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中午我管飯。”
“不能等中午,我得回去送食材,就現在吧,一樣嘗一口。”
秦月輕笑一聲,每樣給他弄了一小碗,許旺财接過來,先聞聞,再咽咽口水,最後才拿起筷子吃起來。
一邊吃,一邊吸溜。
“好吃,就是辣,咱們北方這次吃辣的少,不過真過瘾,越吃越想吃。”
秦月白了他一眼,别提有多嫌棄,口水都流了出來。
吃完,他又望着裏面,想再來一碗,還沖秦月嘿嘿一笑。
“這菜絕了!”
“正好你的酒樓有酸菜,咱們這邊的魚也便宜,隻一道酸菜魚,就能讓你成爲,威遠縣有名的酒樓,更何況水煮肉片呢?”
“呀,這是兩道菜的菜名?”
“嗯,五百兩一個菜,很值,一般人我還不賣呢。”
許旺财心疼的咬咬牙,“成交,不過先說好,就我這一家,别家不許賣。”
“自然,除了自已吃,不賣他家,不是有文書嘛,怕什麽。”
“你等着,我回去送貨,下午回來找你簽文書拿菜譜。”
“記得帶銀子!”
就這樣,秦月看着許旺财跺着腳走了。
董氏把飯桌擺好,大家落了座,聞着香味,看着滿滿兩盆沒見過的菜式,咽着口水。
秦月率先拿起筷子,“吃吧,有點辣,不過味道那是沒得說的。”
太想吃這一口了,她沒多說,自顧自的吃起來。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不适應,被辣椒嗆到了,還咳了幾聲,後來就全沒聲了。
悶頭就是個吃,婉兒和梁動更是,一邊吃還一邊使勁吸溜。
滿滿兩大盆啊,八個人,消滅的幹幹淨淨。
秦月擦擦嘴上的紅油,看着大家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
“這兩道菜雖好,但不能常吃,吃油過多對身體不好,辣椒多了傷胃。”
“咱們一個月吃一回?”石頭也是非常喜歡。
下午,許旺财帶着廚師來了。
秦月一直在客廳等着,兩人一見面,立即寫文書,開始交接。
一千兩到手,石頭在廚房指點廚師做菜。
許旺财也在一邊看着,等菜做好,他立即坐下開吃,之前就沒吃過瘾,這次一定吃回本來。
廚師見狀,一聲不哼,抄起筷子,跟他比着吃。
秦月和石頭都看傻眼了,至于嘛,不就兩道菜嘛,看那吃相,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等兩人把盆底掃淨,廚師一句話,讓許旺财範了難。
“東家,這菜是不錯,可是裏面的兩樣東西,咱酒樓沒有。”
“啥?啥沒有?”
廚子一指桌上的罐子:“就是這個,這位兄弟說叫五香粉,還有紅椒,咱們這裏的土椒,根本出不了這味。”
許旺财咧起嘴,瞪着秦月,“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秦月冷哼一聲,“我家能做這兩道菜,說明手裏有貨,這也算坑?”
他立即站起身,着急的說道:“咋賣?”
“五香粉,一壇一斤,一兩銀子,可以用好長時間,辣椒一斤二十文,不二價。”
沒得選擇,菜譜都買了,還在乎這點小錢嗎?
怎麽都覺得秦氏在給他下套,許旺财不滿的看着她。
“五香粉來十壇,辣椒來五十斤。”
“十一兩。”
他氣呼呼的拍在桌上一錠銀子,“那一兩就當是搭的,别那麽小氣啊?”
秦月笑了,“行吧,就當搭的,下回一文不能少。”
“扣門!”
人走了,秦月把十兩銀子塞給石頭。
“今天你立大功了,拿着,想買什麽買什麽。”
石頭看着手裏的銀子,想還給秦月:“我又不出門,根本花不着。”
“誰說不出門了,以後帶你出去的機會多着呢,尤其是你現在這麽英俊,穿戴上不得講究一下?這樣也給我争了臉面不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好象是變光滑了不少。
秦月給的藥膏一直抹着,但他從沒照過鏡子。
怕石頭不信,她拉着他回到屋裏,拿着銅鏡讓他看。
果然,滿臉疙瘩的臉,現在變得又細膩,又白淨,哪還有痘痘的影子?
他回頭望着秦月,指着鏡子,一臉的驚訝:
“這是我?”
秦月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你,是誰?”
“嘿嘿,真好看,總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爲何這麽說?”
石頭拉起她的手,腼腆的說道:
“你太優秀,我太普通,沒一樣能配得上你,也不知道前世你是怎樣的人物。”
秦月捏了捏他的臉,回想着,“前世,我可是膚白貌美大長腿,波大屁股圓,性感又妩媚,說實話,這副身子我可真瞧不上。”
莊石咽了咽口水,雖然有些詞不懂,但他知道肯定是好的:
“好多人追求你吧?”
她得意的沖他擠擠眼兒,“那當然了,不過,感情這東西,得互相喜歡才行。”
“那你有喜歡的沒?”
“要說沒有,你可能不信,有,但結局并不完美。”
“你這麽好,還有人對你不好嗎?”
秦月笑笑,随後歎了口氣。
“我沒那命,碰到的不是海王,就是渣男什麽的。”
“海王?”
“就是吃軟飯,靠女人活着的男人,渣男,就是象楊少華那樣的。”
石頭望着她,心裏難受的緊。
“我,我雖然也是吃軟飯的,可是我不會象他們那樣,隻要你不離,我就不棄,說到做到。”
“呵,還把自己歸到海王一類了,你可不是吃軟飯的,你守着家,做着飯,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條,你用你的勞動回報我,回報這個家,不能相提并論。”
“原來我不是海王?”
“當然不是!”
“那我是什麽?”
秦月把臉湊到他跟前,輕輕小琢了一下他的唇。
“我的家人,我的男人,我的丈夫,将來,更是咱們孩子的爹爹。”
石頭的臉變得通紅,“你會給我生孩子的對吧?”
“那當然,不過你呢,行嗎?”
石頭騰的一下站起來,“我是男人,怎麽不行?”
“那咱們現在就造娃?”
某男一個好字剛出口,人又暈了過去,鼻子上還挂着兩個血條。
“啧,啧,啧,看來還是不行啊。”
秦月搖着頭,把他扔在了炕上。
正月十六,郭家夫妻,吳氏都回來上工了。
三人一來就沒閑着,繼續腌菜。
那邊呢?賣的火熱,三十口大缸,愣沒供上他們賣。
秦月有些傻眼,本想賺點小錢意思一下,沒想到衆人來了勁兒。
一不小心,發展成工廠了。
總在院子裏做工,也不是個事兒,況且腌菜好吃,味道一直聞也膩啊。
她來到後面的荒地,再次進行了規劃。
讓人把缸全部擡到,離後門最近的地裏,整整齊齊的擺放開來。
又派孫玉貴,在鎮上跟人家訂了七十個大缸。
好家夥,一出後門,滿眼全是缸。
家裏就兩個婦人,要輪流腌一百缸的菜,那不得累死啊。
于是秦月把秦蕊和吳氏叫到跟前。
“孫嬸兒,孫亮不是還沒出去做工嗎?叫他來這裏吧,工錢和他們的一樣。”
“這?”
“怎麽,不願意?”
“不是,不是,就是怕你讨厭喬氏,他有些尴尬。”
“她是她,你們是你們,好好做事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