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咽咽口水,“它怎麽這麽大個?”
“吃的好,我給它調理了身體,以後啥也能吃,不是再以竹子爲主了。”
“肉也可以?”
“人類吃的,它都能吃,不象那兩個,以竹子爲主,離開竹子就無法生存。”
“媳婦,你真的太曆害了。”
秦月看着他,“你是不是擔心你娘?”
他輕輕點點頭,然後重重歎口氣。
“我的命是她給的,是她帶我來到這個世上,取走我的命,我無怨言,但是她不能這樣對你們。”
“我勸你最好不要管,讓她嘗嘗苦頭,不然以後還會麻煩不斷。”
“我能找人打聽下她的去處嗎?”
“可以,咱們村的在四處賣醬,這事應該不難。”
“月兒,謝謝你,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以德報怨。”
秦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狗屁的以德報怨,那根本不是姑奶奶的性子。
這事看似過去了,可秦月這邊卻過不去,還有一個周氏逍遙快活呢,她挑起了事,就想這樣跟個沒事人一樣看笑話?
那是不可能的!
進入七月,老天爺就開始降雨了,時不時的來場,使得好多人沒法出去做買賣。
莊家的生意也因此淡了一些,正好借此讓工人們休息一下。
郭大壯帶着大兒子請假三天,秦月給他們帶了一車的東西,有醬,有菜,有糧食,還有幾匹布料,整整裝了一車。
秦蕊目送他們離開,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妹,以後别再給那麽多東西了。”
秦月不解:“怎麽了?”
“給習慣了,公婆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一句話,秦月就明白了。
“你們掙的工錢,要交給公婆嗎?”
“不交,已經分了家,就是各過各的,有時候我會給他們一些零花錢。”
“那行,以後把東西換成銀子給你,捏緊了,有它,什麽時候也不用慌。”
秦蕊摟着秦月的胳膊,象個孩子一樣撒着嬌:
“知道了。”
這一天,雨下的特别大,秦月交待過大家,隻要下雨,就不用來上工的話。
家裏特别的安淨,秦蕊也難得休息幾天,她洗了澡在屋裏待着,看着外面的雨。
丈夫已經回家好幾天,也不見回來,怕是被公婆留下來,又絮叨起來。
還真是讓她猜對了,郭大壯本來今天打算要回莊家的,下起了雨,郭父郭母攔着,沒讓他回來。
郭家幾個人坐在炕桌前,喝着水,吃着瓜子。
“咱家過的越來越好,村裏誰都羨慕着呢。”
“娘,出去不要瞎說,我和蕊兒不過是給莊家做工。”
“那也是莊家的親戚,要不是咱郭家,村裏那些人能沾上光?”
“娘!”
郭大壯的脾氣就要上來了,郭母一看,趕緊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你帶了那麽多東西,我給你和叢林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你們。”
“不用了,那些東西你們留着吃,我們在那邊的夥食很好。”
不知爲啥,以前他還能聽娘叨叨幾句,現在是越來越聽不了啦。
看着外面的雨,他沖對大兒子說道。
“去拿塊油布,咱們回莊家,你娘怕是等急了。”
兩人非要走,他們也攔不住,就這樣,在下的最大的時候,回到了莊家。
秦蕊趕緊給他們準備了幹淨的衣服,父子倆換過衣服,她又給端來姜湯水,雖然是夏天,但也被雨淋過,發發汗也是好的。
“他爹,跟你商量個事,我想在山水村買塊地。”
郭大壯一聽立即反對:“不行!”
“爲啥?守着我妹家這麽近,咱們上工也方便啊。”
“你在這家待的時間不短了,沒看到項氏?孫家的下場?”
“這跟咱家扯不上吧?”
郭大壯歎口氣,“你忘了,你還有公婆吧?”
秦蕊聽到公婆兩個字,象洩了氣的皮球,“你說的對,我不能給妹妹添麻煩。”
“爹還可以,就是娘,以她的脾氣,仗着親戚兩字,怎麽也要扒莊家一層皮,以你妹妹的脾氣,是不會給她留臉面的,你說到最後會怎樣?”
“唉,真是煩死了,現在山水村的地,水長船高,咱買塊宅基地,也蓋成磚房,總不能一直在我妹這兒住着吧?”
秦月和石頭對坐着看書,西廂房的對話,她聽到了,心裏暖暖的。
看來,是時候動手了。
自從項氏離開,周氏象丢了魂,生怕她把自己供出來。
過了好長時間,莊家那邊也沒動靜,她又大膽起來,沒事出來和那些老人聊聊天。
秦月一直看在眼裏,沒動她,是時候沒到,今晚就是最佳時機。
各家早早插門,早早上了炕休息。
秦月打着傘,檢查了一下後面,看了看大黃它們,都在窩裏避雨,最後跑到竹林,看了看小鐵,給它們放在窩裏一些吃的,這才回家。
石頭已經睡着了,不是他想睡,而是秦月點了他的睡穴。
她背着手,站在屋門前,看着雨。
一身夜行衣,已經在身上穿着,随時出發。
練氣九階了,雨已經對她不起作用,落在她身上,變成了霧氣。
她一個飛身躍上房頂,擡眼一看,就能把薇宅收入眼底,這就是離的近的好處。
周氏住哪兒,她清清楚楚。
一根迷香,就讓楊樹夫妻睡的跟死豬一樣。
正好深山一行,她做了許多的毒藥,給周氏用用,就當試藥吧。
輕松的進入屋内,掰開她的嘴,一顆黑色藥丸入了肚。
離開時,秦月用掃炕的掃把,拍了拍周氏的老臉:
“這次便宜你,下次可就不行喽?”
次日,外面的雨變小,周氏起床,覺得嗓子特别的疼,想讓楊樹給她倒碗水。
沒想到一張嘴,隻發出了啊啊聲,吓得她用手摸着脖子。
“啊,啊,啊,”嘶啞聲把楊樹驚醒。
“媳婦,你怎麽了?”
“啊,啊?”
“别啊了,穿衣服,走,找黃氏去。”
兩口子趕緊穿好衣服,跑到黃薇那裏,用乞求的語氣說道。
“薇薇,我們想用下家裏的馬車?你看?”
“做甚?”
“你婆婆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了。”
黃薇挺着肚子,看了一眼周氏,不屑的冷笑一聲。
“這不是正好嗎?那張嘴太多事了,啞了也就安靜了。”
“你!”
楊樹耐着性子,求了半天,總算帶着周氏,做着馬車去了鎮上。
花了二十文的診金,大夫也沒說出什麽毛病,隻說回家觀察幾天,要還是啞就到縣城,或是府城找有名望的大夫瞧瞧。
周氏啞了,沒兩天的功夫,傳遍了全村。
“活該,缺德事做的太多,報應!”
“就是,一肚子壞心眼,她不啞誰啞?”
黃老夫人聽說後,眼睛閃了閃,到底是老天有眼,還是秦丫頭使壞,她心裏門清。
錢氏見此問道:“母親,您對秦娘子很上心呦?”
“她值得!”
“那不如收了做個義女如何?”
老夫人輕哼一聲,翻了她一眼:“你沒發現,她稱呼我的時候,用的是你這個字?”
“啊?這個我倒沒怎麽注意。”
“缺心眼子,用你,是把我和她放在同個輩份上。”
“是兒媳多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