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咱們不管,秦丫頭想收拾王家,随時都可以,這事得讓她知道才行,你去和她說吧。”
甯夏皺着眉頭:“我不去。”
“爲什麽?”
“我有點怕她。”
“你還有怕的時候?”
“那天晚上,我離開一小會兒,就看到她一出手,瞬間解決了十幾個頂級殺手,一招,隻一招,那些人化成了灰,太恐怖了,她養的那頭熊,真曆害,一打五,不落下風,拍死一個,咬死兩個,我都不是它的對手。”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你看到的也許隻是她的淺層,真正的實力可能會更高,你去吧,對你有好處,人啊,不能總停留在原地不動,去吧!”
“是!”
秦月在窗戶前正看着外面的雪景呢,一個人影落在窗前,她的眉頭一皺。
“進來!”
甯夏低着頭進了屋,石頭看到他,小聲的問秦月。
“他不是老夫人的車夫嗎?”
“外加保護老夫人的高手。”
“比紀狗官的武功如何?”
“應該好點。”
甯夏泯着嘴兒:“老夫人讓我來跟你說一聲,朱有财的那個女人”
“嘁,一個五品小官,禍不央及魚池,隻要不仗勢欺人,不理她。”
“那我走了。”
“等下!”
秦月從炕席底下拿出兩本書,遞給他。
“一本心法,一本拳法,拿去看看,對你有幫助。”
甯夏一愣,雙手接過來:“多謝!”
人走了,石頭再次見證了戲法。
“媳婦,還有沒有好的傳記?”
“等你抄完這三部再說。”
正說着話,院門響了,秦月眉頭一皺,煩人精都離開了,又是哪個來了?
石頭起身:“外面冷,你在屋裏,我去看看。”
打開院門,一輛馬車停在門前,好幾個陌生人圍着一個孩子,石頭知道,這是來求醫的。
見到門開了,那些人抱着孩子沖上來。
“秦娘子呢?秦娘子呢?”
“你們這是?”
“來不及了,快叫秦娘子出來救孩子。”
一到這個時候,董氏和王氏就會主動進屋,幫着看孩子。
秦月外套都沒穿,小跑着到了跟前,當她看到孩子時,搖了搖頭。
“人是救不過來了。”
“怎麽會,怎麽會,你不試試就說不行?”
秦月理解當父母的心情,耐心解釋道:
“孩子掉進水裏好長時間,已經錯過搶救的時機。”
“不可能,不可能,許家的孩子,你都能救過來,我家的爲什麽不能?”
秦月真是無奈:“若能救,早就出手救了,許家的孩子,發現早,才得了一命,你家的孩子太晚了。”
這些人不信,哭着跪在地上,磕着響頭。
“救救他,救救他,他可是我家唯一的獨苗。”
“即是唯一,爲何不看好,掉進去那麽長時間,也沒人發現?”
秦月來氣了,自從生了孩子,她的心也慢慢變軟了,見不了孩子出事。
“别說那麽多,你就象那天,試試,總可以吧?”
她歎口氣,挽起袖子,打算試上一回。
孩子的身體早就僵硬,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爲了安撫家長的情緒,還真照那天的樣子,一個時辰,都沒停氣。
明知無濟于事,可她還是做了。
石頭在一邊看媳婦做無用功,心疼的想沖過去,拉着媳婦回家。
可看到這些人痛哭流涕的樣子,他隻能幹着急。
秦月起身,不再做無謂的消耗,可是家長不依。
“你繼續呀,這樣我的孩子就能救回來了。”
孩子的母親,扯着秦月使勁的搖晃,她一甩胳膊,差點把那女人甩出去。
“回去吧。”
女人仰天大哭:“兒啊,我的兒啊。”
她發瘋似的沖到秦月面前:“你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你失去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孩子送到我這兒,已經晚了,你不要無理取鬧。”
“就是你,就是你不救我的孩子,在那兒裝模做樣,我要告你,我要讓你給他賠命。”
秦月從袖口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直接扔在地上,轉身就要走。
卻被孩子的家人圍住:“你不能走,你得和我們去見官。”
“我的家就在這兒,我也不會走,你們盡管去告,我随時奉陪。”
醫鬧,絕對的無理就醫取鬧。
那些人還想圍攻秦月,石頭氣得掄起拳頭,直接呼了過去。
嘯天一直跟着秦月,它見男主人動手,帶着妻兒老小,上前就要下嘴。
這下,他們怕了,秦月轉過身。
“都住手,你們滾吧!”
那些人灰溜溜的上了馬車,風馳電掣般的離開了。
秦月撇了一眼看熱鬧的村裏人,他們趕緊散了,她又扭頭看了一眼東海居。
“甯夏,跟上去看看。”
真聽話,說去就去,一個影子瞬間消失在房頂。
秦月冷着臉回到屋裏,她沒避着董氏兩人。
“等着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幾個人在屋裏坐等,半個時辰後,甯夏回來了。
他是不走正門的,站在屋門口,也不進來。
“他們之前去過民生藥鋪,高大夫都說了無力回天,還在醫館鬧騰,正巧許旺财來了,就把你給抖落出來。”
“哼,猜也能猜出是他幹的。”
“那本功法很好,武技也不錯,謝謝!”
“以後多給我跑點腿就行。”
甯夏說了聲好,然後消失了,石頭在一邊羨慕的不行。
秦月躺在炕上,石頭立即上前給她輕輕按着頭。
“以前我去藥鋪給爹娘抓藥,遇到過好多這樣的事,咱們又沒做虧心事,不怕他告。”
“嘁,他敢告嗎?不過是想吓唬我,借着這個機會,想從咱家落點東西。”
“他們咋不訛詐民生藥鋪?”
“可能知道靠山硬,惹不起,覺得我一個村婦好欺負。”
“娘的,媳婦,等着,爲夫最少給你考個舉人回來,我看誰他娘的敢欺負我媳婦。”
秦月輕哼一聲:“瞧着吧,賀圓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兩天後,媒人來了!
秦月差點暴粗口,這是上門來做小,還是讓石頭把我休了,她上呢?
秦月陰沉着臉,身邊站着石頭,媳婦生氣了,他很緊張。
隻見媒人沖秦月尴尬的笑着,來之前,她可是打聽過的,對于秦娘子的彪悍,早有耳聞。
“秦娘子,我是個媒人,幹的就是這一行,受人所托,也是沒辦法,這事呢,你們聽聽,給個回話,我也好有個交待。”
“說!”
“府城,賀家的小小姐,看上你家石郎,她說要下嫁給他當平妻。”
說完偷偷瞟了一眼秦月,吓得趕緊低下頭,生怕大嘴巴子抽她。
不等秦月說話,石頭指着媒婆。
“回去告訴那個賤人,我莊石甯死都不會要她,呸!什麽東西!”
秦月這才舒服一些:“是誰托你來的?”
“是,是賀家夫妻。”
“也就是說賀院長也參與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