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個警告,不聽再殺!”
衆人聽了心裏一顫,尤其是錢寶榮,五味雜陳,兒媳婦太曆害,她這個做婆婆的,有點不知所措。
做事全憑自己喜好,待人接物也是,特别的随心。
回頭可得看好爹娘,萬不可招惹了她,不然就是她來也不好使。
秦月看着衆人沉默的樣子,輕聲說道:“我可沒把你們當外人,今天我說的話,你們最好守口如瓶。”
“放心,打死也不會說。”
“嗯,都回去吧,一夜沒睡,有些小困,沒精神招待大家。”
嘩拉一下,全走了,估計是被吓走的。
要不是親耳聽到秦月說,他們都不敢相信。
太震驚了,一夜啊,兩家,洗劫的光光,她是怎麽做到的?
回到家,全都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的後怕。
尤其是錢寶榮,她有些擔憂的望着莊大山。
“相公,她?”
“她是本事大,這個我知道,隻是沒想到本事如此大,這是我沒料到的。”
“怪不得,她底氣足,在家說一不二,那是真有本事。”
“所以我才事事以她爲先,以她爲主,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家好。”
“明白了,以後我做事會小心的,盡量讓她滿意。”
“平常心就好,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就會沒事。”
胡嬸兒回到家,坐在炕沿上,愣了好半天。
“我滴個娘呀,她,她,唉!”
“行了,早知道她本事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要是取人性命,那不是輕而易舉?”
胡海橫了她一眼:“别到處嚷嚷,跟孩子也不能講,萬一給她惹了麻煩,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收拾咱們。”
“曉得,曉得。”
倒是老夫人,回去後咯咯的笑着。
“這丫頭,終于不再藏着耶着了。”
黃東海努力的平複心情:“母親,兒子回來,是想和她說說作坊和書的事。”
“明天再去說吧,今天她累了。”
“是,母親。”
“你們是怎麽商量分成的?”
“那邊六,這邊四。”
“嗯,還算可以,以後多和石頭來往,别總是一個人悶不哼的到處跑,鋪子有掌櫃,作坊有管事,不用事事親爲,多在家裏待會兒,你媳婦天天跟着我這個老婆子,象守寡似的。”
錢氏臉一紅,黃東海趕緊答應下來。
“母親,兒子想跟您商量件事。”
“說吧!”
“要不,兒子把家搬這邊吧,太遠了,來回跑着不方便。”
“山水村就算了,你們搬到青石鎮吧,老宅雖然廢了,到底是咱們黃家的祖宅,我派人從東風手裏偷偷買下來,你找人蓋吧。”
“這裏挺好的。”
“是不錯,可是離的太近,麻煩事多,青石鎮離這兒不遠,守着官道,你們也方便。”
“那兒子和欣如在這裏陪您住。”
老夫人撲哧一笑,這個耿直厚道的孩子,還以爲她要趕他們走似的。
山水村真的不錯,背靠大山,滿村種的都是梅花,春夏綠樹蔭蔭,冬天梅花盛開。
若是秦丫頭再把山那邊建好,這裏真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誰說不讓你們住了,我說的是你的孩子們,拖家帶口人太多,我老啦,喜歡靜。”
“是,那兒子這就派人去辦此事。”
“就派黃管家去吧,他一直在家閑的無事。”
“您把他要過來了?”
“要過來?哼,黃東風這個壞東西,把他發賣了,是我發現的及時,把他買了回來,他爲咱們黃家兢兢業業這麽多年,對東風忠心耿耿,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讓人生氣呀。”
“不如,把賣身契還他,多給些銀子,讓他養老?”
“他不去,要跟着我,以後他就是咱們東海居的管家,誰也不準欺負他。”
“誰會欺負他呀,除了我那個好大哥,哼!”
次日,黃東海找到石頭,一進秦家大門,他的腿就發軟。
還好秦月在屋裏看着孩子,不然的話,他都不敢進屋,不敢想象呀,一個女人一夜之間洗光兩家大戶,背後的靠山那麽強大。
她真是太曆害了,膽怯的同時,也非常的敬佩。
回想之前黃東風還和她做對,啊呸,沒死都是好事。
兩人在客廳相談甚歡,以前很少打交道,沒想到竟然如此投緣。
“石頭兄弟,即然你沒意見,咱們把文書簽了,親是親,财是财,你說呢?”
“好,我來寫,咱們看過之後,再做修改。”
兩人把發書和素肉之事,起草了兩份文書,在上面簽字畫押,還按了個人的私章,後以茶代酒,相碰,合作成功!
黃東海興奮的走了,石頭拿着文書回到卧房。
“媳婦,那兩件事訂了。”
“好,回頭的分紅,交到梁動手裏,讓他打理。”
想到十歲的小梁動,石頭不禁想笑,這家夥小人精似的,學什麽都快的不得了。
他曾經問過動兒,想不想跟他讀書,而他的回答卻是。
不想!隻說他想跟娘在這裏生活一輩子。
這事,秦月也知道。
董氏和王氏的将來,她早就有打算。
她從紀明堂手裏,要了好幾塊山水村的宅基地,想着給董氏祖孫一塊,王氏母子一塊,這樣他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現在,還不能說,眼紅她,對她有敵意的人不少,讓她們出去單過,實屬有些危險。
再等等!
星海和月華再大點,就得有屬于自己的房間,而梁動和靜兒也大了,她倒不忌諱,就是這裏的風俗,男女之間要保持距離。
再過幾年,讓他們出去,白天在家裏做活,晚上回去住。
大不了讓嘯天它們多辛苦一下,放出去,在村子裏巡視,晚上一般沒人出來。
就算出來,大家也都認識秦家的小寵們。
石頭輕笑一聲:“媳婦的手下,全是能人,小小年紀,一個出外替你做善事,一個在家裏替你打理作坊。”
“你還少說一個呢。”
“誰?”
“自然是靜兒啊,我看她呀,最适合當管家,特别有眼色,細心。”
“可她才四歲。”
“好好培養吧,她現在就能背一些簡單的書,還會在地上用手沾着水寫字,是塊好料子。”
“可惜不是男人,不能下考場。”
“隻要是金子,總有它發光的時候,不一定非要走仕途。”
“對了,媳婦,你爲什麽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爲夫有些擔心。”
秦月笑着說道:“你以爲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前腳來咱家提親被我打了,後腳他們家就遭了難,誰也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
“這麽說,花家和譚家,也猜了出來?”
“他們沒證據,報官這條路行不通,我等着他們來呢,明着來我就明着揍,暗着來,那就是一個死字。”
“阿米佛陀,老夫人又要念道你了。”
秦月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越來越壞了。”
“媳婦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的壞隻對媳婦,别人都不好使。”
“說起這個,府城的賀圓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