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也拿着,你爹找過我,想讓我給你辦嫁妝,我沒應,我希望今天這事,隻有你知道。”
“娘親,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嗯,這些給你備用,小心藏好,将來遇到難事再用也不遲。”
青婷顫抖着雙手拿起來,她是識字的,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娘親給的真不少呀。
“謝謝娘親。”
“另外,我跟東海居的錢氏說好了,你以後跟着她學刺繡,順便學學持家之道,也好嫁過去讓夫家高看一眼。”
青婷聽了,哽咽起來。
“娘,我,我一定好好學。”
“回去吧,有了困難可以來找我,但不要事事都找我,我閑煩。”
“是!”
青婷走了,董氏把她送到門口,輕輕說了一句。
“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不要給夫人丢臉。”
“嗯。”
回到楊家,楊樹和周氏就在門口等着她。
“你娘找你做什麽?”
青婷從懷裏取出藥瓶晃了晃:“給了些藥,要吃一個月,對身體好。”
“沒說别的?”
她搖搖頭:“隻有藥。”
“真是小氣,連個銀子都不舍得給,呸!”
青婷就當沒聽見,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日子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老夫人和錢氏傍黑來串門,正巧寶榮夫妻倆也過來了,還有胡海夫妻,難得這麽齊整,就象約好似的。
晚上飯就在秦家吃的,他們全都給她帶了東西過來。
小衣服,小鞋子,小枕頭,小被子,都是細棉布的,非常的柔軟舒服。
堆了多半炕!
秦月也給孩子準備了,她拿出來讓大家看着,可把她們稀罕壞了。
“這小衣服的款式好特别呦,都沒見過呢。”
“等我娃生下來,穿上後給你們看看。”
“要是好看,以後我們就照着你的做。”
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真是熱鬧,秦月問錢氏:
“青婷在你那兒怎麽樣?”
“很努力,這孩子能教!”
“你把别的也教下,别隻教女紅。”
“她的婆家是什麽樣的人家?”
“跟楊家差不多,算是門當戶對。”
錢氏擺弄着小衣服:“你這閨女,不象你這麽有靈性,但卻有個優點,做事比較專心,還有點執着。”
“呵”
秦月沒說話,老夫人暴出個大料子。
“喬氏在青州遇到一個男人,嫁了!”
“她那張臉,能嫁就不錯了。”
“也是個莊稼人,老實巴交的,家裏窮,娶不上媳婦,快三十了。”
秦月不解的問道:“她眼光那麽高,怎麽會找這樣的?”
“破相是其一,再有就是進了家門,她說了算。”
“怎麽感覺她象在學我呢。”
“就是在學你,不是象,她還在那裏做起了大醬和腌菜呢,隻是味道嘛,跟你的差遠了,不過也能賣!”
秦月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不管了,即然放她一馬,愛咋滴就咋滴,咱們過咱們的,眼不見心淨。”
剛說完,肚子猛的一痛。
“哎呦,壞了,怕是要生了!”
緊跟着,一陣宮縮來了。
衆人慌神了,趕緊把小衣服疊好,給她放進櫃子裏,把炕收拾出來。
哎呦喂,這個忙呦,石頭幹着急,插不上手。
産床鋪好,一應的東西準備好。
秦月躺在炕上,開始趕人:“董氏,王氏留下,你們都出去吧。”
人都去了客廳,石頭是被推出來的。
“媳婦,我想留下來陪你。”
“不行,在外面招呼着她們,要不就讓她們回家也行。”
客廳,燈火通明,誰都沒去休息,全在這裏等着呢。
老夫人讓婉兒泡了濃茶,喝了這個,不會困。
秦月躺在炕上,忍受着宮縮帶來的一陣一陣的巨痛,王氏給她擦着汗。
“夫人,還是穩婆妥當。”
“不用,我就行。”
她閉着眼,仔細的感受着身體的變化。
直到後半夜,她才說道:“可以了,你們準備好。”
從始至終,沒有喊叫過一聲。
可把外面的石頭急壞了,要是喊叫的話,他還不着急,沒聲音的話,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在屋外來回的走,象嘯天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主人的不妥,小鐵它們在後院直撓門。
還是婉兒和梁動給它們打開的,嘩啦,全都跑到秦月的屋外守着,老夫人他們吓了一跳。
“這個頭也太大了。”
“是啊,好久沒看見它們了,長的可真快,都趕上汗血寶馬了。”
小鐵不理會他們怎麽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門。
其它幾隻也是,不多時,房頂上,落了三隻小鷹,它們瞅瞅的叫喚,象石頭一樣擔心着。
就在衆人有些撐不住時,隔壁,秦月的卧房裏,傳出宏亮的嬰兒哭聲。
老夫人豎着耳朵仔細聽着:“好象不是一個孩子哭?”
“啊?”
衆人沖出屋,跑到秦月的房門口,和小鐵它們保持着距離。
石頭激動的不行,他搓着手,都想闖進去了。
沒一會兒,董氏先把窗戶打開,再把門打開,一群人,嘩拉一下湧了進去。
誰都不敢大聲說話,聶手聶腳的,遠遠看着。
炕上,一大兩小。
莊大山,石頭,捂着嘴,笑并哭着,眼淚嘩嘩的流。
莊家有後了,董氏笑咪咪的說道。
“夫人很曆害,一聲都沒哼,恭喜了,一兒一女。”
“哈哈?”
莊大山想笑,又趕緊忍住,忙跑到院裏:“哈哈,哈哈,哈哈,昂着頭向天長笑。”
老夫人她們不敢上前,隻遠遠的看了一眼,也都走到院裏,開心的說着話。
“哎呦喂,秦丫頭真有福氣,一下生倆,她是大夫,這麽大的事,一直瞞着我們,等她身子利落了,得好好罰她。”
“我看行,哈哈!”
屋裏就剩下石頭了,他小心的走到炕邊,看着紅通通的兩個小娃娃,他開心的上前摟住睡着的秦月。
“媳婦,辛苦了,爲夫謝謝你,欠你的,這一輩子還不了,下輩子,下下輩子。”
衆人在外面說道了一會兒,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石頭在廚房忙碌着,秦月給過他方子,全是做月子吃的。
他照着上面的做了好多,生怕媳婦不夠吃。
做好後溫着,媳婦什麽時候醒,什麽吃。
秦月根本沒有睡,此時的她,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中,她在感受,在領悟呢。
石頭扒在她旁邊睡着了,他可是一夜都沒合眼。
秦月周身泛着柔和的光芒,時強時弱,一直持續到中午,一聲輪胎放氣的聲音傳出,秦月睜開了眼。
她泯着嘴兒笑了,真好,可謂是雙喜臨門。
龍鳳胎,築基一階。
扭過頭,左邊,兩個小娃安靜的睡着,它們小臉紅紅的,睡的香香的,不象有的孩子皺巴巴的,兩小隻皮膚緊繃繃的,吹彈可破的樣子。
右邊,某男流着口水,打着鼾聲。
她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石頭。
“小相公?”
石頭一激靈,立刻睜開眼。
“媳婦,你總算醒了,等着啊,我去廚房,給你拿吃的。”
“讓她們來就行。”
“不,我要親自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