人很快就要成親了。”
“這麽快?”
“又不年輕了,相中後走個過場就那啥了。”
石頭輕歎一聲,到底娘親太輕浮,太容易讓男人得到,不是件好事。
“他給我娘三媒六聘沒?”
“沒,但是有媒人提親,也下了聘禮,還是挺正規的,就是簡單了點,畢竟那男人也沒多少家底。”
秦月輕哼一聲:“她最好不要辜負了人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