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帶着秦月在地裏穿行,遠處雪地上一溜腳印,應該是劫匪留下的。
她不緊不慢走着,村長一行人跟着,不斷叮囑着。
“要是真的遭遇歹徒,你站我們後邊,别到時候傷着你。”
秦月心裏一暖,“村長,這歹徒爲何不在官道劫,跑咱們這個小村子裏來?”
“你的意思是熟人?”
“您還不算糊塗,應該是早就盯上了,不然怎麽下手那麽準?”
“那會是誰呢?”
秦月笑了,“有這麽難猜嗎?”
村長不是猜不到,隻是他不想往那兒猜,半響才說出三個字。
“于蛋子!”
再有一刻,就要到青石鎮了,秦月問胡海。
“要是他,您打算怎麽辦?”
村長有些爲難,“報官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這大過年的,又是初一,怕是官府大門緊閉,沒有大事,是不會輕易開門辦公的。”
“總不能這樣便宜他吧?”
“揍一頓,畫個押,留個底,趕出村子怎麽樣?”
秦月深吸一口氣,目前爲止隻能這樣,是自己失算,就不該讓大黃帶着來的。
等到晚上出手,雖不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讓他癱瘓還是可以的。
她使勁掐了自己一下,做爲一個殺手,怎麽能範這樣的低級錯誤?
她陰沉着臉,不再說話。
幾個人跟着大黃,來到一座宅子跟前,它沖着院門低吼着。
村長剛要問怎麽進去,隻見秦月一掌拍向大門,開了!
父子幾個震驚了,秦氏,會武功?
“别這麽看我,裏面的插手隻劃上一點,一用力就開。”
原來如此,吓他們一跳!
一行人沖到院裏,沒人,再沖進屋裏,隻見于蛋子和兩名男子,正在炕上把玩着首飾。
正是項氏身上戴的那套,見有人闖進來,于蛋子三人立即跳起來,準備抄家夥。
一看是村長,于蛋子笑了。
“呦,大年初一不在家待客,跑我朋友家做什麽?”
村長用手指着他,怒吼道:“于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項氏,你實在是太目無王法了。”
“搶劫?沒有的事,我們哥幾個一直在屋裏喝酒,”
“就是,誰看見了?可以站出來指證我們。”
秦月走上前,“那首飾就是證據,”
“嘁,一個破首飾,滿大街婦人戴的都是,咋是你家的了。”
于蛋子說着話,用色迷迷的眼睛瞅着秦月。
好一個嬌滴滴,嫩乎乎的美人。
“不承認沒關系,等官差來了,還有縣城珠寶樓的來了,看看那首飾就知道了,新款的,有票據,你想抵賴都不行。”
“呸,這是老子撿來的,”
秦月歎口氣:“村長,你也看見了,說話就等于放屁,還是開幹吧!”
沒辦法,村長回頭看了兒子們一眼:
“小心點,上!”
五個人沖上去跟他們三人打起來,秦月在一邊看着,隻要不利于胡家,她立即出手。
片刻,于蛋子三人被打倒在地。
“村長,我錯了,求求您,放了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胡海把首飾還給秦月,喘着粗氣,瞪着于蛋子。
“王八蛋,老子被你害的大年初一都不得休息,饒你?誰他娘的饒我?”
“村長,我是窮的沒辦法,村裏人又不肯接濟,隻能出此下策。”
“滾,你是個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
“村長,放我一馬,以後我永遠不踏進山水村一步。”
估計來之前,胡海就想好了,他從懷裏掏出紙筆,讓胡鵬程寫了一份文書。
然後扔在地上,“在上面押手印,你的房産,我沒收了,以後不得回村,再做出對村裏有害的事情,這張文書,就是送你坐牢的憑證。”
于蛋子眼珠轉着,“村長,你們人也打了,首飾也搶回去了,這文書就算了吧?”
“放屁,沒有這個,你想報複就報複,還不反了天?快點畫押,不然老子拼了命,也要把你們送到衙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動。
秦月搶過胡鵬程手裏的棍子,照着他們掄了過去。
一個女子動起手來,讓男人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不得不說,胡海對秦氏再次有了新認知。
“畫不畫押?”
“不畫!”
啪,啪,啪,木棒打在肉上的聲間,撲赤撲赤的。
“别打了,别打了,我畫,我畫,”
“欠揍,早知現在,畫了多好,白挨揍了吧?”
這話真是氣人呦!
沒辦法,三人畫了押,胡海把字據收進懷裏,用棍子指了指他們,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走!”
六個人,六隻狗,回了山水村。
此時已下午,村裏好多人都在等後續。
見人回來,忙上來打聽,村長氣的不行。
“滾,一個個不争氣的東西,你們覺得你們能,就自己待着去,以後别求莊家。”
“村長,我們才不會求到他家,嘁。”
秦月掃了說話那人一眼,帶着大黃它們回了家,村長也回了自家。
一到家,她就把首飾扔給了項氏,連話也沒說回了屋。
石頭追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人找到了?”
秦月喝了口水,“不然呢?我還能變出一模一樣的首飾不成?”
“對不起,都是我娘惹的禍。”
不說這個秦月還不生氣,一提她,秦月的火立即噴湧而出,她一拍桌子怒吼着。
“你那個糟心爛肺的娘,早知道她是這個德行,當初就不該救她,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天天不是背地裏罵我,就是沒事找事,姑奶奶真想弄死她。”
石頭張着嘴,一句話不敢說,也說不出來。
東廂房,莊大山平靜的看着她,“咱們合離吧!”
項氏本來在炕上躺着,渾身疼的不舒服,一聽這個立即哭起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是受害者,是他們搶我的東西,我沒做錯什麽!你憑什麽要跟我合離?”
“以前你不是這樣,日子雖苦,咱們一家過的有滋有味,從沒吵過架,沒紅過臉,爲什麽現好過了,你卻這樣的作?”
“還不是讓秦氏鬧的,救人就救人,何必要咱家的房産,何必讓咱們一家做下人。”
“哼,那你欠的救命之恩,藥費,怎麽還?”
“慢慢掙了慢慢還。”
“什麽好都讓你落了,憑啥?”
“反正我就是不待見她,越不讓我做什麽,我就越想做什麽。”
“所以還是合離吧。”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莊大山歎口氣,“如果這樣不行,那咱三口搬出去,拿人家的還回去,打個欠條,咱還象以前那樣如何?”
項氏張張嘴,回到以前?說的容易,可是她做不到。
見她不哼聲,莊大山繼續說道,“正好村子裏有一戶宅子,跟咱家以前的差不多,我跟村長說說,讓咱一家先住進去.”
還沒說完,項氏吼了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過好日子,我要穿好衣服,我要穿金戴銀,我要吃山珍海味。”
吼完,項氏後悔了,
莊大山看着她冷笑一聲,突然抄起炕邊的掃把,照着項氏猛打過去。
“我讓你穿金戴銀,我讓你吃山珍海味,我讓你穿好衣服,你死後,這些我全燒給你,保證你在那裏什麽都有!”
(本章完)