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事,做了!
吃飽喝足,走人!
錢老太爺和錢老夫人,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口,這才轉身回到客廳。
若是沒有紀明堂,莊家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老夫妻倆陰沉着臉,互相看看對方。
三個兒媳婦差點爲錢家,惹來滔天大禍,他們不得不做出抉擇。
“這個家,該分了!”
“是啊,該分了,他們有本事,就讓他們自己折騰,趁着咱倆還有自理的能力,不和他們摻合在一起,自己過自己的,如何?”
“一切都聽你的!”
再說秦月他們,紀明堂和石頭騎着馬在車廂兩邊,象兩護衛似的。
莊大山依舊趕着馬車,她和錢氏坐在車裏。
窗簾挑着,秦月看着紀明堂。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紀明堂邪邪的一笑:“真聰明,想必秦娘子看出一些道道了吧?”
“這三個女人,代表着三方勢力,你是在宣戰嗎?”
紀明堂咧着嘴笑起來:“聰明如狐,是也不是。”
“你一個大男人,跟三個女人較什麽勁兒,這事本該我來的。”
“我出面,你們莊家多有容光,以後錢家肯定不會小瞧了,”
說着話,還瞅了一眼車裏的另一個人。
錢氏忙低下頭,聽不見,聽不見,啥也聽不見。
秦月掃了一眼錢氏說道:“她早就知道你,也知道我和民生藥鋪的事,隻說無妨。”
“其實也沒什麽說的,皇上賜了本官上方寶劍,專殺貪官污吏,本官正在着手此事,那三個女人的靠山,就在本官的徹查之内。”
“所以,你才給她們來個下馬威?”
“同時也給那幾個人提個醒兒,就算他們暫時老實了,本官一樣可以抓住他們的小辮子。”
“唔,如何處置他們?”
“先抄家,後流放,本官可是在爲你掃平道路,等科考過後,你們夫妻可要好好款待我哦。”
“沒空,誰稀罕你出頭,沒有你,我照樣收拾她們。”
秦月橫了他一眼,多管閑事,多吃屁!
“嘿,秦娘子,做人要厚道啊,沒有本官,那三個壞娘們,還不知道怎麽給你們難看呢。”
“我男人要是考不上童生,拿你是問。”
“你這毒婦,好心幫你,不但不領情,還威脅本官,天底下,除了那位,隻有你敢這樣了。”
秦月不再理他,直接放下窗簾。
“不許跟着我們回家,到了縣城,你們就回去。”
石頭委屈的應道:“哦。”
随後秦月把手放在肚子上,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起來。
錢氏看着她說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會給她們報信嗎?”
錢氏搖搖頭:“她們沒少欺負我們姐妹,是時候得些教訓了。”
“嗯,不過是個遠親,就算那邊出了事,也牽扯不到她們身上,隻是以後啊,怕是要夾着尾巴做人喽。”
“必須的,以後我妹妹就拜托你們了。”
“笑話,咱們都在一個村,還是一起照顧吧,再說了,名議上她可是我婆婆,該她照顧我才是。”
“呵呵,你呀。”
錢氏沒忍住笑起來,她指了指窗外:“他一點都不象當官的,倒更象是在市井混的。”
“深有同感!”
到了威遠縣,石頭和紀明堂,把她們送到北城門,都走遠了,石頭才戀戀不舍的跟着紀大人回去。
天黑之前,秦月一行人到了家。
項氏正巧帶着丫頭,出來溜達,看到了馬車上的莊大山。
她的精神晃乎了,這還是她的前夫嗎?
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穿的如此之好,去做什麽了?
她不由的好奇起來,就在這時,鄭班頭在工地上,遠遠的跟他打着招呼。
“莊老哥,幹啥去了?”
“出去辦事了,你們那兒要是缺什麽盡管哼聲,務必把房子蓋的又快又好。”
“放心,放心。”
項氏納悶,聽着這話的意思,村裏新建的這座宅子,好象是莊家的?
他們家的房子夠住呀,怎麽還蓋呢,不由的好奇起來。
等馬車走了,她悄悄來到鄭班頭跟前問道:“這房子是?”
鄭班頭并不知道莊家的事,有些蒙圈,但還是如實答道:
“老嫂子,這是你家的房子呀,你不知道嗎?”
“我家的?”
“是啊,房契,地契,都是莊老哥的。”
項氏眼神閃了閃:“哦,他沒跟我說過,想必要給我一個驚喜吧。”
“哦,那您就等好吧。”
項氏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話來,所以朝着莊家走去。
馬車停在東海居,錢氏下了車,她跟秦月道别後,就進了裏面。
來到自家大門前,莊大山卸車,秦月有些乏,正要進門,胡海從對面走了過來。
“秦氏,秦氏!”
“村長,你有事?”
“訂親可順利?”
秦月點點頭:“六月六,記得那天全家都來。”
“哈哈,莊老弟總算苦盡甘來了。”
莊大山笑笑,把車中的禮品往裏搬着,誰都沒看到,暗中角落裏的她。
項氏聽的清清楚楚,訂親兩字如五雷轟頂,對她打擊非淺。
莊大山訂親了?和誰家訂的親?啥時候的事?
她的身子晃了晃,眼淚嘩嘩的流着,兩個丫頭小心的問道。
“夫人,您怎麽了?”
項氏趕緊擦了擦眼睛:“沒,沒事,走,咱們回去吧。”
剛到家,朱有财也從外面回來了。
進了屋,丫頭正在擺飯,他看見項氏的眼圈紅紅的,于是關心的問道:
“誰惹你傷心了?”
“沒,沒有。”
“不會是莊家吧?”
“真沒有,不信你問兩丫頭。”
于是看了一眼二人,她們沖朱有财搖搖頭。
他這才笑起來:“行吧,要是悶了,就去縣城逛逛,我又沒攔着你。”
“嗯,悶了就去。”
朱有财不時的給她夾着菜,問寒問暖的,這讓項氏的心,多少寬慰了些。
晚上,兩人躺在炕上,項氏雖閉着眼,可怎麽也睡不着,一直在想那些話。
沒有比此時,更讓她心亂如麻了。
他,他怎麽可以,這才多久,就有新歡了?
不對,以她對他的了解,莊大山應該不會再找了,他那樣的,誰會看上?
迷迷糊糊,項氏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着。
朱有财早上走的時候,她都沒起來送他。
屋裏靜悄悄的,兩丫頭在外面做活,項氏突然睜開眼,透過窗戶看着外面。
他走了,她才松口氣,忙起床,在衣櫃裏挑出一件漂亮的衣服穿上。
然後對着鏡子,梳好頭發,戴上發飾,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出了屋。
“我出去一下,你們不用跟着。”
“是,夫人。”
項氏急匆匆的來到莊家作坊門前,鼓起勇氣上前使勁兒拍着。
巧的很,秦蕊開的門。
看到項氏,她愣了一下,問道:“你來做什麽?”
項氏冷哼一聲:“我找莊大山。”
秦蕊眉頭一皺:“你都嫁了人,還找他做什麽?”
“關你屁事,我和他有個石頭,你說我找他做什麽,快點喊他出來,不然我就闖進去,到時候鬧騰起來,可别怪我。”
“你等着。”
門咣當一聲關上,秦蕊找到莊大山。
“叔,項嬸找您。”
“誰,誰找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