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孫玉貴夫妻才明白,爲啥喬氏死皮賴臉要回來住。
原來是于蛋子扒牆頭,夜裏騷擾喬氏,她害怕了。
好在喬氏不是個傻貨,沒讓于蛋得逞,不然的話,非休不可了。
回到村裏,村民就來各家打聽,沒想到孫楊兩家的口徑,居然出奇的一緻。
“有啥可說的,那于蛋在外犯了事,想咬我們一口呗。”
“那他咋不咬别人類?”
“那誰知道,興許有病吧。”
“要是這樣,爲啥當天沒放回來?”
“天太晚了,人家官差又忙,就讓她倆在衙門休了一晚,這不,一早就接回來了。”
兩家誰也沒說在牢裏的事,更沒說花銀子才把人弄出來的事。
總之,這事在村裏鬧得沸沸揚揚。
周氏也不在院門口坐着了,喬氏更是見不到人影,她被孫亮狠狠打了一頓,這會兒還在炕上躺着呢。
吳氏如期上工,她隻悶頭做活,對于家裏的事,閉口不提。
每每見到秦月,她都羞愧的低下頭,對此,秦月有些不解,難道喬氏的事跟自己有關?
四月初,兩座新宅快要竣工,身爲主家,應該過來驗工了。
黃薇并沒有讓楊少華代替她來,而是派了黃府的管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老夫人也要在這裏定居的事。
她蓋房子的事,老夫人是後來知道的。
盡管生氣,但卻沒阻止,事實上,自從她下令和黃薇斷了關系後,她如何,跟自己沒任何關系。
所以,黃薇的宅子,起名,薇宅,而老夫人的宅子,取名東海居。
這一天,老夫人沒來,黃東海過來驗收的,正好碰見黃府的管家。
兩人也算是熟人,見了面,打了招呼。
“二爺!”
“嗯,你這是替黃薇來驗房的?”
“沒辦法,大爺心疼小姐,我們做下人的隻能聽令行事。”
黃東海搖搖頭,“這樣慣着,早晚會慣出事來的。”
兩人同時歎口氣,各自驗房去了。
老夫人的房子,跟莊家的一模一樣,起用的建造班子,也是鄭班頭的。
隻是價錢上,卻比莊家的高出二百兩,看來他真沒賺秦月多少銀子。
再看薇宅,那叫一個氣派,雕梁畫柱,就象一個縮小版的皇宮,相比較東海居,那個表面豪華,卻沒有這個簡潔實用。
一打聽才知道,建造班子是從府城請來的,整個宅子造價五千六百兩。
看來是下了血本,爲了和秦月一争高下,也是拼了。
秦月不以爲然,早就知道黃薇此行是沖着自己而來,就那房子,華而不實,她根本不在乎。
倒是鄭班頭給老夫人建房一事,她一直在操心着。
這不,竣工當天,她讓石頭帶着人,給他送了好多莊家特産,還給工人們準備好一筐子燒餅夾肉。
感動的他們眼淚嘩啦,秦娘子對他們太好了,不但救了工友的命,還在心裏真正惦記他們。
都上車了,還望着莊家擦眼淚呢。
鄭班頭感慨極了,這位秦娘子,真會拿捏人心,自己的手下,居然對她到了如此地步。
佩服,佩服!
四月十五,家俱全部到位,一應用品也置辦齊全。
四月十六,死要順,黃薇帶着兩個丫頭,六個婆子,十個男家丁,搬到新宅。
四月十八,死要發,黃老夫人帶着二兒子夫妻倆,也搬到了新宅。
不同的是,薇宅冷冷清清,而東海居則是熱鬧非凡。
胡孫兩家的當家人,都沒去賣腌菜,他們跟着秦月一家,帶着暖房禮去看老夫人。
東海居,出現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老夫人心情極好,親自給他們介紹,與其說他們,不如說是給秦月一人介紹。
“這是縣城珠寶樓的掌櫃,這是縣城霓裳閣的掌櫃,這是.”
胡孫兩家人都傻眼了,這麽多掌櫃,還都是縣城的,府城的也有,太遠沒來?這位黃老夫人可真不簡單啊,
最後,老夫人說道:“這些鋪子都是我的私産,他們都是我的屬下。”
天哪,一句話,差點讓胡孫兩家人破了相。
秦月早在預料之内,她淡淡的沖那些掌櫃點點頭,并沒有一點驚訝。
這讓那些老奸巨猾的掌櫃,立即高看一眼。
随後,又聽到老夫人給他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救我的秦娘子,她醫術高明,你們以後沒準會求到人家面前。”
“哎呦,原來是秦娘子,多謝您救了我們的主子,太感謝了!”
說着話,那些掌櫃,立即單腿跪在地上,秦月忙伸手虛托。
“客氣了,客氣了,大家請起,身爲醫者,這是我的本份。”
老夫人哈哈大笑起來,“都起吧,不然秦娘子該生氣了,她最不喜歡這些繁文缛節。”
“是”
那些掌櫃一起站起來,看秦月的目光肅然起敬。
秦月點點頭,這群人不錯,對老夫人很忠誠,一言一行都以老夫人爲準。
接着,老夫人拉起一位婦人的手,給莊,胡,孫三家介紹起來。
“這是我的二兒媳婦,姓錢,叫欣如。”
錢氏,端莊穩重,面容姣好,因爲保養得當,四十歲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她并沒有擺架子,而是溫溫有禮的和諸位打招呼。
“錢氏見過諸位,以後請多多關照。”
“客氣,客氣,彼此,彼此,”
爲了這次暖房,黃東海用了心,比過年準備的都充足。
爲了這頓飯,他高價請了旺财酒樓的廚子,酒桌上,好看的水果拼盤,各種爽口小菜,還有從莊家買的洋蔥等菜,都出現了。
尤其是酸菜魚和水煮肉片,更是不能少。
這兩樣菜,沒少讓許旺财賺錢,天天酒樓人滿爲患,好多都是慕名而來。
這家夥,把菜價定的死貴死貴的。
他特意跟瓷窯定制了好看的盆兒,把酸菜魚往裏一裝,那叫一個好看,也因爲這個,一盆酸菜魚一兩銀子。
一盆水煮肉片,一兩銀子,愛吃不吃,就這個價。
人都賤,越貴越好奇,越貴越想嘗嘗。
這一嘗,就收不住了,有帶朋友來的,有帶家人來的,反正就想吃它。
這個大賺不說,五香粉他也倒賣,紅辣椒更是,這麽說吧,他就是做生意的奇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奇怪的是,藥鋪的許掌櫃沒來。
一問老夫人才知,他有事去了京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大家落了座,男女分開,秦月被分到老夫人這一桌,莊石則在黃東海那一桌。
老夫人拉着秦月的手說道:“你可知民生藥鋪的東家是誰?”
秦月搖搖頭,“距離太遠,夠不着,所以也不上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