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的原因,家裏取消了放炮。
不過,外面的炮聲依舊傳到了屋裏,星海和月華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扭頭尋找着。
兩個月了哦,他們除了吃和睡,可以玩一會兒了。
靜兒上午和下午,都會在這兒守着他們,但隻要秦月和石頭在一起,她就自覺的走了。
錢寶榮六月進的莊家,如今吃着秦月配的藥,也有半年了。
他們倆很少過來打擾秦月夫妻,除非有事,或是老夫人喊着,不然不過來。
兩夫妻的小日子,過的比蜜甜。
莊大山的工錢,一個月十兩,對于普通家庭來說不少,娶了錢寶榮,就顯得不多了。
好在,婉兒帶着梁動,在二十八下午,把分紅送了過去。
兩千兩銀子,可真不少,足夠他們一家一年的開銷了。
錢家老夫妻,一直住在莊家,本想到秦家坐坐,被寶榮攔了,說什麽也不讓去。
看到送來的紅利,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在莊家,吃的住的用的,都很舒心,環境也好,他們是真的不想走了。
覺得不好意思,等婉兒一走,給了寶榮一千兩銀子,讓她置辦年貨。
置辦啥呀,秦家那邊全都送來了,根本不用買,有些東西,你想買都買不到。
這不,三十,他們一家也在包餃子。
還是莊大山調的餡兒,不管主子還是下人,都圍在一起包,氣氛真好。
“寶榮,我知道你愛吃韭菜餡的,這個季節,沒賣的,也隻有秦月那兒有,我特意找她要來的。”
“她怎麽什麽新鮮東西都有?”
“少問,問了她也不會說,咱吃就行了。”
寶榮高興的包着餃子,還湊近用鼻子聞了聞,突然一陣反胃,忙扭過頭就想吐。
緊張的一家人都盯着她看:“怎麽了?”
她忙擺擺手:“沒事,就是有點惡心想吐。”
莊大山是過來人,他起身擦了下手。
“你回屋,我去請兒媳婦過來。”
錢父錢母扶着她回到卧房:“榮兒,怎麽公爹喊兒媳婦,還用請這個字?”
“她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應該的。”
“哦。”
沒一會兒,秦月匆匆趕來,把過脈後,笑起來。
“恭喜了,寶榮你要當娘,公爹,你又要當爹啦。”
莊大山咧開嘴,笑的别提有多開心,老來得子,人生一大幸事。
“太好了,寶榮,你要當娘了。”
寶榮幸福的撫着肚子:“終于盼來這一天了。”
錢父錢母也很高興,他們來這裏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月。
“榮兒啊,你想吃什麽?”
“沒什麽想吃的,就是剛才聞了那味,才有反應,之前都好好的,也不困,也不饞嘴兒。”
秦月起身:“想吃什麽告訴公爹,我那兒有的,隻管拿,你們繼續忙,我回去了。”
“等等。”
錢父錢母喊住她,秦月問道:“有事?”
“用不用吃安胎藥?”
“呵,她又不是胎象不穩,不用吃,是藥三分毒,公爹是過來人,叮囑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莊大山臉一紅:“曉得,曉得。”
秦月走了,錢寶榮被當成重點保護對象,啥也不讓幹了。
她回到秦家,石頭問道。
“爹那邊出啥事了?”
“還能有啥事,你要當哥哥了。”
石頭并不驚訝:“最好添個妹妹。”
“弟弟不好?是不是怕他來分家産?”
“他能分什麽家産,這些是你的,姓秦,孩子能跟我姓,我都要感恩戴德。”
“那是?”
“天下所有的哥哥,都希望自己有個軟萌的妹妹,我也不例外。”
“那可不一定,等月份大了,就能把出男女,剛剛一個月,不行。”
石頭突然撲哧一下笑起來:“星海和月華,即将有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姑姑或叔叔了。”
“哈哈,人小長在輩兒上,沒辦法。”
三十晚上,大家聚在秦月的卧房,擺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酒菜。
秦月拿出自己在空間釀的果酒:“來,嘗嘗,不能多喝,一人半碗。”
“呀,夫人又做新鮮的了。”
“跟葡萄酒差不多,各有各的特色。”
大家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着天,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等着秦月的故事。
象往常,飯罷,收拾好,當大家準備磕着瓜子,聽着秦月講故事,熬年夜的時候,院裏撲通一聲。
嘯天和小鐵它們,沖着院中央吼叫起來。
秦月眉頭一皺:“你們護住孩子,别吓着他們,待在屋裏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她下了炕,來到屋門外。
隻見漆黑的夜裏,幾個人影,有躺在地上的,有趴在地上的,還有跪着的。
“誰?”
“秦娘子,是我。”紀明堂發出虛弱的聲音。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快,準備一間屋子,我爹他們都受傷了。”
秦月真想過去抽他幾個大嘴巴子,但還是忍住氣,招呼董氏和王氏,騰出莊大山以前的住處,生着炭盆,燒上炕,這才回屋看孩子。
紀明堂掙紮着站起來,石頭在屋裏看到後,過去幫着他扶着那兩人進了屋。
把他們安置在炕上,秦月繃着臉,一臉的殺氣。
“紀狗官,你要敢說一句假話,我就宰了你們。”
原來,她看到了炕上的老皇帝。
“秦娘子,皇帝是個好皇帝,我們被死士追殺,人太多了,皇上受傷,沒辦法才來你這兒,那邊蒼龍衛還在厮殺。”
石頭聽到皇帝兩字,愣了,也傻了。
皇帝?誰?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他認識,就是那天治病那個,紀狗官的爹。
也就是說,另一個是皇帝?他狠狠咽咽口水。
天哪,老百姓一輩子見不到的人物,讓他看見了,還是在自己家,我的個天哪,趕緊的仔細的瞧瞧。
也沒長三頭六臂呀,跟普通人一樣呢。
秦月橫了紀明堂一眼:“你可知道,因爲他的到來,我家已經遭受過一次襲擊,你們給我帶來很被動的防守,我再有本事,天天這樣,我受得了,我的家人呢?”
“秦娘子,實在是沒辦法,皇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天下就要大亂。”
“關我屁事。”
話雖這樣說,可是她還是出手挨個診着脈。
“石頭,拿藥箱來。”
石頭一聽,立即緊張起來:“好!”
秦月把他們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又喂他們吃了藥。
“蒼龍衛長什麽樣?”
“紫衣,胳膊上纏着一條蒼龍。”
“大過年的,真是會給我找事呀,謝謝你們送來的大禮。”
紀明堂閉着眼睛,不敢看她,這女人,想殺他們的心都有,說的多了都是罪。
秦月咬着牙,握着拳頭,長吸一口氣。
“石頭,看好他們,不喊你,不要出來。”
“是!媳婦。”
秦月回屋穿戴好,交待了下,坐在客廳,小鐵它們在院裏,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猜對了!死士即然想要皇帝的命,必定會突破種種阻力,追殺到此的。
半個時辰不到,一群黑衣人,出現在秦家的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