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送她到醫館,我這邊有客人,離不開。”
周氏不情願的走過去,她不會說話,用手撕了塊布條,扒開喬氏的手,給她擦着血。
正巧牛車到了近前,她扶着喬氏上了車,直奔青石鎮而去。
民生藥鋪,許掌櫃看到喬氏,頭大!
這才多長時間,腿好了,臉又傷了?
周氏和喬氏也算老相識,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兩人很少來往了。
她默默的站在喬氏身邊,大夫給她處理着傷口。
“你這是被啥抓傷的?”
喬氏搖搖頭:“沒看清,就覺得一陣風刮過,我就這樣了。”
大夫給她上着藥,看着傷口的地方出神,整張臉都被抓花了,好多個眼兒,象是鷹幹的,這麽深的口子,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印子,相是肯定破了。
可是鷹怎麽會抓她呢?高大夫不禁想到了莊家,秦娘子好象養着三隻呢。
他沒多嘴,少東家跟莊家的關系好,傻了才去撞牆呢。
沒看到更好,省得他替莊家打掩護。
處理好傷口,喬氏付了錢,帶着周氏去買酒和肉。
她沒虧待周氏,一樣多買了些送給她,周氏這才露出些許笑容。
兩人坐上牛車往回走,喬氏看着周氏說道:
“嬸兒,你的嗓子肯定是秦氏幹的,想不想找她報仇?”
周氏擺擺手,比劃着:“不了,我想過安靜的日子。”
喬氏輕哼一聲:“人各有志,我也不強求,反正我和項嬸兒,是不會放過她的。”
周氏眼裏露出不屑,不是她瞧不起這兩人,想跟秦氏鬥?還嫩着點呢。
楊家一大家子人,差點都搭進去,更别提小小的喬氏和項氏了。
到了村路口,周氏抱着酒和肉回了家,喬氏下了車,沖着楊家呸了一聲。
回到項氏那裏,把她吓了一跳。
“喬氏,你這是咋啦?”
“不知道,好象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太快,沒看清是啥。”
說起這個,喬氏就覺得臉疼,她用手摸了摸,嘶~,好疼。
“就露一雙眼睛,怪吓人的,不會破相吧?”
喬氏有些害怕,她把東西放下說道:“大夫沒說,我也沒問。”
“你這娘們咋這麽虎呢,女人的臉最重要,要是破了相,你的後半輩子就不好過了。”
喬氏的眼圈立即紅了:“那咋辦呀,我這臉可不能毀了。”
項氏把她買的東西擺在桌上:“先養好了再說,守着秦氏那個賤人,斷腿都能給你接上,更别說這張臉了。”
喬氏這才放下心,她坐在項氏對面,兩人碰着杯,說着話,吃着肉,時間一長,都有點醉了。
這是項氏和朱有财的卧房,她講究這個,自然不能讓喬氏睡在這裏,于是就讓兩個丫頭把她送回了家。
照顧她的婦人此時不在,兩丫頭把門給她關好,又從外面鎖上,這才放心離開。
一來一去,碰見好幾個村裏人。
這下人證有了,喬氏若是出了事,可怨不着她們,兩個丫頭互看一眼。
老話說,禍不單行,還真是有道理。
第二天,喬氏醒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她騰的一下坐起來。
扭頭一看,炕上躺着一個男人。
喬氏吓得尖叫起來,那聲音能把房頂震飛。
也是因爲這聲音,引來左右鄰居,以爲她家招了賊。
一個個拿着家夥,就往這裏跑,院門直接撞開,進了屋看到那一幕,全都扭過臉去,誰看誰長針眼兒。
喬氏正和一個男人打架,赤搏中!
這個男人,大家都認識,而且非常熟悉。
就是好久沒出現的于蛋,他剛剛從牢裏出來,沒地方去,想回來看看,他的宅子在不在。
一進山水村,都不認識了。
以前的宅子,早就沒了蹤影,正要離開,發現了回來的喬氏。
雖然臉上纏着布,但他一眼認了出來。
于是跟在她的身後,耐心的等她從項氏那兒出來,等兩個小丫頭走後,翻牆而過,輕而易舉的打開屋門,把醉了的喬氏給睡了。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尤其是在牢裏待了一年多,更是想女人想的發瘋。
本來就好這一口,這下過足了瘾,一晚上都沒歇着。
喬氏尖叫時,他睡的象死豬,要不是動手打他,于蛋還醒不過來呢。
看到衆人,兩人忙把衣服穿好。
喬氏指着于蛋:“是他,夜裏闖進來,把我給,你們誰去請村長過來,我要報官。”
村民全都撇撇嘴,心裏話,你也不是啥好鳥,瘸驢配破車,正好一對,還報什麽官,湊合着過得了。
想歸想,還是有人去請胡海了。
等他來了,看着于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知道那張文書無法約束他了。
當初他在衙門,什麽都交待了,文書也算廢了。
村長沉着臉問道:“于蛋,不是說不讓你回村嗎?”
“行了,那文書對我沒用,衙門都判了,你還叨叨啥?”
“那你玷污喬氏的事呢?”
“是她自願的,昨天她喝多了,邀請我來她家的,這事真不怨我。”
喬氏怒罵道:“放屁,昨天是兩丫頭送我回來的,壓根兒就沒碰見你。”
“你才放屁,昨天我敲你家的門,你起來給我開的,外面上了鎖,還是你給的鑰匙,這不是鑰匙嗎?”
于蛋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洋洋得意。
喬氏有嘴說不清,一個勁兒的哭,村長本來就不待見她,這事也懶得管。
“要是不行,你們就去衙門,一沒人證,二沒物證,我給你做不了主,我走了,家裏一堆事呢。”
衆人看村長走了,趕緊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于蛋笑咪咪的看着喬氏:“你的臉受傷了?會不會破相?”
“關你屁事。”
“行了,咱倆就湊合湊合吧,正好我也沒地方去,就在你這裏安家啦。”
“你給我滾!”
“滾?老子出去就會到處嚷嚷,你被老子睡了,信不信,以後誰見你都會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喬氏下了炕,就去拿掃把,要打于蛋。
她不是他的對手,沒幾下被于蛋搶過掃把,扔在一邊,直接把她按在炕上,又咣當了一回。
喬氏欲哭無淚,嘴巴說不願意,身體還是很喜歡的。
久逢甘雨,喬氏竟然沒羞沒臊的配合着,我的個天哪。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秦月這兒,這次是胡嬸報的信。
“你不知道呦,那場面,紮眼呦。”
“這不正好,兩人都單着,一起過日子吧。”
“喬氏可看不上他,她還想着嫁個好人家呢,這下沒戲了。”
秦月遞給胡嬸一個大蘋果:“吃吧,甜着呢。”
胡嬸兒接過來,咬了一口,繼續說道:“我男人說她臉上纏着白布,好象受傷了,挺吓人的,于蛋真是想女人想瘋了,這樣的也能下得了手。”
秦月眼神閃了閃:“臉上纏着白布?不會破相吧?”
“咱們平時幹活,手上劃個口子,長好後還留疤呢,更别說嬌嫩的臉了,破相是必須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